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年级农忙的时候不放假,婶子让我请假回家割豆子剥玉米,我没答应。”见安然脸上没有反感和不屑,“不过,他只打我一下。”
“你真够憨,打你你不会躲,还只打你一下?打你右脸还想伸着左脸让她继续不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前世那些年他也没见过,这小孩也太可怜了。以后下手轻点,就当扶贫,多照顾他点。
“没事的,以后不会了。”看到一贯的嫌弃季木第一次笑了,因为他知道面前人的嫌弃不是看不起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鬼气人
“也不知你怎么长大的,对了这个给你。”说着把圆规递了上去。
“啊?这个?”看到手里的东西,“这个我不用的。”
“你不但是块木头还这么虚伪,眼里都冒金星了还不要,拿着吧,不贵的,外面卖东西的是我姐,这是批发时别人给的送品。”
“真的?”这么好的人都有,打量手里钢制的圆规,季木知道自己应该还回去。
小脸一抬,“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而且我现在用不到,买这个干嘛,别多想了!”一个男人哪这么些疑病。
“那我收下,谢谢你,安然!”他知道即便是买的,以这小孩一天一套衣服的家境真算不上什么,“以后,以后你需要我的地方一定要说,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说的最后季木真的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谢意了,这个圆规太及时了,刚好他中考的时候用到。
“喂,我问你一句,别又多想啊?”一低头看到那已露出脚趾的布鞋,安然看到自己的回力鞋。
“问吧,安然,你想问什么就问。”摸着手里的东西,季木笑的眼角都弯了。
“你连双像样的鞋都没有吗?”指了指他的脚。
“啊?”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趾头,脚往后退了退,以为这样就能把它藏起来,“有的,我想着鞋穿烂了再换,奶奶年龄大了,没有多少力气再纳鞋底。”
“这还不算烂,你手里连一点钱都没有?”街上卖的布鞋也不贵,而且一双泡沫鞋底也值不了几毛钱。
“有的,是我捡破烂和拾麦子换的钱,留着读高中。”他想通过知识改变生活。说出这些季木再也没有以前的不好意思,但是,也是在安然这个不正常的小孩面前。
“别的没了,你的地呢?”每人都有两亩土地的。
“地?地是我叔在种,我种不了,他也不容易。”叔叔以前没结婚的时候也是特别疼他的。
“农村有几家容易的,这不是理由。还有,你这没爹没妈应该有救济粮,把每年的救济粮卖了把钱存起来应该足够你的学费了。”这时县里高中的学费一学期也就十来块钱,一年一百斤小麦怎么也能卖十块钱。
“救济粮?那时什么?”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季木满是疑惑。
安然看他真的不知便耐着性子讲了一番,“不用说你的救济粮一定被你婶子领了。”
“可是我们家里真的没有啊。”他也从没听爷爷奶奶说过,不然,想这样的东西不应该瞒他的。
“下星期我回家找人问问,别多想了,快去上课吧!”安然摆着小手赶人。
“哦,好,那个,安然,你好好学习,别总往这边跑。”看着同学都陆陆续续进教室,季木知道自习课的时间应该快到了,怕唯一的一个朋友成绩跟不上去,忙关心道。
“别婆妈,我在班主任家里住,学习成绩有他负责。”季木听到这话微微一笑,怪不得那几个坏学生没找他的麻烦,原来有人撑腰啊。不过,看着远去的人,现在他也有人撑腰了,一个才到他肩膀很嚣张的小孩。
“安主任,儿子请教你一个问题?”安然用筷子捣鼓着红薯饭,短腿一点一点踢了踢对面的人。
“安林,儿子给你说话呢?”安金氏夺下他的筷子和馒头,“儿子,问吧,问好你爹再吃饭。”
“不吃,吃什么吃!”安林一拍桌子虚张声势的对着安然吼,“有屁快放!”
“那好,请问安主任,像咱们村救济粮的发放是不是经过你的手?”安然双手托着下巴小神在在。
“嗯,镇政府从粮站里直接拨粮下去,到咱们村委会,你问这个干嘛?”听到这话安林便知这鬼崽子不可能无缘无故。
“那如果咱们村的无保户没收到怎么办?”
“不可能,这是救命的粮,哪有这么缺德阴损的人,村委会的人也不差这点。”安林眼一睁,不是纯扯淡吗。
“可是如果有呢?”如果真像木头说的那样,他们家从没领过粮,那真有可能,没想到从这个时
候村干部就开始了无法无天。
“有?哪里有这么狼心狗肺的?”百十斤粮食不能福了人却能死了人,谁能干出这种要遭报应的事。可是看着儿子自信的样子,安林知道他不是在无的放矢。
“我们学校有个小孩,爹死了娘跑了,他叔叔去参加对越战争时不想大哥同大嫂结婚后才去的,也没有大哥幸运,他叔当时炸断了一条腿。这样老的老小的小残的残应该在你们救济大范围内吧?”安然说着便看了他家大哥一眼,“说不定是和大哥一同入伍的。”
“如果是这附近的还真说不准。”安一祥见父亲在思索救济范围便插嘴接了一句。
“他叔叔好像叫什么季什么祖?”都怪他当时只顾的蹂躏季木头的小白脸,居然没记清。
“是不是叫季光祖?”安一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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