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城没听明白:“嗯?”
“早一点遇到你,早一点厌恶,早一点喜欢上,早一点在一起,早一点得到你,什么都早一点,现在我就感觉那什么……”
顾长安笑了起来,“相见恨晚。”
“挺矫情的是吧,这不是我的风格,我平时不太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怪别扭的,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脑子进水了,稀里糊涂就蹦出了那几个字,算了,当我没说。”
陆城目光深深的看着他:“不晚。”
“晚啊,怎么不晚?”顾长安摆摆手,“不过早不了,我要是命里没有大劫,你也不会从家里出来,我俩碰都不会碰到,老天爷全安排好了的,真没意思。”
陆城说:“你心里有事。”
顾长安说:“我心里有你。”
他重复着那句话,眉眼带笑:“陆城,我心里有你。”
陆城站直了在房里来回踱步,像一头暴躁的兽类,几分钟后他把椅子里的人捞起来抱住:“我知道。”
顾长安笑着说:“真的知道?”
陆城把他紧紧圈住,真的知道,一直都知道。
有的人天生偏理性,会把最在乎的感情埋在心底,不喜欢,也不习惯挂在嘴边,难得说一次情话,那时候的他们往往都会很感性,内心最柔软的角落因为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触动,迫切的想要表达出来。
顾长安跟陆城在对待感情上面的方式截然不同,陆城每天都会用行动表示,还在他的耳边说,不说的时候,眼睛里也会跑出来,他不会那样,藏的很深。
这是顾长安继那次说喜欢之后的第二次表露情感。
下午何吕来串门,知道光头是陆城四叔,他顿时拘谨的像个见到教导主任的小学生,音量都低了八度,怂,忒怂。
直到陆启明出门,何吕才直起腰杆,他跟顾长安埋怨:“你怎么没给我发微信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顾长安说:“你要什么准备?“
何吕掰手指头:“起码要买一条烟,两瓶酒吧,烟最差也要软中华的,酒……茅台跟五粮液各一瓶。”
顾长安吐掉瓜子皮:“你看老丈人?”
何吕差点滑一跤。
顾长安从兜里抓了把瓜子给他:“跟哥说说,嘴上的伤是怎么搞的?”
何吕咔嚓磕开瓜子皮:“嘴馋,自己咬的自己。”
顾长安不可思议的呆滞几秒:“兄弟,你是怎么进有关部门的?”
“靠关系进去的。”何吕咧嘴,得意的说,“我师傅每隔几年都会向部门推荐人才,我是大师兄,那必须有我的名额,妥妥的。”
顾长安心想,还是嗑瓜子吧。
何吕在顾长安那儿待到快天黑回去,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嘴上的伤,看饿了,他在卫生间里找到师弟:“我想吃肉,猪蹄子,还有红烧鸡腿。”
正在认真刷马桶的施张哦了声。
何吕咂嘴:“老张,你最近跟变了个人一样,勤快多了啊。”
施张没有说话,因为某人说喜欢会干活,会烧饭,会打理家里的,他已经正式进入了学习状态。
“对了,陆城四叔过来了,就在隔壁,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
何吕有一搭没一搭的说,施张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刷完马桶开始拖地,忙完了叫上他去超市买食材,要多买几份,失败了还能再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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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陆启明都没走,在这儿住下来了,天天吃火锅,怎么都不腻。
顾长安闻到那味儿就饱了。
2号晚上,白严修回来了,他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西北兰檀有个山谷,如今荒芜寸草不生,没有人烟,5号那天,那里会天降百年一见的祥瑞,已经确定出现的时间段是凌晨一点到三点。
白严修跟他的老师经过长时间的讨论,最终想出一个办法,在5号那晚等祥瑞降下来的瞬间摆上乾坤缚妖阵,将祥瑞之力全部凝聚在一起,再将封印在地底下的老妖放出来,由一个人将它引到阵中,借助天力将其困住。
一旦阵法开启,世间大大小小谎言之力都会被大阵隔绝在外。
没有谎言之力来滋补,老妖就会一天天的枯竭,即便不灭,也不会有兴风作浪的可能。
妖在顾家老宅地底下待到现在还好好的,就是因为有源源不断的谎言在后面支撑,它干瘪一点就被填充起来,反复不止,只能靠顾家一代代人揭穿谎言以后转变的能量来镇压,别无他法。
所以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就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会再出现。
白严修乾坤缚妖阵所需的道具跟材料,以及阵法的要害,并说缚妖阵失传已久,是老师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也是天意。
他的态度已经明了。
何吕看大家都没出声,就提出疑问:“要是它一出来就跑了呢?它可不是普通的妖,是靠谎言而生的,谎言啊,天底下每个人心里都有,这意味着什么知道吗?意味着它可以寄存在任何一个人身体里,包括我们。”
“也就是说,它出来以后只要想作怪,我们身边的朋友,亲人,同事其中一个就有可能是它,这多可怕啊。”
说着,何吕头皮都麻了,最讨厌对付那种靠什么谎言,什么恶念存在的东西,没办法灭绝。
“封印的时限就快到了。”
白严修说的时候看的是抽烟的青年,几天没休息,布满血丝的眼睛写满了复杂的情绪,“如果没有东西加强,就算不放,它也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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