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大,可为什么总是任性的那么理所当然?也许真是自己太无趣了,所以那么多年他才裹步不前,明明感觉他是在意自己的,可是转眼又和别人缠夹不清,总把一些令人遐想的话挂在嘴边,实际上却一点行动也没有,那些暧昧的动作也可以解释为亲人间的不拘小节。
不是没想到自己先开口,可那样就违反了他的游戏规则,一点意义也没有了。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要的,华焱晟都会给,哪怕违心。所以他不能主动开口。
可是,焱晟,对我,你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有时候,冉枫真的想狠狠的揍华焱晟一顿,打到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算是屈打成招,也要他给一个交待!
客车颠簸了一下,华焱晟的脑袋扬了起来又重重的落下,敲在冉枫的肩上,冉枫都觉得有点儿疼了,华焱晟却没有醒过来,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他不是失忆么,也许,再给他脑袋上重重的来一下,他就想起来了也说不定呢!看着睡得一脸香甜的华焱晟,冉枫被自己脑袋里的阴暗想法逗笑了。
市区到青龙峡还没有修高速,老旧的路面被超载的货车压出一个个的大坑,大客车继续颠簸的前进,宛如一艘风浪里的小船,车里的乘客就像色盅里的色子,被摇得七零八落。
冉枫揽紧了华焱晟,让他安然的靠在自己怀里。虽然看着华焱晟的脑袋像没长稳似的到处撞挺有趣的,但冉枫还是会心疼的,这撞来撞去万一加重他的失忆,把自己是gay这一重要信息也忘记了,就不好了。对于华焱晟失忆后还能不受他人误导,坚定不移地喜欢男人,冉枫是很佩服的。他想,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绿化带很漂亮,可是它没有山林的幽静;中央空调很凉爽,可是它没有山风的温柔。华焱晟一身西装革履站在山头振臂高呼,镜头转过一百八十度,像那个什么有点俗的广告。冉枫坐在水库边上,白衬衫挽到了肘上,西裤卷到了膝盖,一双白生生的脚荡在碧绿的水中,也不管这水库供应的是全市人民的饮用水。
吊够了嗓子,华焱晟坐到冉枫身边,有样学样的把一双脚也泡到水里。四只脚荡在水里,白的那双像块莹莹的玉,折着水光晃人的眼,旁边那双涎着脸靠了过来,捱捱蹭蹭,没反应,大着胆子勾起大脚趾,轻轻挠了挠对方的脚底板。
事情到这里好像有点暧昧了。
凉凉的目光飘过来,看着那个作怪的人,嘴角勾起一点诱人的弧度,不大,刚刚够勾住那条作怪的鱼。
手掌抚上宽厚的背,用力一推,轰!晶莹的水花溅起半人高。
ss的西服裁剪再合身也作不了游泳衣,华焱晟目瞪口的飘在水里像朵黑色的水母。
冉枫双手撑在身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狼狈,丝毫不为自己的恶作剧愧疚。
“水库里不许游泳!!”看水库的老头从远处飞奔而来,身边的大黄狗和他跑得一般快。
“枫,你有现金么?”华焱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问岸上的人,脑海中闪现出刚刚看见的告示——水库禁止游泳,违者罚款200元。
“你问问老人家可不可以刷卡。”冉枫依然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
十分钟后,华焱晟全身上下仅着一条骚包的ck内/裤坐在水库管理员的小屋里,昂贵的西服用竹竿架了,晒在小院里。冉枫赤着脚,坐在三十厘米高的小板凳上,优雅的吃着烤地瓜。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老头边拨弄着火塘里的地瓜,边善意的唠叨着。
“大爷,您这小屋借我们住一晚成么?”华焱晟笑眯眯的问。
华焱晟和冉枫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的时候,刘墨的小楼里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房敬宇下班的时候后遵照老板的嘱咐把小奇带回了家,他早听云舒报告了早上发生在茶室的狗血事件,所以他的心情此时是怀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当然表面上还是如往常般的道貌岸然,他甚至没有向小奇说明他今晚借宿的地方就是刘墨家。
刘墨看见小奇走进自己家门的一瞬间,圆溜溜的猫儿眼瞪大了一倍不止,衬着巴掌大的脸,整个儿一眼镜猴,尤其他此时还整个人挂在小孟身上,就更加神形兼备了。
孟天晓握紧了手里的锅铲,过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的蝴蝶刀。
“对不起,打扰了。”小奇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惊讶过后,一丝喜色在眼中闪过。
乖孩子云舒见了,先不问来者善不善,上座看茶是基本的待客之道。
诚如华老狐狸猜想的,有房敬宇压阵,确实出不了什么大事,顶多是风云暗涌。
孟天晓毕竟还是通情达理的,早上的事情既然是误会一场,现在也没有必要再揪着不放,只不过脸色有点臭,做的菜也失了点水准,糖醋排骨偏酸了点。
小奇很有客人的自觉,他这样的人,除了今天早上的真情流露,早就被现实磨得八面玲珑,可惜收拾好心情,却收不住目光,眼珠子不由自主地跟着刘墨转。
刘墨难得的在家里端庄了一回,连吃饭的姿势都透着一股清贵。房敬宇私底下悄悄和云舒打赌,这妖孽撑不到两个小时。
果然,晚饭刚过,刘墨就破功了——不妖孽,毋宁死~
五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八点档的肥皂剧,云舒爱看,所有人无条件陪看……
“靠,我三十岁的时候不会也那么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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