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r22
姜亚宁睡了一下午,最后是饿醒的。爬起来之后还能感觉到身后有液体流出来,耳朵一红连忙跑去浴室洗澡了。
他洗完澡走下楼梯看到项楚年站在那里对着一桌子的食材正在看手机,有点纳闷:“你手机有信号?”走近了才看到项楚年正在玩游戏。“……”
项楚年收起手机,拿过他挂在脖子上的毛巾给他擦头发:“不擦干你也不怕感冒?我想查查菜怎么炒但是没信号,只能等你睡醒了。”
姜亚宁只得推开项楚年自己亲自来。吃过饭天色已经暗了,想去湖边走走的计划也泡汤了,然而上床睡觉又有些太早,姜亚宁瞪着窗外的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项楚年放好最后一个盘子,走过来坐在姜亚宁旁边:“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你学开车吧?”
“……知道。”姜亚宁下巴垫在胳膊上,闷闷的回答。《雾霭》之后的拍摄会需要他开车,而且以后霍达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跟着他,毕竟现在霍达主要是跟着程厉在学习,公司有意培养他做经纪人的。而且,进公司之后的第一课就是学会工作时不要迟到,学会自己单独应对一切事务。
“既然没事做,给你一小时把这些背会,然后我检查。错一次做一次。”项楚年扔给姜亚宁一本书。姜亚宁接过来翻了一下,发现全是学车的基础知识。
可是……“错一次做一次?做什么?”
“爱。”
姜亚宁耳朵几乎是瞬间红的通透,跑上楼打开灯,就坐在露台上看起书来。字是看懂了,连在一起的意思却根本没进入到脑子里。抬头就是万里星空,无数的闪光点组成了一条庞大的星河,看起来波澜壮阔美不胜收。不知道哪一颗才是姜虹菲,她会不会看到姜亚宁的所作所为,是会理解,还是会唾弃?姜亚宁觉得心里有点难受。他一心想把项楚年是他哥哥的事实忘掉,只单纯地把他定位在“金主”上,但是每每做好了心理建设,都会被项楚年的举动打破。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疑惑也是假的。应该拒绝的时候,却又发现自己内心其实根本不想拒绝。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呢?姜亚宁突然很想姜白回来。
“孤单太久的话,就会需要温暖。”这是姜白说的,在这一刻让姜亚宁无比怀念。
一个小时之后姜亚宁下楼,看到项楚年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正在看书。变得文质彬彬的项楚年让他有点不太习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幸好检查结果非常喜人,一个都没错,项楚年又布置了一部分内容,反复几次也都完全正确。
“还不错嘛,今天先放过你。咱们明天下午回,调整一下收拾收拾东西你就可以后天晚上飞n市继续拍戏了。”
“现在呢?”
项楚年摘了眼镜收起来:“不早了,睡觉。明天早晨起来可以去湖边走走。”
然而睡了一下午的姜亚宁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旁边的项楚年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熟了。纠结了半天,姜亚宁还是蹑手蹑脚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向露台走去。木质的地板被赤脚踩过发出细不可闻的“嘎吱”声,配合着玻璃门外缀满星光黑色的天幕和反射着点点繁星的平静湖面,似乎一切都带上了静谧和安宁。
深夜的景色似乎和傍晚时分又不太一样。风吹过来有些凉意,带着湖水特有的味道。眼前黑漆漆的一片里,姜亚宁无意识的看了一会儿,发现原来山和天的边界也不是那么分明,这里就像一个完全自我的小世界,怎么都看不够。他站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冷,腿也有点僵,转身想回去睡觉的时候发现,项楚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睡不着?来做吧。”
“你说唔……”
坐上车离开这个小小的世外桃源的时候,姜亚宁舍不得的情绪全被怎么坐怎么不舒服的屁股和腰毁掉了,更别提下午车多,回到市区已经天黑了。下车的时候姜亚宁长出了一口气,想伸懒腰却看到站在电梯门口的一个人。
“秦助理?”
“你好亚宁。”秦俊微笑着点点头,冲姜亚宁身后的项楚年道:“美国那边有个文件在等着,估计你来不及上楼了。”
项楚年点点头,凑在姜亚宁耳边说了句“记得擦药”就转身走了,秦俊还跟姜亚宁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看着项楚年的车绝尘而去,姜亚宁红着耳朵拎着箱子进电梯、进门、抱起冲过来的elvis,好半天都没恢复正常。
再继续拍摄工作之后,黄征惊讶地发现他的男主角之一已经完全融入了角色,几乎让他挑不出毛病,这下他反而有点看不透这个才20岁的大男孩儿了。他知道姜亚宁拍打戏之前都会私下练了一遍又一遍,台词什么的很少忘,这是努力;然而有一场哭戏,姜亚宁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可以表现那种痛彻心扉,连带着现场很多工作人员都红了眼眶。如果说这是天赋,之前也就不会表现不佳而挨骂了。要说这不是天赋,偏偏他又没接受过正统的戏剧表演训练。他知道什么时候要用表情,什么时候要用眼神,更可怕的是,这完全靠的是直觉。黄征脸上不动声色,监制和副导演已经连连点头了:“祖师爷赏饭吃啊。”“这孩子绝对是个天才,眼睛有戏。”
这天要拍的是最后一场威亚戏,姜亚宁要从高处跳下来。之前连着吊了几天威亚,已经浑身都是淤青,黎予也没好到哪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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