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说出来的。
老夫人见这二人聊得倒是起劲,她却是心急如焚,可是面儿上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看向一旁的从嬷嬷,便见从嬷嬷悄悄地退了出去,不到一会,双手捧着托盘,上面放着药碗,她上前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垂眸咳嗽了几声,慕梓烟连忙上前,抢在从嬷嬷的前头轻轻地抚着老夫人的后背,为老夫人顺着气,担心地说道,“祖母放宽心些,莫要担心二妹妹跟三妹妹。”
老夫人抬眸看向慕梓烟,便见她已经自从嬷嬷手上接过汤药,轻轻地凑近吹了几下,而后递给老夫人,“祖母趁热喝了,否则凉了,便过了药效了。”
老夫人砸吧着嘴,这药不过是让从嬷嬷临时备着的,她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低头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汁,随即摆手道,“倒是如今有些气喘,放在一旁,我且歇会再吃。”
慕梓烟连忙抬手,那娇软的纤细的手轻抚过她的后背,而后说道,“祖母,药得趁热喝了。”
老夫人这下有些骑虎难下了,头一次被堵得憋闷,只好接过药碗,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只觉得那药汁奇苦无比,顿时满嘴的苦涩。
慕梓烟见老夫人那眉头紧皱,自是知晓这药极哭,在她适才吹药的时候,她特意将绣帕上沾染着的黄连粉落在了药上。
老夫人抬手冲着从嬷嬷招手,示意她将蜜饯拿来,却被慕梓烟拦住,“祖母,这蜜饯现在可吃不得,得缓一缓才可。”
老夫人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可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苦的药了,那满嘴的甘苦,如今顺着喉咙穿透五脏六腑,她觉得全身都泛着苦,那种滋味,真真是只能自己体会。
从嬷嬷立在一旁干着急,几次要递上蜜饯,反被慕梓烟给拦住,只好立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出声。
老夫人好半会才缓过劲来,这下可真是以为去了半条老命,正要开口的时候,却觉得喉头干涩,嗓子沙哑,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慕梓烟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转身看向从嬷嬷,“你这是什么药,还不快将张大夫请来。”
“是,老奴这便去。”从嬷嬷哪里曾想,随意煮的药,也不过是凝神静气的,怎得让老夫人口不能言了呢?
她暗自懊悔,却也不敢耽搁,连忙使唤喜鹊去请张大夫来。
此时因着老夫人说不出话来,直翻着白眼,却也不愿在慕梓烟跟前丢了颜面,故而只是扭头靠在软榻上。
慕梓烟心头乐开了花,转眸看向吕嬷嬷依旧跪着不知所措,她也不主动唤吕嬷嬷起来,适才二人还相谈甚欢,此刻却是视而不见。
慕梓烟抬手轻轻地给老夫人顺着气,勉强挤出几滴担忧地眼泪来,她可不像慕梓兮那般,流眼泪就跟家常便饭一般,说掉便能掉的。
“祖母,您这是怎么了?您可不能出事儿啊……”慕梓烟哭得甚是伤心,还不住地抹着眼角那几滴宝贵地泪水。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这丫头是成心恶心她不成?这哭天抹泪的,是在咒她死吗?
慕梓烟正有此言,即便她今儿死不成,慕梓烟也要给老夫人添堵。
待喜鹊领着张大夫前来,便瞧见了慕梓烟趴在老夫人的身上哭得伤心不已,干嚎居多,眼泪甚少。
见张大夫前来,她连忙看向张大夫,“张大夫,你且瞧瞧,祖母这是怎么了?”
张大夫垂眸应道,随即上前,仔细地为老夫人号脉,随即说道,“内火攻心,老夫人可是服用过什么?”
“适才老夫人身子不适,老奴便熬了一些凝神静气地汤药,谁知老夫人……”从嬷嬷在一旁焦急地回道。
张大夫看了一眼,而后说道,“倒是无妨,开些降火的药吃了,明儿个便能开口。”
老夫人听到明日才能开口,双眸冷视着从嬷嬷,而后便垂眸不语。
这下慕梓烟也闹腾够了,算了算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故而装作松了口气的样子,看向老夫人,“既然祖母无碍,烟儿便放心了,烟儿便不打扰祖母歇息了,烟儿告退。”
慕梓烟说罢之后,微微福身,知晓老夫人不能言语,便蓦然转身,自吕嬷嬷的身侧越过,当即便踏出了长松院。
芸香与碧云候在院外,待慕梓烟出来,二人便跟着她一同离开。
吕嬷嬷暗暗叫苦,抬眸小心地看向老夫人,却又不敢出声。
张大夫开了方子之后,便叮嘱喜鹊去开药,而他亦是默不作声地离开。
从嬷嬷跪在地上,“老夫人,是老奴无知。”
老夫人“啪”地一身,拍在一旁的矮几上,冷哼了一声,冷视着吕嬷嬷,抬手用力地挥了两下。
吕嬷嬷哪敢再久留,得了老夫人的意,连忙行礼,便赶紧退了出去。
从嬷嬷小心地立在老夫人的身旁,“老夫人,三老爷还在密道里呢。”
“恩。”老夫人抬眸递给从嬷嬷一个眼神。
从嬷嬷会意,而后便疾步地行至里间,推开隔间的石门,待打开密道的门之后,迎面扑来一股醋味,熏得她差点背过气去,低头便瞧见黑沉沉地一片,这密道内已经被醋淹没,上面还漂浮着一个人,从嬷嬷大惊,连忙爬了下去,待看清楚是三老爷,连忙伸手使足了力气才将他捞了上来。
老夫人听到动静,便径自入了里间,如今整个里间里头充斥着浓浓地醋味,老夫人因着适才那一番苦药的折腾,如今又闻到这股子熏人的醋味,当下便一个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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