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零鹭泽柔声道:“可以。”
鸿煊鞠躬行礼,“儿臣恭送父皇。”
圣零鹭泽前脚踏出金銮殿,小六便从偏门走了进来。与小六一起的,是侍女白微。很明显,白微听到了刚刚鸿煊向圣零鹭泽的请示,很是高兴。不用鸿煊再单独费口舌吩咐白微,白微便冰雪聪明地主动请示道,“那白微这就去格格房里,把小公主给抱回舒蟾宫。”
一场斐济行,已经让白微与匪我绍玉成了好姐妹。匪我绍玉成了首领,不回宫一事,已经让白微难过了许久。鸿煊刚刚的安排,又让白微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鸿煊说,“去吧。对母后说一声,她定然也会高兴的。”
白微离开后,鸿煊才转身对小六道,“你今日又迟到了,这都下了早朝了,你才出现。下次若再迟到,我定不会再准许你每晚去[文月]的府邸睡觉。”
小六一听,忙道,“二殿下,小六知错了。”
“我的倾澜殿有什么不好,又不是没有你睡觉的地方,非要偷偷跑出宫去见那个关戚亲。”鸿煊淡淡地数落着小六,“今日早朝,我看那个关戚亲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而你,到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若换做大庭广众之下,小六的脸定会涨红。
但是现在,整个偌大的金銮殿里,只剩下小六和鸿煊两人。小六没有害羞的必要,只是嘿嘿傻笑着挠了挠头,“二殿下,我……小六我……也是奉旨行事。”
鸿煊伸手去捏小六嫩嫩的脸蛋,虽没有使劲,但用的力气也足够发泄内心对小六的责怪,“你还不承认?半夜与关戚亲私会,还叫奉旨行事?什么时候鹭泽会闲的关心他的臣子与宫中人有染?”
小六的脸被鸿煊捏的变了形,口齿不清,连开口说话都是屋里哇啦的。
鸿煊又想起了之前在轮船上,追不过小六,反被小六连哄带拉扯上了小船。这个仇还没报,便冷哼一声,双手又加紧了力度,从捏变成了拧。一边拧一边道,“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说谎?嗯?这些谎话都是谁教你的?你不学点好的,非要学人家说谎?这么听他的话?告诉我,那个人是谁?省的那日你被卖了还傻乎乎地去给人家数钱!”
小六指了指玉阶之上的龙椅,可怜巴巴地看着鸿煊。他的脸被扭的好痛……
鸿煊满意后,才松开了手。
小六捂着脸,委屈无比,终于有机会为自己辩解了,忙道,“二殿下,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好狠。”
“我……”鸿煊语塞。“关戚亲这么聪明,都不教你一点好的,这种话倒学的挺快。”说完,扬手做出了打人的动作。
小六没敢躲,只是非常害怕地缩起了脖子。
看着小六精致的小脸上,还留着被自己拧红的痕迹,鸿煊心软,扬起的手臂愣是没有再挥下去。只是问道,“你刚刚指的龙椅,难道真是皇上命令你这么做的?”
小六点头如捣蒜,老老实实地向鸿煊交代道,“当日趁机在欢庆宴上,用mí_yào迷昏海盗们,也是皇上出的主意。那日,在坎塔港也皇上分别之后,我便按照皇上的吩咐,借口皇上有急事留在了坎塔港。其实当时皇上是去西街了,将西街里卖的所有鲜花都用天加夜运到了极乐岛。那数十轮中等运船是为了运载西街里的所有鲜花而准备的。到了极乐岛,为了引出巫毓驰,便大肆烧毁罂粟丛。同时用荒芜下来的土地,栽下了这些鲜花。皇上说,土地不能荒废着,极乐岛里又没有人类生存,种庄稼总归无用,不如咱点鲜花,倒也有几分雅致。”
见小六说的有鼻子有眼,连眼睛里都带着格外的认真与诚恳,不像在说谎的样子。鸿煊便点了点头,“这次,你倒对我说了实话。”
“二殿下,小六再也不敢对你说谎了。”小六眼里氤氲着泪水,“当时皇上就知道小六和关戚大人的事情了。小六不得已,才帮了皇上骗了二殿下。”
鸿煊何其聪明,很快明白了所以然,便开口询问道,“是不是最近关戚亲大人的处境不太好?否则,你也不会受父皇的要挟。”
小六叹了口气,“关戚大人得罪了靖显大人,日子自然不会好过。如果我的事情被靖显大人知道后,参关戚大人一本,说他与宫中人有染,那麻烦就大了。”
“纸,总归包不住火。”鸿煊惆怅道,“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问题,先陪我去永寿宫,给太后请安。再去静宸宫,给皇后请安。再做打算。”
小六毕恭毕敬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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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
永寿宫处于皇宫角落御花园旁边,风景极好。太后虽然并非鹭泽的亲生母亲,但是待鹭泽却比亲生儿子还亲,再加上圣零鹭泽又是一个大孝子,每天必要去永寿宫给太后请安。若不是今日遇到了绛紫色奏折,恐怕陪鸿煊一起去永寿宫请安的,不是小六,而是皇上明黄色的銮驾了。
走入宫里,竟然看见了皇后靖显君瑶也坐在里面。
太后坐在主座上,一袭红色锦袍。而皇后坐在下座,身穿明黄色的百鸟朝凤袍。
鸿煊跪在地上,长长的衣裾铺洒开来。动作很是恭敬,但是因为穿玄黑色衣服的原因,看上去很是潇洒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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