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为意外就是突然发生,即便自己注意很多方方面面,却仍有想不到的。当陈雁昭的马开始加速时,开始他还很激动,但在发现马匹出现不受控制的征兆后,整个人就慌了,缰绳收紧但马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一刻他终于理解什么叫脱缰野马。也不知是马疯了,还是人疯了,高度紧张的精神竟然有些惚惚,不知跑了多远多久,出了草场直至近山的山坡前,马才停下来。
「雁昭!」
身后突来的喊叫,把惊魂未定的陈雁昭拉回现实,这时他才发现浑身已被冷汗浸透。
「你没事吧!你的马怎么突然跑那么快,还好没摔下来。」一路追来的奚浅真的吓坏了,万一摔落有个三长两短,一定要了他的命。当望到陈雁昭那受惊的眼神时,奚浅更是心疼不已,他恨不得立刻跳下马,把陈雁昭搂进怀里安抚。
「怎么让它停都停不下来,不知道它怎么了。」抹掉脸上的冷汗,陈雁昭觉得手脚有些哆嗦。再看身下的马居然开始吃草,悠闲的样子好像完全不知刚才的危险。
「可能受惊了,好在你技巧掌握的不错,倒把我吓坏了。」见陈雁昭神情缓和下来,奚浅这才松了口气。
枣红色的马动了动耳朵,一面继续爬坡一面吃草。陈雁昭望着它无奈叹道:「它……大概是饿了吧……」
「这么贪吃,呵呵,是不是这的草比其他地方好吃?」没想到奚浅的话刚落,他的坐骑竟也开始进食。环顾四周秀丽的风景,虽然已是九月天,山脉仍被绿树覆盖,不远处还有清清溪水,时而伴有鸟儿鸣叫,十分惬意。
「其实我想问……这是哪啊?咱们是不是迷路了?」虽然景色美不胜收,可如果丢了方向,在陌生的地方想找回去就麻烦了。前一个惊险刚结束新一个考验又来了,此时身下的马仍低头吃个不停,站在半坡的它倒稳稳当当,却苦了陈雁昭还要倾斜着身子。
「别担心,都说老马识途,它们认家,丢不了。」看陈雁昭在马背上歪斜着较劲,奚浅双脚脱蹬,一手握缰一手扶鞍,从马背上跨下。「看样子它们还要吃一阵,你还是先下来吧,别急,我过去扶你。」
重心原本已经不稳,陈雁昭右脚从脚蹬里费力拔出后,踩到凹凸不平的地面,情急中也顾不上什么标准动作、注意事项,卯足气力想把卡住的左脚收回来,结果可想而知在左脚并未卡死、人还在半山坡的情况下,这用力一拔一抽、失去平衡的他自然而然向后仰去,虽然后面有奚浅迎上来,但压下的重量也足够把人掀个跟头,于是在数声大叫中,两人抱着翻滚下小山坡。
天旋地转,蓝天与土地在视线里上上下下交换了几次位置后,两人才停止滚动。整个过程奚浅全力保护着陈雁昭,好在山坡不高,翻滚刚停下来他便立刻去看他的情况。闭着眼的时候不知道两人离的有多近,抱的有多紧,这一睁开倒是吓了一跳,稍一低头就能碰到他的脸。
此时陈雁昭也慢慢睁开眼,四目相接,不知是看到对方眼里的自己呆住了,还是思绪一起回到了过去,总之谁都移不开视线,在清晰感受对方呼吸的距离下,你望着我,我看着你。
奚浅渐渐低下的头挡住了余光中的蓝天,陈雁昭仿佛从他深邃的目光中看到了似水柔情。和记忆里的一样,以前他也爱这么凝视自己,后来多少次把那认真的模样和虚假欺骗联系在一起时都觉得不可思议。内心深处还藏着奚浅曾对自己认真过的丁点希望,自我唾弃的同时,不过是想为受伤的心寻求一丝安慰,或是借此挽回一点自尊。
心脏快跳出身体,太久没和心爱的呆子有过如此近的距离,奚浅想他想到发疯。无法再控制冲动,奚浅试探地凑近陈雁昭,一点一点,直到嘴唇轻轻落在那两片柔软上。熟悉的嘴唇,久违的感觉,那是他这么多年做梦都想重新拥有的。身下人只是开始微微颤动了一下后便再无反应,本该被咬破的嘴唇仍在小心翼翼地吸吮,早该扇过来的巴掌却迟迟没有动手,凡是可能中断的举动都没有发生,抑制不住的冲动与几年来的思念混杂在一起,让奚浅吻得越来越热烈。
直到唇齿被撬开,一条湿滑的舌头挤入口腔,忽然意识到两人在做什么的陈雁昭才如梦初醒,惊吓之中奋力推开侵犯者。刚才精神恍惚以为穿越回了过去。奚浅不是失忆了么!他为什么突然亲自己?!不,如果他没失忆,就更不可能吻自己了!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你干什么!!放开我!」
「雁昭……我……」望着呆子愤怒的样子,奚浅瞬间清醒,呆子只是呆了,并没有从心里重新接受他。强行压下表白的冲动,为了不让他生疑,忙结结巴巴道:「我……我以为你没气了……所以才人工呼吸……」
「你才没气了!我……」刚想说「我一直睁着眼」的陈雁昭忽然也没了底气,被奚浅一辩解,脑子里本来就混乱的他有些分不清亲吻的时候自己是什么状态。
「别打我!」不等陈雁昭再度爆发,奚浅忙咧着嘴,抬起手臂挡在脸前。
不抬倒好,一抬反而把陈雁昭吓到,好像完全忘记刚才的窘迫与尴尬,他忙小心托起奚浅那两条脏兮兮、还在不停往外冒血的的手臂。「你受伤了?疼不疼?」
「嘶……没事,最重要的是你没受伤。」注意力没集中在伤臂上时毫无知觉,等看到它们血淋淋的样子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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