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生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他来到吧台结账,却被告知单已买过。这一夜fēng_liú,让他快乐无比。也许比起身体的愉悦来,更让他满足的是心中体验。毕竟和他颠鸾倒凤是一市之长。人都有俗处。马长生自然历经磨难,却也是红尘中人。心性使然,归而总之是人都一样之类的话。
等到上午八点,马长生打车来到市委大院。等他亮过身份证,说是来组织部报到的,那守卫的武警向他敬了个礼便放行了。门卫那边登过记,他顺着门卫的手势指引,便来到东边的一幢小楼里。组织部办公室里摆着四张办公桌,却只有两个年轻人在那里。见到马长生,一个站起身来问他有什么事,等马长生回答过后,那两人的目光却齐齐地定在马长生身上,根本无法想像新来的工业园区管委会主任,竟然和他们年龄相仿。
起先问话的那人笑着向马长生伸过手来握了握,这才引着他来到部长从福生的办公室。从福生也长了年纪,一头白发染了又染,但发茬的根部却是白晃晃的,有些刺眼。
领马长生进去的科员向从福生做了介绍之后,又向马长生说这位就是我们部长。马长生连忙叫了声首长好。
从福生本来在批阅文件,听说这人就是从千沟县过来报到的马长生,便抬起头来看着他。只见眼前的这人年轻,从福生心里便暗暗摇头,现在市里用干部,越来越不像话了。这样的年轻人,也能独挡一面吗?
想归想,可是从福生谱还是摆在那里的。听到马长生叫了声首长好,从福生乐了,心说这人怎么傻乎乎的。
“哎呀,可不要这样叫,我说,你就叫我部长吧,我听了顺耳些。我们毕〖竟不是部队嘛。小马同志,坐。根据组织程序,我得先和你谈个话,然后才能送你到工业园区去赴任,”从福生很严肃地说道。
马长生却是自来熟似地拎起了暖水瓶,向从福生说道:“部长,我先给您续杯茶。”从福生手边的茶杯盖放在一边,那茶水可是见底了。
从福生微微一愣,先说这人也不木讷啊,便点头道:“好。”他说着话,脸上严肃的表情却是一丝不变。组织部门向来以严肃著称,喜怒都不形于色。像从福生这样从事组织工作多年的部长,更是以冷面闻名。
等马长生续过水,从福生指着自己对面的沙发,淡淡地说道:“小马同志,坐吧。根据市委市政府意见,准备把你从千沟县抽调过来,任城北工业园区管委会主任。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和今后的工作思路。”
从福生有一招杀手锏,专门对付新任命的干部。这一招叫引蛇出洞。凡是被提拔任用的干部,不是由组织部门提名,直接被市委市政府领导相中调动的,都尝过从福生的这一招。当年郑沧海从省委政研室下来,都被从福生捉弄过。
“领导,对于新工作,我只能说是诚惶诚恐。不过作为一名党员,无条件服从上级安排,是党章对我的要求。至于思路,我更不敢说。连总设计师当年都说他是摸着石头过河,我自问水平比总设计师差上何止千万里,所以也不敢谈,”马长生故意做出拘谨的样子答道。
从福生以为他一问,马长生就会滔滔不绝。那么他就会根据马长生说出来的那些话,逐一驳斥。谁料到马长生态度谦恭,把自己放得很低,不肯谈。但他这个姿态低虽是低,可他把自己和总设计师相比,这倒让从福生无法挖苦了。
高手过招,往往一招就知分晓。从福生准备让马长生吃点苦头,以后敬畏他这个部长。可马长生呢,初次见面他不露破绽,却也不处下风。
从福生见到马长生不谈,他却开始说了,“马长生同志,现在我代表组织正式和你谈话,希望你能明白这一次组织对你的任命,是基于你过去工作的成绩和你本人的能力,所进行的一次提拔任用。我想,你接受党的教育多年,应该清楚地知道党性原则要求,走上新的岗位之后,要恪职守,廉洁自律,眷打开城北工业园区的新局面。”
马长生听到这里,赶紧站起身来,答道:“是。”
从福生被他连续两次这种做法逗乐了,脸上笑容一现即逝,“小马同志,你对组织上有没有什么要求?”
新任命的干部往往会提些人事财方面的要求,这些通常得到的,也是从福生的训斥。
马长生答道:“有。”
从福生心说你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啊。他说了句说说看吧,然后静静地等着马长生的下文,以便对他进行迎头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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