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忽略剑的锐利,好像东西那么美就不会刺入人的胸膛。张静好就是这样的女人,常常在不经意间,直指中心,让人避无可避。
如果不是张静好如此突兀地询问,徐北乔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去想当时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但她一问,心中就好像开启了一道闸门,所有的情感“哗”地泄出来,让他能够细细分析观察,找出当时自己的那点不堪来。
也许是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丰毅给了温暖,也许是他强悍的气势给了自己依靠,也许是那个并不完美的家让人心生依赖,甚至只是迷恋张婶泛滥的母性,徐北乔清楚地记得,在那个化妆室,在众目睽睽之下,丰毅奔向费明时自己心中尖锐的疼痛。也清楚地记得,丰毅捉住自己大叫着“这不是可怜,我喜欢你”时,心里钝痛之中开出的艳丽的花。
所以,当他在停车场,看到丰毅扔下自己和朋友,追上费明,拥抱在一起的时候,心生的自我厌弃好像瞬间席卷。离开吧!放弃吧!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呢?你为什么总是在追寻那些不可能属于你的东西呢?
于是,在看到凶徒举着刀冲过来时,在看到丰毅的手臂受伤时,等徐北乔晃过神来,后背便是尖锐的疼痛。
徐北乔闭上眼睛,看着那一个放弃了一切的自己,觉得丢脸,也觉得心痛。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有人在耳边轻叹,然后柔软的唇便落在自己的眼上、脸上,“对不起。”
徐北乔睁开酸涩的眼睛,见丰毅坐在床前。
丰毅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叹息般地说,“对不起。”垂头吻上徐北乔的唇,没有急切地深入,唇瓣揉着唇瓣,好像在试探,也是在交流。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丰毅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甜腻地舔舐着他的唇齿,“不管是我和费明,还是我和你,”丰毅亲吻着说,“等发现了,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丰毅捉住徐北乔想要动作的手,堵住了他想要说话的唇,又是一阵热吻,“我爱你,我的心里有你,现在我毫不怀疑……”
徐北乔睁大了眼睛,却没有余地说话。唇舌被丰毅紧紧缠住,一次又一次吮吸,从容却无法逃避,好像口中藏着一个旋涡,要将所有的神智席卷进去。好像两人的唇就是阴阳正负的两极,不管怎样的动作都会紧紧相吸在一起。
没有紧张的气势,也没有窒息的压迫,好像两人的嘴唇在以另一种方式说话。每一个舔舐的角度,每一个唇舌的动作,亲吻一个接着一个,缠绵悱恻、经久不息。直到徐北乔真切地感到被丰毅的柔情满满地包围,直到他全身放松、温和地顺从,丰毅才缓缓结束。看了看徐北乔水润的双眼,又啄了啄他同样水润的唇。
“快点好起来吧!”丰毅叹息着将头埋进徐北乔的颈窝,“我想带你去看我看过的地方,那么多事情要跟你分享,我有些迫不及待。”
沉默良久,徐北乔伸手摸了摸丰毅的头,“知道吗?你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丰毅的笑声被闷在徐北乔的颈窝里,吐出的气息让他觉得痒痒的,“对了,那次你为什么会抓我的头发?”
“什么?”
丰毅抬起头,好笑地看着徐北乔,“就是你被父亲打了耳光,刚睡醒的时候居然抓我的头发还拍我的脸。”
徐北乔眨眨眼睛,也不禁笑出来,“那是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你的头发看起来很硬,所以一直想抓抓。”
“呵呵……结论呢?”
徐北乔撇撇嘴,“如果你不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更好了。你的发质很好,也很柔软。”
“好!我以后不用了。”丰毅又啄了一下徐北乔的唇,起身向外走,“你的第二遍药就快来了,我去看看。”
徐北乔笑着,转头看向窗外。高级病房窗外的景致也同样的高级,似乎每一处都能让病患郁结的心情变得更好。徐北乔脸上保持着微笑,觉得自己就算是看到了秋风扫落叶,也能画出一幅美妙的秋景。
世界上只有一样事情能让人瞬间在地狱和天堂间行走,那就是爱情。
一个月。从徐北乔受伤到出院整整用了一个月。
一个月里,明辉山水的楼盘早已售罄,二期和三期规划已经开始;一个月里,丰氏百货无人坐镇,但tony频繁往来于公司与医院,常规的工作依然在继续;一个月里,四季酒店地下车场的凶案已经告破,针对费明的不是过激的影迷,而是黑道的旧敌。
虽然针对费明的黑道出身沸沸扬扬了一阵,但对于自己的经历,费明从未掩饰过,荣胜影艺很快又将费明塑造成迷途知返的励志典型,而费明也跟着剧组再次飞离香港拍外景,于是社会将谴责的矛头直指这些社会不安定因素。因为凶犯刺伤了丰氏大少爷的合法伴侣,黑道本身也开始肃清。几个区的老大都从不同渠道表示,黑道也有黑道的规矩,一个“义”字大于天。
然而,这些与徐北乔都没什么关系。
虽然ròu_tǐ痛苦了些,但精神上却像是与丰毅度了个蜜月。你无法想象一贯强悍冷漠的丰毅满怀柔情的眼眸,也无法想象他任头发四散年轻俏皮的样子。只要两个人互相看着,就连削苹果这样的事情都会觉得好笑。而总在目光对视之后,徐北乔就会得到丰毅温热的嘴唇,让他明白了热吻这个动作更加深刻的寓意。
当然,时不时地会有张静好、齐齐之流前来打扰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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