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得起劲,三黄托在为师腋下的手忽然用力,掐得为师痛叫出声。
孙福同时惨叫起来:
“我不是孙鳌!你找错人了!!!”
为师使劲踩了一脚三黄,哭道:“就是你……我闻得到你的气味……你就是……派我送信的那个人……呜……我好痛……我死得好惨……”
孙福也哭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是韩正指使的……对,你去找韩正!全都是他指使的!他逼我假扮孙鳌!”
很好,不出所料,果然是韩正。
为师猛地扑向孙福,孙福吓得狂叫不止,三黄抱住为师,强扯回去,沉声道:“时辰已到,即刻回府!”
为师一只手抓向孙福,哭叫:“不,我不回去,地府太黑,太可怕……我要他陪我……陪我一起……下地狱……”
孙福吓得口中乱叫:“韩正逼我的,他该死!他该下地狱!他是朝廷的走狗!!我、我根本不敢反抗他!!你去抓韩正!去抓韩正哇呜呜呜呜……”
三黄气息有些不稳,为师赶忙收住,向后倒进他怀中,低声道:“快撤!”
三黄夹起为师,脚一蹬地,跃上墙头。
40
朝廷与武林盟联手举办的第一届斗犬大会召开之日,小侯爷讲话时,突然杀出十二名死士,拔刀劫持武林盟主韩正身边的大红人李福。
李福看到十二名死士后,吓得脸色惨白,抖个不住,口中直呼“荣爷饶命”“是韩正指使我做的”,韩正欲救李福,却失手杀了他,十二名死士转而击杀韩正,不成,服剧毒而亡,真容毒毁不可辨识。
朝廷大怒,下令韩正整顿武林盟,临时取消斗犬大会,一场闹哄哄的比武大会就此偃旗息鼓。
听到这消息时,为师离开武林盟已有半个月,连白事务缠身,这么远,估计追不上了。
看看天色又晚,红霞满天,为师挑帘叫三黄注意着村落投宿。
找到客栈,收拾完毕,为师往榻上一歪。
“师父,”三黄垂手侍立,闷闷问道,“徒儿有几个问题,不知道会不会冒犯到师父……”
荣景的仇了结之后,三黄对为师的态度变得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简直比当年的连白还要乖顺。而且,三黄没有连白那么多曲里拐弯的心思,使唤起来趁手又舒心,为师不用担心哪天被压倒这样那样,多好啊。
“快问。”为师打了个呵欠。
“师父曾说,上一世被恶贼韩正所害,为何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却匆匆离开呢?”
“唔……有连白在那儿杵着折腾韩正,为师干嘛亲自动手?费脑又费力。”
三黄更加困惑:“可是……师父与大师兄天作之合,这种时候,不该联手抗敌么?”
“三黄。”
“徒儿知错……”
“不要乱用成语!”
“……”
“好了,睡吧,为师困死了。”
“是。”三黄闷闷地回答。
不一会儿,三黄摸上隔壁床,翻了几个身。
呼——噜噜——呼——噜噜——
“三黄!别打呼噜!为师睡不着!”
“呃?啊?是,是。”
三黄改打坐调息,一时间只有屋外虫鸣……
还是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41-43
41
为师在第二辈子曾经遇到过一个很聪明很聪明的人,擅长徒手开根号,脑补死活棋,人却常年瘫在床上,他说过一句话:【任何起来的都会倒下,还不如一直瘫在地上。】
为师历经几世,起初也胸怀大志,辅佐过叛军首领,经营过盐铁漕运,声誉最隆时,天下美人供我片刻之欢,然而,一觉睡过去再醒来,又是产婆剪脐带,心中怎能不生世事皆幻的感慨。
所以,当三黄提出在芦花渡镇商业金三角盘一爿店,搞点生意补贴家用什么的,为师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师父,我们从大师兄家带出来的东西都当完了,现在手边虽然还有些盘缠,可是……大约不够师父用到下个月的。”
三黄,你是在谴责为师花钱大手大脚吗?
“店里的事情不用师父操心,我会打理好,只求师父给些本金。”
好吧,只是出钱的话……等等,你能保证在一个月之内赚回来吗?为师可不要勒紧裤腰带和你一起受穷,你要是敢把本金弄没了为师就把你卖到青楼去!
三黄盘了家三米见方的小铺子,自己联系码头进货,卖些南北杂货,他为人诚恳,做生意厚道,短短一旬时间,竟有不少回头客,小铺子兴旺起来,每天都有大把铜板入账,可惜,为师只熟悉碎银级别的物价。
一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为师决定去小铺子视察一番,没想到这一视察,就撞破了奸-情。
三黄不在店里,倒在街上卖艺,一个粗布麻衣、却生得十分妖孽的小年轻倚在柜头,帮三黄看店卖东西。
柜台边簇拥着一大堆花枝招展的妹子和大妈,叽叽喳喳个不休,眼神总往小年轻那里飘,小年轻却看也不看他们,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凝注在街头卖艺的三黄身上。
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自身资源不好好利用,还东张西望,东西丢了可怎么办?!
这时,人群一阵轰然叫好,三黄一套降龙伏虎拳打得正酣,表情肃然,粗麻功夫衫湿透了,贴在魁梧的身躯上,肩背上凸出一块块结实的腱子肉,随着每一次拧腰,抬手,漂亮的肌肉隆起滑动,汗湿的皮肤黝黑发亮,发拳时带出响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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