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临海的四人桌上,摆着龙景轩的招牌菜:莲蓉酥、瑶柱烧卖、xo酱带子饺、鹅肝煎粉果、豉汁龙虾肠粉、原只鲍鱼鸡粒酥,余下的127个座位也都满满当当。
桌上坐着四个人,徐北乔、丰毅、齐齐,还有那位徐北乔素未谋面的邢涛邢大律师。
判决书已经下达,投资公司被冻结的相关账户将被强制执行。虽然齐齐拿出去的200万全首全尾地回来了,但诉讼费加上律师费,再加上抵押书店的来回,齐齐这一趟折腾下来,也损失了几十万。不过还好,一直被他放在心上的那一段情,已经了结得彻彻底底。于情于理,今晚都应该庆祝。
齐齐是徐北乔的朋友,于是寒暄过后,徐北乔开口,“邢大律师,这次多亏了您的专业质素,我们看起来一筹莫展的事情,到了您那里就变成了小菜一碟。”
邢涛一笑,“徐先生客气了,术业有专攻,听齐越说,在家居设计界,您也是很有名气的。”
见邢涛直呼齐齐的名字,徐北乔有些意外,看了齐齐一眼,齐齐倒是没什么反应。
丰毅笑着对徐北乔说,“你不用对他这么客气!他又不是没收律师费。要是他搞不定,客户找他干什么?”
邢涛点头,“徐先生是不用客气。丰毅是我的好友,齐越又是旧识,帮自己人做事又赚钱,我也很高兴。”
徐北乔挑了挑眉毛,“你和齐齐是旧识吗?”
齐齐闻言,顿时好像忍受不了似的翻了翻白眼,头转到一边。
邢涛看了齐齐一眼,笑道,“是啊,相识一场,我印象深刻,可齐越却完全忘记了。”
“齐齐?”徐北乔转向齐齐。齐齐偏着头,几乎是从牙缝里吐了两个字,“酒吧。”
徐北乔想了想,忽然睁圆了眼睛,看向邢涛的表情古怪起来,“不会是……”
没等徐北乔说完,邢涛就大大方方承认,“是的,是不是很有缘?”
齐齐一副被雷劈到的样子猛地站起身,“这顿我做东,各位好好享用,我先走一步……”
邢涛也站起身,“这里最穷的应该是你吧!就算要做东,哪有请客的人把客人留下的道理?”
徐北乔觉得眼前的情况就要失控了,连忙也说,“齐齐,坐下吧!不管怎样也应该谢谢邢律师的。”
齐齐毫不掩饰自己努力克制的表情,终于又坐下。丰毅看看邢涛,又看看齐齐,没有说话。
席间有短暂的冷场,徐北乔还沉浸在刚才诡异的情节中。
这一年齐齐大叫着“不要爱情”玩yī_yè_qíng,常常是晚上喝酒时看中了谁就跟谁走。这在同志圈中是司空见惯,甚至固定伴侣的两个人也会将ròu_tǐ和爱情分得很开地各自玩。可如果在白天的生活中遇到yī_yè_qíng的对象,这还真是荒谬得很。
徐北乔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邢涛,好在齐齐审美标准高,这位从外形到职业到谈吐,还真是没的说。不过诡异的是,邢涛对那次yī_yè_qíng“印象深刻”,齐齐却早就抛到脑后了,而貌似这位邢大律师还不嫌麻烦地提醒,这又是什么情况?
还是wr打破了僵局,送来醒好的红酒。丰毅举了举杯子,“祝贺邢大律师马到成功,祝贺齐先生甩掉了麻烦!”
“祝贺!”
邢涛礼仪完美地举杯,齐齐却随意意思了一下,灵动的眼珠和撇嘴的表情,让人毫不怀疑他在腹诽。
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就算被yī_yè_qíng煞到又怎样?徐北乔看着齐齐发笑。
丰毅凑过来,“hy,笑什么呢?”
只要两人在外面,那就绝对是亲亲爱爱的一对。徐北乔随口就说,“笑齐齐留胡子的样子。”
那边邢涛“扑哧”一声笑出来,“是啊,那个样子给人很特别的感觉。”
“你……”齐齐转头瞪视邢涛,一副就快发飙的样子。
无奈今天齐齐不是颓废男的造型,整个人收拾得精致漂亮,就连瞪人也很好看,调皮的味道足了,威慑力却远远不够。
徐北乔连忙转移话题,“那个,邢大律师,你是怎么扳倒那个诈骗犯的?”
说到案子,邢涛面色一正,“其实打官司就像做身体检查。当事人觉得不合理的地方就一定有问题。我的工作就是运用我的法律知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勘察,抽丝剥茧,就会找到可以利用的疑点。这次的案子最后的突破口就在那份合同上。过多地强调了被委托方的权力,但却没有义务,单从合同文本上来看,委托方的权力是得不到保证的。作为一份投资委托的合同,这很不合理。我的当事人要求终止合同,这个要求就变得合理,所以……”邢涛做了个手势,“顺便将那个投资公司和律师行一起告了,起码这两个机构都有行业渎职之嫌。”
“我不大明白,那份合同也是专业律师签的,依仗的也是专业的法律知识,为什么就……”
邢涛表情谦逊,但话却不是,“所以那位只是律师,而我是大律师,质素不同,没有办法。”
丰毅“呵呵”笑了,齐齐又开始深呼吸、翻白眼,和邢涛并排坐着的位置,几乎被他挪出了桌子,厌恶嫌弃之情溢于言表,而邢涛还时不时地瞥齐齐一眼,觉得他的表情做派很有趣。徐北乔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又是什么情况?
喝了一口酒,徐北乔又一次转移话题,“齐齐这次损失不少,好在没有伤筋动骨。就是越秀书店,有没有去找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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