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着。
“何必费那种心神?”东方不败不耐烦的打断,然后一拉愣住的花满楼就跃上了房顶。
东方不败拉着花满楼坐在了屋梁上,又拍开了酒坛的封泥,塞给了花满楼。然后自己才又开了一坛酒。整个屋顶上,顿时酒香四溢。
花满楼从前一刻起,就有点发怔。东方不败的那句“何必费那种心神”的话,始终萦绕。心头涌动着暖暖的温热之意,自失明开始,他好强的个性,就不容他让人用对待一个瞎子的态度来对待他。所以他努力着,直到让任何人都看不出来他花满楼是个瞎子。这个过程有多艰辛有多难,除了花满楼自己,再没人知道。
况且,在过去,陆小凤等人也从不提他是瞎子的这件事,都是以常人对待。朋友们的用心,花满楼当然清楚,但是像东方不败这样的……却真真实实的触动了花满楼。
东方不败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其他意思,只是很单纯的表达了他的想法。没必要费这心神……只是没必要费这心神而已。东方不败啊,你竟也是这么纯粹的一个人。花满楼低低的笑了起来。
东方不败有些不解的看着花满楼,问:“你笑什么?”
花满楼摇头,微笑,仰头喝了一口酒,就赞道:“好酒!”
他一手斜斜撑在屋脊上,另一手则托着酒坛,整个人惬意无比的半靠着屋顶,月色洒在他身上,帅气俊美的脸上闪着柔润的韵色,说不出的潇洒畅快意味。
东方不败侧着脸看着花满楼,微微眯起了眼睛,莫说什么瞎子,就算是正常人,恐怕也鲜少有花满楼这样的。东方不败浅浅尝了一口酒,他转开视线看着月色朦胧中的黑木崖。这样坐在屋顶喝酒,真是从未试过。
黑木崖一直都很美,可东方不败却更惊讶的发现不同视角中的黑木崖,竟是美的如此剔透晶莹,就像身边坐着的人……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却像是享受着最美的生命一般。
“很久没有和朋友一起这样喝酒了。东方,这可得感谢你。”花满楼带着愉悦的笑意说着,把所有的客套词汇都省了,甚至直呼起了东方不败的名字。
东方不败听得“朋友”两字全身都颤了一下,他不禁再度转眼看向花满楼,那人是如此悠然自得,正带着温和的笑意面向他。
可他呢?东方不败握紧了手中的酒坛,在为了权势,为了地位,做出那种事后,整个人更变的……如今的他又能算是什么?如此污秽……他甚至都不愿见更多的人。唯恐被人发现,唯恐……或许他能像现在这样让花满楼坐在他身边,正是因为花满楼看不见吧?
是…只要花满楼看不见,就不会发现他的改变…他也不需要掩饰……东方不败露出了苦笑,他究竟想要怎样?这具已经残缺的身体,他还能担起花满楼口中的“朋友”两字么?若某天,花满楼知道了真相,还会把他当成朋友么?
“朋友?哼!”东方不败自嘲的冷笑一声,连连往自己的嘴里灌了好几口酒,辛辣的滋味涌起,东方不败眯起眼睛看向黑木崖,不知在想什么。
花满楼眉头微皱,他自然是听到了东方不败在说什么,也察觉到东方不败的不对劲。一种微妙的情绪升起,花满楼自再遇东方不败开始,就隐约感觉到在东方不败的身上似乎有种违和的状态。现在想想,似乎之前也有,只是没有现在这么明显罢了。
东方不败他究竟遇到什么事了?能让天下第一教的教主如此压抑?花满楼不免有些担心,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若是真的那势必是件严重的大事,否则以东方不败之能,又岂会如此?可是,东方不败会说么?
花满楼暗自苦笑了一下,恐怕不会吧?他就算是个瞎子,也能感觉出东方不败的傲气。花满楼无声的叹了口气,也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在意东方不败,于是端起酒坛又往嘴里灌了一口。
坐在房顶上的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各想各的事,各喝各的酒,时间就在这中微妙的沉默中过去。
终于忍不住的是花满楼,他对着东方不败带着点犹豫的说道:“东方,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东方不败颤了一下,心里竟涌起了从未有过的震惊,他完全没想到花满楼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难道…是他发现什么了么?不…不可能,他看不见……东方不败锐利的眼神射向花满楼,若他真的察觉什么…那自己该怎么办?这是他东方不败最大的隐秘……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花满楼看不见东方不败的表情,却带着点担忧,柔声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你也不必太过在意。若你愿意说出来,我也可以帮你想想办法。我们是朋友。”
东方不败又震了一下,也就是说花满楼并不知道…看来只是他的感觉太过敏锐……他真的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么?
“与你无关!”东方不败答的有些干涩。
花满楼不出意料似的笑了笑,随即又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我想说的是若你哪天不介意了,我可以随时听你说。虽然我是个瞎子,能做的不多,但多少还能帮上忙。”
东方不败看着花满楼满脸的真诚之意,心里又是一动,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苦涩,他能帮?那种事任谁都帮不了。东方不败勉强让自己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不必费心。我知道该做什么。”
花满楼无奈的笑了笑,心知这人是又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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