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解多一些,知道她没有任何坏心,年少的人总爱背着一张硬壳来抵御这个世界,她不由地拍了拍温宁的背,有一搭没一搭的,温宁此时似乎睡安稳了不少,不再说梦话,拧成一团的眉心也放松了一些,只是温温热热安静地躺在那儿,她唇色苍白,又有些干,任时熙想让她喝点水,可也不好妄动,内心深处不知从哪里滋生了暗黑的念头,那念头顺着血脉爬上头顶,搅得她一阵颤栗。每个人是不是都有那样的阴暗面,每个人是不是都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好奇?不会的,任时熙想,她怎么会起那样肮脏的心思,她是不是昏了头?她紧紧咬着唇,微微发抖,为自己冒出来那个念头,像有个恶魔在撕扯着她,恶魔的手从她的喉间挣脱了出来,她的手,轻轻放在温宁的唇上,摩挲、辗转,想着那个吻,想着那喷薄在耳边的令人着魔的热气,禁忌,让人兴奋,违背常理,违背lún_lǐ,可却令人着迷、沉沦。
初冬的夜里,如此空旷的房间,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她拼尽了力气,将恶魔的手又从喉间给塞了回去,她徒然起身,那睡梦中的人就这样被她弄醒,她仓皇而逃,为那不可言说的羞耻,虽然仅仅是念头,就连念头也不行的,任时熙逃了,温宁浑噩中,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仓促的上楼声,温宁困顿地不行,恍恍然,又睡了过去,那一夜,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之后有段时间,任时熙觉得自己都有些魔怔了,她和女性说话、交流的时候,总忍不住看人家的嘴唇,就连和蒋洁一起约饭,她也忍不住往蒋洁唇上看,蒋洁见她总往自己脸上瞅。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我嘴上?”蒋洁忍不住地问道。
“没有。”任时熙收了收神,一手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那个,你们家,温宁......”
任时熙捏着手里的汤匙掉进了盆里,溅出蛋花,蒋洁忙拿纸巾往她手上招呼,“怎么了?今天?魂不守舍的?心里有事儿?”
天冷,饭店里开着暖气,任时熙稳了稳心神,摇了摇头,她不可能把温宁和她的事儿告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蒋洁也没吃几口,两人都各怀心事,蒋洁怨自己,囚禁在往事的笼子里,她以为笼子早拆了,可自己却一直隐隐地觉得还在,不知道是谁的问题,仿佛,一直去承认这么多年,依然还爱着徐向婉这个事实太难,她不愿承认,似乎,承认了,就是失败者。世人常爱说,要往前看,别回头,大多数人也都是这样过的,像徐向婉本身也是,为了她妈,她去结婚,生子,出国,结交新欢,每一步,看上去,都走地那样透亮,自己以为自己也可以,又有谁知道,徐向婉突兀地闪现一下,就鲤鱼打挺地把她往岁月的长河里推了进去,她右手托着腮,发现任时熙左手托着腮,两人就那样面对面地相望,又感觉并彼此都没有看波次,蒋洁猜想她是有什么事,“和温轩明过得不太好?”还是忍不住地关心道。
任时熙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想了想,又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婚后的生活,自然和之前会有差别,只是他太忙,无暇顾及他的家,他的女儿。”
话题绕来绕去,也绕不开温宁。
“温宁,是个心思很重的孩子,她心里,似乎藏了一箩筐的心事,太沉了,那小孩。”说到温宁,蒋洁倒有不少话说,“她继承了她爸和她妈的外貌优点,是很好看的一个小孩,就是性格不算好,不爱说话,一说话就容易抬杠。”
任时熙默默听着,她了解温宁吗?她似乎没有那么了解她,可她又知道温宁那么多事情,贸然知晓了温宁的性向,她的前女友,她的早恋,而这些,甚至,拖到现在,她都没有给温轩明提起,现在,怕是更不敢提了。
任时熙心烦,温宁心思重,干嘛也搞得自己心事重重的样子。“喝酒吗?”
“开了车了。”
“我也开了,叫代驾好了。”任时熙叫服务生拿了些酒来。
冬日的酒,喝着喝着身子也就渐渐暖了起来,那些伪装的心事,随着酒精的发酵,像蛇皮一样,一层一层地往下掉,蒋洁喝得身子骨发软,软趴趴地和任时熙靠在一起,私房菜馆比较安静,两人坐在一侧,菜吃得少,倒喝了不少酒,蒋洁拍了拍任时熙的肩膀,“你知道我的性向,为什么没有嫌弃我?”
“为什么要嫌弃你?”任时熙有些惊地偏过头来。
蒋洁苦笑了下,“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芸姐。”
“她?怎么也知道了?”
“她老给我介绍男人,我想着,反正都告诉你了,她知道了也没什么差,而且她不总爱找小年轻吗?我以为她能接受,没想到.......”
任时熙暗想,难怪,这几次约芸姐出来吃饭喝酒,芸姐总问蒋洁在不在,任时熙说蒋洁在,何芸就总找其他借口,说忙什么的,不来了,敢情是这事儿在这儿等着呢,任时熙支了支下巴,劝道,“芸姐比我们年长好几岁,她思想传统,没这个认知,也是正常的。”
“思想传统?她上酒吧泡小男人还思想传统?”蒋洁提到这事儿也免不了的不忿,后想想,又焉了下来,叹了叹气,“算了,无所谓了,没什么办法。”
任时熙拍了拍她的肩,落地窗外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身黑卫衣,卫衣套头,只看到一点侧脸和轮廓,可任时熙却那样笃定那人就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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