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庄非的不妥,庄非一直是完美的花魁,不管如何,都不会在进屋见客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关上门之后便垂头沉默的。
听见祁席的问话,庄非身子颤抖了一下。
终于抬起头来,已经是清泪两行,汇聚于消瘦的下巴,向前走了两步,庄非盈盈拜倒在祁席身前,他一举一动还是从容有度,拜下之后久久没有起身。
祁席惊诧了一瞬。
“庄非,有一事相求殿下。”庄非没有抬头,声音却是平稳的,清脆的,让人听不出他的语气,如果不是看到他的泪水,祁席会以为今天的庄非,跟以往也没有不同。
祁席面沉如水,没有应声,反而复杂的打量着庄非。
庄非当然也没指望祁席会回答,庄非猜他现在肯定有点烦躁,因为自己曾很有好感的人,可能就只是一个虚伪,而且贪婪的人。
当然,庄非不能让祁席继续进行这样不好的脑补。
“殿下,您曾夸赞庄非美貌,”庄非抬起头来,面上泪痕已经净了,只是宽大的袖子上,有了两块不甚明显的湿痕,庄非像是想到什么极其美好的场面一样,露出了向往而又怀念的微笑,眼神亮亮的看向祁席,“有一个人,庄非容颜,不及一二。”
祁席却没有好奇,只是打量着庄非,似乎想要弄懂庄非到底在想什么。
“殿下要为庄非赎身,庄非不应,实是不识抬举,如今再求殿下,已是羞愧难当。”庄非勉强勾了勾唇角,只是那笑却苦涩无比,“如今还望殿下不计较庄非无礼,再救庄非一回。”
说完便也不再往下说,也不用祈盼的眼神去看祁席,只是因为紧张和忐忑,双手交握着微微有些颤抖——他本意求助,不会让他变成威胁。
他给祁席完全客观的条件去思考,如果帮他,他自然会娓娓道来;如果祁席不帮,他也不会强求,让双方关系无法挽回。
“你要我怎么帮你?”祁席抬了抬眉,并没有如庄非所想那般思量许久,而是很快便做出了回应,“要我去向红丽再提赎身之事?”
“多谢殿下,”庄非摇摇头,“恐怕这样是不成的,红丽妈妈不会轻易松口,就算答应也会坐地起价,耗资巨大,庄非怎能如此?”
“那当如何?”祁席皱眉,看向庄非,“你难道已有想法?”
庄非从容点头,道,“是。”
祁席抬抬下巴,示意庄非说来听听。
“庄非为妓,并非自愿。”庄非咬着牙,在祁席身边伏下身子,顿了一顿,庄非才接着道,“殿下幸于朱株,想必也曾听闻,庄非原是奴仆出身——这并不是谎言。庄非原是伺候无尘公子的小侍,公子因为开罪贵人,又被红丽妈妈不喜,要逼着公子入贱。公子于庄非有大恩,庄非万死不足为报……红丽妈妈便拿捏着庄非的性命。花街之中,身不由已,那位贵人知晓公子无事,如今又起报复之心,庄非实在走投无路、求助无门,只寄希望于殿下,请求殿下救救公子,救救庄非!”
庄非低着头,没有看到祁席眼中精光闪过。祁席抬起头,轻轻放在庄非头上,摸了摸他顺滑的黑发。
“这么说,你是希望我带无尘公子离开?”祁席沉吟,“本王记得,无尘公子庄轻鸿,似乎是罪臣之后戴罪之身,要带走他,恐怕不简单呐。”
庄非自然知道,却也只得一叩到底,并不开口。
沉默而且谦卑,温柔而又倔强。
祁席叹息一声,心中有些不舒服,伸手将庄非扶了起来,拉着庄非的手,将庄非半抱进怀中,凑在庄非耳边说话,“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会帮你。我帮你这么大的忙,庄非打算用什么谢我?”
庄非心中诧异,他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祁席看上眼的?!喷在耳边的呼吸,低沉的喘意昭示祁席的沉迷,手背传来另一人掌心的焦灼,这样明显的暗示,庄非明白了祁席的意思。
——他的身体……吗。
还是说,只是因为祁席还没有得到?不过,都不再重要。庄非垂下眸,睫毛颤抖几下,伸出双手拥住祁席,轻轻凑到祁席面前,触碰他的双唇,见祁席没有反应,便拉了祁席的手放在自己衣襟之处,抬起眼睛坚定闪亮,“庄非……愿以自身献于殿下。直到殿下厌弃。”
祁席低声笑了起来,双眼紧紧的锁住庄非,那目光像是鹰隼一般锐利,充满势在必得,他的尾音上扬,显得很是开怀,“庄非以为我今日来,只是为了辞别?”
庄非一呆,心中皱起眉头,难道不是?
看庄非呆呆的样子,祁席心中痒痒,忍不住在庄非面颊亲了几口,宝贝一般的将庄非抱在怀里,说出的话却与小心翼翼的动作截然相反,“庄非,你注定是我的人。如果你今天拒绝我,我也会将你掳走的。所以你的谢礼——将本就属于我的东西送给我?那我岂不是太好打发?”
祁席也不等庄非回答,拿手掩盖住庄非双眼,祁席说的特别认真,到了郑重的程度,“庄非,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你的人,我还要你——整个身心都属于我。我要你心悦于我。”
庄非眼前一片黑暗,眨了眨眼睛,躺在祁席的怀中,他突然觉得有点累,连一句“为什么”,都问格外飘忽,似乎风一吹都会散开一样。
“傻瓜。”祁席轻轻笑开,埋头于庄非颈间,就像是最亲密的恋人一般低喃着动人的情话,“当然是因为中意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算告诫自己不要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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