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关闭,坐在宽大的主座上,终于不担心别人窥视的洛九宫深深地弯下腰,将脸埋在双掌之间,一动不动。在昏暗的大殿中,仿若一座伫立百年的石雕一般,刻上几缕岁月的风霜。
阿白说....一切皆是虚妄....
他....已经不承认那个世界和人生了。
控制不住的自嘲的笑了一声,声音闷闷的从指缝间漏出,一如他压抑郁滞的心情…
即使是走了这么多的世界,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体验了这么多的人生,他也始终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
可是现在.....
连这最后一个人,都要离开了么…
这世上,还有谁记得我洛九宫...?
这世上....哪里才是我的家?
哪里......才是我的归处?
他眼睛一阵酸涩,但痛到极处,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仿佛已经干涸的湖水,唯余一地荒芜。
没有了。
都没有了。
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
心灵支柱骤然崩塌,洛九宫长长的,长长的,像是一生那么长的叹息了一声。抬起头来,他只觉得身体像是坠了千斤玄铁一般无比沉重,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尝试了两次,他便不再强迫自己,放空思维,静坐在宽大冰冷的王座上,不愿思考任何事情。
五十年后。
沉重的墨sè_mó云石大门轰然打开,除了处理事务,基本都是守在门口,连觉都没有再睡过的血十一眼中充满血丝,浑身翻滚着血红色的魔煞力,像一只暴怒中的孤狼,恶狠狠的盯着连动都没动,仍旧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声音低沉嘶哑的吼道“问尘远!你打算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
洛九宫仍旧一动不动。
见此,血十一更怒了,身形一闪便瞬移到本不允许他接触的王座边,冒着被护体魔煞力弄死的危险,用宽大的双掌捧起洛九宫不复冷傲的俊美脸庞,死死地盯着那双没有焦距的墨色眼眸,怒道“不就是沈白和沛然那两个混账广邀那些众门派,观礼合籍了么?!那又如何!!!你若是不喜,只需一句话,我便带着魔宫大军,杀上万剑门!杀他个血流成河!!让他们什么也办不成!!可你呢!在这里躲着又算什么?!!!”
听到沈白和沛然这两个名字,洛九宫空茫的表情终于动了一下,低垂的眼睑微微抬起,似要确认是谁在说话。
血十一却以为是被自己猜中真相,顿时气的一脚踩在首座边缘,上半身向下倾,两人脸庞的距离近到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连温热的呼吸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磨着牙,他一字一顿,恶狠狠道“若只是这点小事就能击溃你!!那我打败你还有什么意义?!!你这万年修为都喂了狗吗?!!!”
话音刚落,他深吸一口气,正要接着说些什么,忽而,一阵巨大的威压降临而下,血红的魔煞力翻滚不休,直接将他拍到坚硬的殿墙上,又滚落在地,吐出一口漆黑的血。
“太近。”
低沉而的声音从主座上传来,墨色流纹的靴子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半边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一片玄奥魔纹的洛九宫止步在那片魔血前十尺处,冷冰冰的垂眸注视着趴在地上,不断呕血的属下,一言不发。
“恭喜...主上度过心魔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血十一翻身跪下,头却高高的扬着,眼中全然一片狂喜和火热。
成功晋级,也总算想通冷静下来的洛九宫虽然觉得他最后说话略显粗鄙,不是一个属下应当说的话,但看在对方一片诚心,又将自己从逃避现实中解救出来的份上,还是略带感激的挥手治好他的伤,问道“时间。”
“从您上次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一百三十六年。”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啊......
洛九宫在心里感叹了一下时间过得真快,下意识的不再去想沈元柏的事情,而是在脑海中翻开已经看了无数遍的原著,一边对比剧情进展,一边从血十一手中接过记录这段时间魔宫各种事件的玉简,看看有没有哪里偏离轨道的。
总不能辜负了部长特别给自己开后门的一片心意,和时空管理局的救命之恩。
还好虽然逃避了这几十年,他的职业素养还仍旧健在,知道要随时注意剧情,因为这不对比不要紧,一对比....忽然就发现出事了。
而且还出大事了。
原著中,在小说中期,也就是问尘远成魔后,仙魔大战前,有一段说危险也挺危险,同时又很重要的剧情。
那段时间,沛然和沈白已经将万剑门整合的差不多了,因此决定去东海寻找极品炼器材料玉髓晶来一同炼制一对本命飞剑。谁知刚到东海中央,无极之地忽然就出现了一个洞府,而其中一个平台上放的,正是一块极品玉髓晶。
可能是因为站在修真巅峰太久,他们虽说小心,但也自负修为无双,只是略加确定周围没有阵法,结果刚踏出一步,两人就被吸入了某个自成空间中。
刚开始他们还没有太慌张,满心以为只要找到阵眼就能拿到玉髓晶,可谁知他们越呆,越觉得体内真元力流逝加速,甚至已经淬炼的强悍无比的身体都有开始融化的迹象。
直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这竟然是一个先人留下的献祭阵法!
而且即便是凭借强大的力量打破了空间的桎梏,两人却发现创造这个空间的人实在是太过强大,只要两人中有一个人出去,另一个人即使用尽了方法,也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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