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子受了伤,声音沙哑。
他看到已经有人报了警,罗心悦又尚在昏迷之中,实在脱不开身。而且这么大一件事,想瞒也瞒不住。
救护车和警车都来得很快,他和罗心悦被送往医院,周斐然则被押送至警局。
……
当医生给许希文看完喉咙后,许希文哑着嗓子回答了警察的质询。
他坐在医院的走廊上,拿出了手机。他翻开通讯录,找到秦逸,却迟迟没有按下去,最终他给经纪人蒋平发了条短信。
但是秦逸却来得比蒋平还要早,脸色和他风衣一样黑。
“你来了。”许希文没有丝毫惊讶,平静的微笑着。
秦逸伸出手,在许希文脖子上来回抚摸,红色的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愈发显得触目惊心。他低声问:“疼吗?”
许希文觉得有些痒,缩了缩脖子,“有点。”
“我打了他,后来被警察拉住了。”秦逸面无表情地说。
许希文将手盖在秦逸放在自己脖颈处的手上,“这么冲动,一点也不像你。”
“他该打。”秦逸回握住许希文的手,那只手纤细又柔软,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比往常要快。
许希文抽回了自己的手,毕竟医院人多眼杂。他感叹道:“我听警察说,那个人是周斐然,看到他的脸,真是不敢相信。”
“他中了降头。”秦逸说。
“降头?”
“降头术是一种流行于东南亚地区的巫术。”秦逸解释道,“那个人中的,是鬼脸降,会让人容貌丑陋若鬼。”
“那么是谁向周斐然下了降头,那个人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许希文明知秦逸不能给他答案,还是问出了口。
“不管是谁,我都会把他抓出来。”秦逸冷冷地说。
既然出现降头术这种东西,那么事情背后一定潜伏着一个降头师。
明明知道有这么一个居心叵测的人隐藏在暗中,但是许希文此刻看着秦逸,觉得心安无比。
蒋平这时也赶到了医院,看到站在许希文身旁的秦逸,他皱起了眉。
许希文站了起来,“这是我的经纪人蒋平。”他顿了顿,“这是秦逸。”
他不知道如何给他和秦逸之间的关系下定义,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蒋平和秦逸握了一下手,两人目光交汇,隐隐透有敌意。
蒋平嘱咐道:“今天你好好休息,剧组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
“好的。”许希文点头。
“我们回去。”秦逸说。
蒋平看了秦逸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但在秦逸面前,他不好说什么,他决定哪天有空和尹楠私下谈一谈。
……
许希文和秦逸回到了别墅。
许希文今天受了惊吓,早早上了床,却又睡不着。
“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许希文坐了起来。
秦逸打开房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管药膏,“脖子要涂药。”
许希文伸出手,“谢谢。”
秦逸却没有把药膏递给许希文,“我来。”
“我自己来就可以。”许希文拒绝道。
秦逸固执地说:“我来。”
许希文只好收回了手,任秦逸施为。
秦逸把药膏细心地涂在许希文脖子每一处的伤口上,他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许希文。
虽然他们同居已久,但是除了秦逸手受伤的那一段时间,他们很少有肢体接触。
药膏是冷的,秦逸的手指也是冷的。许希文感觉到脖颈间的凉意,疼痛因此被压下去不少。
秦逸为许希文涂完药,道了声“晚安”就出了房间。
许希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中透出迷惘。
他感觉自己就像蛛网中的猎物,猎手以温柔为罗网,渐渐困住了他。
秦逸下楼去了客厅,翻开客厅座机旁的电话薄,找到了马茂的名字,名字后是一串数字——马茂的手机。
南秦北马,不仅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秦家和马家世代通婚,两家子弟都多少有亲戚关系。而秦马两家的嫡系子弟,手中都有这本可以联系到秦马两家任何人的电话薄。
他一只手拿起话筒放在耳边,另一只手在座机上按下马茂的手机号。
“喂喂,哪位?”
“我是秦逸。”
“死人脸啊!”
“我要你帮我查一个叫周斐然的人。”
“我帮你做事,有钱拿吗?”
“他中了降头术,你顺便查查在本市的泰国人。”
“……我知道了,让降头师混入本市,确实是我们‘神圣中华’的失职。”
秦逸干脆地挂断了电话,然后盖上了电话薄。
……
马茂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嘴里发出“啧”的一声。
“怎么了?”艾德里安端着两杯咖啡在马茂身边坐下。
马茂端起咖啡,一饮而尽,“有个降头师在本市。”
艾德里安深深皱起了眉,“这可不好办了。”
降头术神鬼难测,防不胜防,又阴险狠毒,所以降头师一般是禁止入境的。在h市有一位降头师,简直就是有一枚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又要加班了,我的假期。”马茂哀吊着自己假期。
艾德里安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不是有句中国成语这么说吗,能者多劳。”
马茂是“神圣中华”驻h市小队的队长,艾德里安则是从国外聘请的顾问。“神圣中华”可谓是政府最神秘的一个部门,从未出现在公众的眼中,它是专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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