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过一旁放的帕子,扣住他的下颌,将帕子塞入他的嘴巴,“忍着。”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让那张平凡的脸变得有些楚楚动人,凌渊晟看得心烦,随手拿了个东西就往他脸上擦,“忍着,太医在给你按摩消肿。”
按摩?还在梦境中没有缓神,隔了许久他才想起自己扭伤了……他原本还以为这是陛下折磨他的新花样。
按摩好后,太医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净剩余的药油,接过一旁侍者递来捣碎的药草,将其覆在肿起的位置上,再用棉布慢慢的缠上。
“陛下,已经好了,明日臣再来按摩敷药一次,好好的修养几天便可。”
取下瑕口中的布,对还未离开的太医说:“退下吧。”
“诺,臣告退。”
瑕摸上裹着厚厚棉布的脚踝,不知如何开口。他不知道为什么凌渊晟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敢问,只能怔怔的。
“可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摇摇头,“只有一个女子与瑕接触过,她还以为瑕是封澜宫的人。”
“女子?”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女子,说等于没说。拍了两下手,“来人。”
瑕有些疑惑,然后没过多久就听到门被开启的声音,手袖飘动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两声脆耳的男声,与小喜子尖细的男声有些相似。
“奴才小引子叩见陛下,叩见公子。”
“奴才小得子叩见陛下,叩见公子。”
两人异口同声让瑕有些发懵,搞不清当前的状况。小引子、小得子?
“以后他们就是服侍你的人。”
“瑕有……人服侍的。”小喜子三字差点就脱口而出。
“这俩人是另外拨给你的,你现在是宫中唯一有封位的人,多些人伺候还不好?”
身边的人站起身,“朕先回宫,明日太医给你看诊时再来。”
“诺。”瑕说道。
赶回来的魏晏弯身等着凌渊晟从身边走过才直起身子跟上。
“小喜子呢?”
小引子上前一步,笑盈盈的道:“回公子,小喜子出了一些差错,被魏公公责罚十大板,近日可能不能在公子跟前侍候,所以这几日都是奴才二人随侍。”
十大板?!出了差错……可是因为他?
“带我去找小喜子。”
“魏公公吩咐奴才们不得让公子出门一步,太医交代了,这伤都好好养着,最近最好不要下地。”
真的是因为这原因吗?手抚上腹部,一阵一阵的纠痛,眉头越拧越紧,“可以帮我去御膳房那些东西吃吗?”抽着气问道,额头很快就集了一些汗珠。
太监因为吃饭不定时的原因,多多少少都明白瑕的痛意是源于什么,小引子朝一边的小得子使了个眼色,“公子稍等,奴才这便去。”
小得子会意的去御膳房取来一些熟食。
一连三天他都没有下过床,每次他有这个举动,小引子和小得子就会前来阻止,搬出魏公公的话愣是让他不敢动一下。
“小喜子好了吗?”
“回公子,那位公公估计还要修养个四、五天。”
“恩。”被衾拉高盖住自己的脸,他才敢露出一丝落寞。
手里捧着个小盒子,姜艺语在沐荷通报后进去锦澜宫。
太后醒来后,她跑锦澜宫的次数就越发的频繁,只不过最近太后对她的态度和以往相对比,差了不少。瞥了眼在前方走的沐荷,想着是不是这人和太后说了什么,毕竟这人是太后最亲近的女侍。
脚步较快了些,她将腰上的佩饰取下,用一张温良的脸对沐荷浅笑,贤良有礼的冲沐荷说:“你叫沐荷是吗?”
“诺。”沐荷疏离的回答。
嘴角的笑意僵了僵,缓了缓神色,将手里的佩饰塞到沐荷手上,“平时照顾太后一定很累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收下。太后的身子就请你多多照看着。”
沐荷看了眼手里的佩饰,“姜小姐多礼了,沐荷只是个女侍,照顾太后是分内之事。”将佩饰还给姜艺语,看着姜艺语难看的脸色还要维持着笑容,心中嗤笑一过,“无功不受禄,这是奴婢进宫时教导嬷嬷千叮咛万嘱咐的话。”
呵,软硬不吃。
姜艺语默默记住沐荷,想着日后她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后,会如何处置这个眼高于顶、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女侍。
将佩饰挂回腰间,进里屋后就看见一脸疲惫神态的太后,献礼似的将手里小盒子放在太后面前,“姑姑,这是艺语让人宫外寻的药,听说养身子的人吃了这个会好很多,可这药难得,好不容易才辗转到艺语这。”
太后怏怏的看了那盒子一眼后就移开目光,“你有心了。沐荷,给哀家收起来。”
“诺。”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竟然被无视,姜艺语暗自咬牙,明面上却笑得更加嫣然,“姑姑,您是有事心烦吗?”见太后的目光终于落在自己身上,姜艺语表现出一副更加忧心的模样,“艺语是您的亲侄女,有些话尽可和艺语说,艺语绝不会说出去。”
“秦饯城……”太后缓缓吐出三字,姜艺语眼皮一跳,对于秦饯她可是很清楚的,幼时母亲大人每年都会带她和姐姐去那,秦饯城发瘟疫的事她也知道,不过这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太后还忧心什么?
“姑姑,秦饯城怎么了?”
“没有,只是一个认识的人在那瘟疫中死去了,心生惆怅,艺语不必放在心上。”
“姑姑……”担心的看着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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