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于雷吞吞吐吐地建议两个人是不是一路走回去。
虽然路程不近,但陈可是这世界上头一号不怵走路的人,这对他当然不构成什么负
担,于是两个人就晃晃悠悠地溜达回去了。走过一路的霓红,进了南门,于雷又提出想
到湖那边去绕一圈。
“还没走够么?”陈可微笑着问。
“你……你累了?” 于雷今天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说话老是结结巴巴,或许是分别
了一个月,再见面时略略有些生疏了吧。
陈可摇了摇头:“没有,我也挺想那个地方的。走吧!”
他牵起于雷的手往前顺了一下,又赶紧地松开了,两个人于是笔直着往北走去。
还有两天才开学,校园里的人明显比往常要少,博雅塔孤单地独立在景区和校区的
岔路口,静静地注视着湖面,人影。
从斯诺的墓前缓缓地走过,陈可想起来他们上次的那个“吻”,想起自己寒假里的
“小游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有些发烫。
于雷似乎是看出来他发笑的原因了,歪着头粘了过来,坏笑着问:“想什么呢?”
“想什么还要汇报啊!想你~行不行?”陈可怪腔怪调地说。
于雷笑了笑里掏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出来:“以后你想我就不用这么辛苦
了。”
陈可低头一看,是一只红色的卡通小狐狸。
“好可爱啊!”他把小狐狸拿在手里,在于雷的脸上蹭来蹭去,“你以后要是敢惹
我我就拿它胖揍一顿,哈哈。”
“喜欢么?” 于雷驻足问道。
“喜欢啊。”
“那你亲我一下吧。” 于雷一本正经地说。
陈可拿着狐狸娃娃一把堵在于雷嘴上,笑着骂道:“靠,就知道你个老狐狸没安好
心!”
于雷摸了摸鼻子,不吭气了,直直地往前走。
陈可心里有点慌,他怕看见于雷的沉默,怕自己猜不透对方的心思,怕在无意间让
他嫌弃了自己。不过当下倒是还好,毕竟于雷也不可能真的要自己去亲他,大概也就是
逗着自己去哄哄他罢了。
陈可于是拿着小狐狸在于雷的脸上啄了两下,稚声稚气地问道:“他替我了行么?
”
于雷笑了:“别他替你啊,他替我得了,你亲他一下,这次就算是放过你了。”
就在陈可正对着小狐狸张开血盆大口之时,斜下里杀出了一道黑影,把两人唬了一
跳。
是个小女孩,好象是在卖什么东西。这可真是希奇了,冬天周末的时候湖边上倒是
有人在租冰刀,卖饮料啥的,晚上怎么也跑出小贩来了?还是这么一小孩?
陈可定睛一看,小女孩胳膊上挂着一篮子花,手里还举了一支,朝两人递了过来:
“五块钱。”
于雷和陈可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于雷掏出五块钱买下一支,递给陈
可,笑着说道:“也应个景吧。”
“应什么鬼啊,冰天雪地的。”陈可接了过来,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回到宿舍,张树已经到了,收拾好了行李,正灌水灌的来劲。在宿舍里陈可和他关
系最好,于是心里平添了几分温暖。
“小可~~~~”张树高兴地站起身来,快活地搂了搂他,注意到了他手中的玫瑰,“
怎么你拿个玫瑰进来了?难不成还让人家张韩买给你不成?”
“张你个头啊,今天也真是邪了门了,跟于雷走半道上被一小女孩拦着,非要卖花
……”
“敢情是于雷哥哥买的呀~”张树拿腔拿调地笑道:“那也难怪了,这情人节的,你
们小夫妻还不得浪漫浪漫~”
“还想吃裤衩是咋的?”陈可一边反击,一边在暗地里恍然大悟。
又是一荒唐的节日,这么多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非要跟一八杆子打不着的洋鬼
子攀亲带故的,真不知道想干什么。或许又是想找个机会给自己喜欢的人送礼吧……
陈可坐到了自己窗上,从兜里掏出那个毛茸茸的小狐狸,在脸上蹭了蹭,冲他扮了
个鬼脸,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枕头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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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从来就是一个有决心有毅力的孩子。
甫一开学,他就努力地实践起新年里许下的诺言了。
在bb到z一百来号社团看得他眼花缭乱,心灰意冷。他实在难以
想象自己和一大群人挤在一块,热热闹闹地参加金融协会或者什么投资论坛的场景。人
群是最让他头疼的概念。
三角地也有不少社团在做中期的招新,最醒目的是团委某个部的招新广告,霸气地
填着一大块地方,更显得其他民办社团的寒酸。
陈可一个人在街上溜溜达达,随意地接几份传单瞅着。这时耳边有人叫陈可的名字
,他扭头一看,是在中国哲学史上认识的一个师兄。因为此人和于雷是高中校友,他便
莫名其妙地对他格外多了一分好感。
“师兄!”陈可也随于雷的称谓笑着跟他打招呼。师兄似乎正替棒球社招新,于是
也招呼陈可进去玩玩。
这个念头刚从脑中闪过,就把陈可深深地吸引住了。陌生的运动所带来的趣味冲销
了他对“人合”类社团深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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