眼,扯着嗓子破口大骂起来,“你对我所有的空口污蔑可有证据?还是你受不了某人的酷刑,故意在这里诬陷本座。”
彼岸双手环胸立于大殿之中,她便没有回击幽灵,因为在她看来,幽灵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在痛苦地挣扎而已。
她……喜欢看别人在她面前拼命挣扎的样子。
“我没有。”竹桃哭丧着看向上首,“殿主,竹桃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殿主,竹桃所说句句属实。”
“你说我向你打听祭司的任务,那么证据,证据呢?”幽灵仍然咬住‘证据’二字不放,因为她知道她的计划周密无缺,除了这个临时叛变的竹桃,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彼岸清冷的目光中泛起了一丝冷笑。
“你不就是想要证据吗?我可以给你。”
“何在?”
“本司问你,我去杏园那日,煜王为何会遇到阴阳师行刺?”
“殿中早就有要刺杀煜王的计划,那日只是碰巧。”
“依你之言,那日纯属巧合,可是殿主早已经派我去接近煜王,那么肯定会向你下达停止刺杀煜王的命令,难道说你没有收到殿下的命令?”
“我……”幽灵突然语塞,求救般地看了一眼端坐于首座上的人,那日殿主确实有向她下达停止刺杀煜王的计划,只是她没有想到彼岸居然能够在那种危险的环境中活下来,而且聪明到拿这一点来质问她,她倒是小瞧她了,便有些心虚地道:“我说了,殿中早就有刺客煜王的计划,命令也是之前下的,殿主的新命令还没有传到他们耳中。”
上次派出去刺杀的几名阴阳师已经被幽灵秘密处决了,所以她断定彼岸抓不到她的把柄。
殊不知彼岸曾混际阴阳殿十余载,对殿中规矩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这一年来,她跟着楚淮睿这个小知县或多或少地学到了一些辩驳的技巧,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冲动易怒又毫无脑子的落葵了。
“你是想说你玩忽职守,不遵殿主指示了?殿主明明说停止刺杀,你却不收回任命,对此还无动于衷?”
“是我一时大意,又被他事耽误了,所以任命下的有些晚。”
“你被何事耽误了?有什么证据?”
“好啦!”殿主语气柔和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然后侧身看向幽灵,带着面具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但身上却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令她很是不舒服。
幽灵瞧准时机立即双膝跪下,满腔忏悔之言,“殿主恕罪,那日属下收到殿主的话后,便一直放在心上,奈何被他事所扰,将此事搁置了下来,导致殿主计划受阻,属下万死难补一二,但求殿主看在属下多年尽忠职守的份上,饶了属下这一次,属下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彼岸接道:“你身为司命,手握生杀大权,每时每刻皆有人命殒于阴阳师剑下,而煜王身为皇子,身份特殊,更加要紧急对对,可你居然置此事于不顾,你觉得你这话说得通吗?你还敢说不是你有意为之?”
她幽灵能够巧舌如簧,将责任推个干净,她彼岸也不是吃素的,她背后的这一箭、伍茜初染鲜血的双手还有姐姐的葬身火海,这个幽灵都必须付出代价。
当她第一次看见幽灵时,便想要杀了她,可是杀了她死的也只是一个幽灵,还有那些一年前参与大火的人仍然逍遥度日,她绝对不能冲动。
幽灵也知道彼岸此次肯定不会放过她,便干净放弃了与彼岸辩驳,而是目光凄凄,楚楚可怜地看着她的救命稻草,“殿主,属下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声音哀哀,闻者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彼岸在这里咄咄逼人。
“祭司,她既然害你受伤,那你想要怎样惩治她呢?”殿主抬起头来,看着下首清冷的女子。
立即杀了幽灵,以解心头之恨!
不,她不能这么说,她要放长线钓大鱼。
而且她也知道,别看殿主看似把惩治幽灵的权力给她了,实则她这个刚来的新人,总敌不过他们多年的主仆情深,这点自知她还是有的。
“她害我背后中了一箭,属下也要射她一箭,如此才算公平。”
“不要!”幽灵跪爬着来到殿主身边,抱着殿主的腿哭泣,“祭司功力深厚,属下挨不过她那一箭的。”
“你放心,我既然没死,自然不会取你性命。”彼岸看见此人直想翻白眼。
“犯了错就必须要接受惩罚,这是阴阳殿的规矩,哪怕身为少司命的你,也不能例外。”殿主起身一甩衣袖,抱着他的幽灵便感一阵飓风,身子无力地被刮了出去,等她爬起来时,殿主已经退出了大殿。
她怯生生地看向那个立于大殿之中孤傲狠绝的女子,此时彼岸手中已多出了一套弓箭,箭尖正瞄准着她的胸口,幽灵双眼血红,从牙缝里拼出几个字来,“彼岸,你给我等着。”
一支闪着寒光的利箭穿过阴暗的宫殿,直逼幽灵胸口。
☆、布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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