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箍住,莫长歌没有给他一丝一毫躲闪的机会,直直地凝视着他的眼眸,接着低声道:“你说谎。”
近在咫尺的距离给予了宁书尧巨大的压迫感,莫长歌勒得他很紧,手腕上传来的痛楚让他忍不住有些皱眉。然而此时退路全无,宁书尧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下一秒,唇上被人狠狠地吻了上来。
那是一个满是侵略性的,夹带着占有欲,以及有些发泄怒火的吻。哪怕嘴里都是血腥味,莫长歌也没有松开禁锢宁书尧的手。
良久后,他抵着宁书尧的额头,手中的力度更是加重了不少,再度重复了之前的那个问题。
“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没有。”宁书尧这次的回答比之之前犹豫了不少,但下一秒他就推开了莫长歌,抿着唇不再说话了。
猛地被推开的那一刹那,莫长歌才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一样。他怔愣地看着宁书尧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脑海里飞快地闪现出无数的画面,然而他什么都没有抓住。
最终,他只说了一句:“抱歉。”
不欢而散。
等他离开后,宁书尧接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渐渐冷静下来。他敢肯定,这不是巧合,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着他们所不能掌控的因素在主导着事情的演变,可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完全毫无头绪。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一次次被恋人逼问,一次次用另一个人的身份去爱他。
求的还是一个未知好坏的结局。
而另一边,莫长歌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想要回忆起丢失的记忆。方才宁书尧被勒红的手腕,就像是触发了导火线一般,让他想起了什么,他不断地回忆着,不断回忆着,终于——
记忆的线被找回来了。
所有的事件,所有的因果都想起来了。
莫长歌,或者说是方季泽的眼神陡然放大,脑海里险些被巨大的事实冲昏了头脑,然而此时他根本没有心情管这些了。他慌忙推开门跑出去,去找宁书尧。
他想起来了,自己的身份,对方的身份,以及这一切荒诞游戏的开端!
他要告诉宁书尧真相!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然而,他记忆的复苏却也牵动了这个世界。画面旋转,万物凋零,空间扭曲,这个世界——
崩塌了。
方季泽最终没有来得及赶到宁书尧身边,两个人交错在崩塌的世界里。按理说,如果发生了这种情况,方季泽身为扮演者,应该也会回到空间中转站。
然而这一次的空间中转站里,却没有了方季泽的影子,只剩下了他的系统,孤零零地等在那里。
第46章何为长生?
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主神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并且采取了行动。甚至比上一次还要早,快的让人措手不及。可是,若是真的想要结束这场荒诞的闹剧,为什么不是将方季泽和他带去销毁,而是又给了他新的选择呢?
【消除两人的记忆,如果接下来的每个世界,你们仍旧相爱,并且他能记起自己真实的身份。那么,这场赌局就算你们赢。】
完全就是多此一举的行为,可是主神却这么宣布了。就像是有谁忽然出现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一样。
不过,倘若有一丝希望他也能够继续无畏地走下去,他还有很多话,想要和方季泽说。不知为何,心底总有种直觉:或许,他们的相识,在更早之前。
他想要知道,这一切的根源。
所以——
“消除记忆,进入下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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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茫茫,修仙者所追求的的不过两个字:长生。然而,何为“长生”?雪到了春天总会融化,四季更迭,岁月流逝,这是人争不过的天时。那长生就是与天相抗,为的只是留下所眷恋的事物吗?
穹顶之上,白雪皑皑,那里的温度是常人所无法忍受的严寒。冰封千里的严寒,再加上千年的冰泉,就连寻常的修炼者也不敢踏足半分,而有人则已经在这里修炼了百年。
逍遥派的弟子们常常会遥望那高不可及的山巅,低声叹一句:“我何时能有程师祖的一半修为就好了……”
他们口中的程师祖,姓程名睿,然而鲜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传闻中,他弱冠之年便已凝成金丹,又在这之后的十年内修得元婴之体。和他相知相识的那一辈,皆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根据逍遥门寥寥数笔的记载中,弟子们只能知道这位程师叔的年纪已经很大很大了,但究竟有多大,他们也不清楚。
“我要下山。”看上去异常俊朗的男人靠在椅背上,这样说道。
他像是忽然出现在房间里,就连那声音也是冷不丁冒出来的,把正在修炼的掌门丁源吓得胡子一抖,再定睛一瞧,顿时三魂七魄飞了一半,刹那间毕恭毕敬地喊了句:“师、师祖好,其实您若是想要做什么,不用跟弟子汇报,弟子不会干涉你的任何行为。”
程睿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哈哈笑道:“别这么说,你毕竟是掌门。说起来,我们多少年没见过了。几十年还是一百多年?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呢?”他用手比划了下,接着支着脑袋,目光在对方花白的鬓角上多看了几眼,稍稍黯了黯眼眸,他忽然问道:“你结丹多久了?”
丁源的背脊看上去又弯了些,他叹气道:“九十四年了。”
“九十四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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