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的两项比赛不同,骑马对技术和胆量的要求很高,所以除了当地的青年,很少有男游客参与。
因此,当沈皓和沈军钺同时出现在大家视线中时,引起的骚动就可想而知了。
“快看,那两个人就是早上夺了射击冠军的那个。”
“咦?怎么还有个这么年轻的,看着还没二十岁吧?”
“不可能,听说赛马最小的年纪要求就是二十,可能只是看起来稚嫩而已。”
“哇!好俊的青年,居然会骑马……”
“就他这身子板也能骑马?可别到半路被马甩下来。”有人明显抱着怀疑态度。
沈皓本来就偏瘦,站在一群高壮的草原牧民中更显得羸弱了,而且他还白,和晒得黝黑的牧民差距甚大。
也有人看好这个外表隽秀的青年,帮腔道:“人家就这身子板早上还拿了冠军呢?”
“对啊,人不可貌相,至少人勇气可嘉,有本事你下场试试!……”
沈皓没在意有多少目光落在他身上,他靠近沈军钺,大声问道:“爸爸,如果这次还分不出胜负怎么算?”
“怎么可能?没听规则上说只有抢到旗子回来的人才算赢么?”沈军钺自信地笑着,这一轮的规则看似很简单,只要取到十里外山坳上的一面旗子并且安全回来就算赢了。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第一个拿到旗子的人并不一定就是第一个回来的人,路上的变数这么多,一旦谁手中拿着旗子,那就是所有人的共同敌人,面临的将是以一敌百的场面。
沈军钺对沈皓不放心,语气沉重地交代道:“记住!一切以安全第一!”
他们刚签了一张安全协议,上面写明了比赛过程中发生的任何事故都由个人承担,否则好好的一场比赛非得闹出事端不可。
听说这些年来有不少参赛者轻则摔个断手断脚,重则也有摔死或者被马踩死的,沈军钺可不想他宝贝儿子因为出门一趟就得受伤回家。
“放心,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儿!”
“你这太过自信的毛病有时候也得改改!”
“自信不好?难道你希望你儿子是个做事畏首畏尾的男人?”
沈军钺无言以对,这做父母的心情果然都是矛盾的,一方面希望自个儿女是人中龙凤,一方面又舍不得他们吃苦。
“那咱们先说好,抢旗子过程相互合作,等顺利拿到旗子返程后,尽力将他们都甩开了,再来内斗!”
沈皓眨眨眼,立即就同意了。
岱森骑的也是一匹黑马,据曹明翰透露这匹马是他半年前从野外驯服的,经过半年的磨合,已经和他配合默契了。
“哼,别以为你们有好马就一定能赢!真正的赛马拼的不只是马的好坏!”岱森鄙视地斜了一眼那两个自信满满的城里人。
这种男人他见得多了,一开始总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到最后还不是一个个被淘汰了?要是这项草原上最传统的项目都被一个外地人夺了,他们这些草原上的汉子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沈皓不介意地笑笑,目光闪闪地看着他,“多谢提醒,不过我们也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你放心,看在明翰小弟的面子上,我们不会让你输的太难看的!”
岱森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轻视过,胸口气的剧烈起伏,不过他自知论口才怎么也比不过这两个城里人,于是只狠狠瞪了他们几眼就走开了。
赛场的外围,一个蒙古包内还开了庄,赌最后谁才是冠军。
这种赌注游客们也就玩个刺激,一般看谁家的马最精神或者看哪个参赛者最英武就选谁。
等比赛开场后,沈军钺的名字也被下了不少注,而沈皓,则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看他外形最突出才选了他。
沈皓朝吉达兄弟招招手,掏了一叠钞票递给他,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然后骑着马上场。
“迫不及待地赌自个会赢了?”沈军钺一脚踢在沈皓的马屁股上,惹得那匹赤红宝马回头瞪了他一眼。
“不告诉你!”沈皓眉眼弯弯,灿烂的笑容在烈日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沈军钺想:刚才他也掏光了钱包里所有的现金下了注,可别赔光了才好。
随着一声枪响,长长的警戒线被马匹撞开,所有参赛者端坐在马背上,气势雄浑地挥鞭驰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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