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嘶哑,“我也不是狄里斯.以诺,他竟然至始至终都没有对阿帝那下杀手,以至于留下这么一个祸害让自己后悔。”
巫祀宣的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些什么,他扶正狄里斯,正色道:“这些我们暂时不要讨论了,我切断你的痛感,虽然不会太久,但是你一定要挺住。”
狄里斯忽然在他的大动脉处一口咬下,没有尖锐的被刺破的感觉,只是感觉到被咬的地方一片灼然的火热。
“你又发什么疯?”巫祀宣皱着眉忍住想要去推他的手。
“我希望我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你,这个要求不过分吧?答应我,好么,宣?”狄里斯满眼都是柔和的青翠,像是一片绿海几乎将人溺毙在其中。
“好”一个字而已,却像是一场契约已经就此达成,他手里的圣愈术已经把狄里斯整个都包围,更像是不要命了一样毫不停歇的输出,骨骼肌腱血肉被撕裂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就像是有什么绞进了他的胸口,他咬紧了牙关浑身大汗淋漓面色更是惨白,他已经顾不得任何事,也不再做多想,专心把破布一样的狄里斯重新拼凑起来。
十分钟的争分夺秒仿佛度日如年一般的顽固厄长,巫祀宣终于收回了手一个站不稳跌坐在地,他已经把狄里斯扯出了冥池,只是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
巫祀宣半张着嘴以表示他的震惊,但是没过多久又浮现出忍俊不禁的笑容,额前的碎发沾着汗水黏在他苍白的脸上,青白的唇微微扬起一个微小的幅度,琥珀色的流光闪过难得的柔色。
他的怀里,一个满身血污但却白嫩柔软的半大婴孩蜷缩着小小的身体以一种极为依赖的姿势趴伏在巫祀宣的怀里静静的安睡着,漂亮的小脸蛋似乎因为不适而微微有些皱起,长长的睫毛像蒲扇一样投下了大片的阴翳,一双如莲藕一样的小手紧紧的抓着巫祀宣胸前的衣襟,生怕会被遗弃般楚楚可怜。
巫祀宣脱了外袍把急剧缩水的狄里斯包好,还伸手给他擦了擦小脸蛋上的血污,嘴角带着忍俊不禁的无奈笑容道:“古有妖兽重伤之后就恢复原形,你倒好,变成这样该让我怎么办?”
巫祀宣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用手指逗弄着狄里斯粉嫩的脸颊,滑腻细嫩的手感一时间竟然还让巫祀宣有些上瘾,掐了掐小手臂,狄里斯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巫祀宣脸上的笑容也逐渐隐去。
圣愈术已经把狄里斯这块破布给修补好了,可是内里......
巫祀宣的手指揉了揉狄里斯粉嫩但却有些干裂的唇瓣,想了想,他便把手指塞进了狄里斯的嘴巴里在那颗尖尖的小虎牙上用力一按,指端传来微微的刺痛。
沉睡中的狄里斯即使是没有清醒的甚神志,但是血族的本能在芬芳甘甜的刺激下让狄里斯宝宝忍不住开始吸允巫祀宣的手指,奋力的吸允越来越难以满足般开始撕咬像是要把皮肤下的每一滴血都舔舐殆尽。
感觉到狄里斯的啃咬,巫祀宣抽出了手指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塞进狄里斯的嘴里。
身体里的热量在沿着手腕不停的流失,怀里的狄里斯更是冰冷,他听不到狄里斯胸腔里有心脏跳动的声音,但是却能听到他喉头上下吞咽是发出的‘咕噜’声。
紧了紧抱着狄里斯的手,巫祀宣想要站起来但是却没有成功,阵阵的晕眩让他几乎要压抑不住光明神皇的召唤之音。
怀里的狄里斯终于收起了贪婪的小嘴,如羽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嫩芽般青翠的眸子扫了一眼巫祀宣,然后安然的再次合上。
巫祀宣丢了一个小小的愈合术在自己的手腕上,歇了歇气,然后伸手捏了捏狄里斯的小脸。
“还好你及时醒了,要不然我们就真的死在这里了。”
小狄狄在巫祀宣的胸口蹭了蹭继续安睡没有睁眼或者给其他反应,巫祀宣苦笑了一下裹紧狄里斯拿出圣耀权杖作为拐杖站了起来。
以白色为主要色调的极寒冥狱如今已经甩脱了冥狱这两个词,啼雪冰原被一望无际的冰雪覆盖,还不时有冰雪风暴突然袭击,越是往深处凶暴的高阶魔兽也会时不时的出没以示领地,啼雪冰原的中心地带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死亡地带。
虽然是死亡地带,但是冰原中心处还是有一座雄伟壮丽通体都呈现出漂亮冰蓝色的都城——梅迪亚卢纳。
人口极少的梅迪亚卢纳城这一天迎来了两个外来的客人,没有城墙和城门的梅迪亚卢纳城暴露在风雪下已经整整一夜,今天的天气难得的好,冰雪交加的天气没有再来,暧曃的云层微微开了一道裂口露出了难得一见的阳光。
柔和的阳光下,梅迪亚卢纳浑身都闪耀着冰蓝色的光亮,就像一颗巨大的冰蓝色钻石漂亮的和它身处这个大凶之地迥然不同。
宽大的黑色麻布袍子裹住了全身,看不见面容只能看到来人握着一根枯树干作为手杖的那只手纤细苍白,怀里的黑布里裹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路过的每一个人都不露声色的大量着这两个陌生人,但是却没有人上前搭讪,也没有人在这两个人身上的目光停留超过五秒。
留在梅迪亚卢纳的原着居民其实就是原本被囚禁在极寒冥狱里的一些特殊人群,如今极寒开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第一时间离开,而是有不少人都潜伏在了这里,意图不明。
一个类似旅馆一样的店铺门口,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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