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之药,体质早已异于常人。这毒药到了体内不久,就已经被感知。
微醉的酒气顿消,妖魔之王盘膝凝气,打坐探伤。
哪里来的毒?不可能是这千醉盏……是方才的那些人么?无言?!茈萸?!
“属下管理无方,竟查到我七杀内部出了内鬼……”
“尚有内奸没有查出,绯夜留给你,你自己多加小心。”
若我受了这毒……单春秋!
那人却被自己锁在镇魔柱上!不由得纠紧了眉头,心跳愈烈。收紧气息,大小周天运行通明,将那魔功推向前所未有的最高一层。
春秋,你不能有事!
四十七、杀阡陌力破幻境,单春秋逆血还魂
阡陌……你不能死!
镇魔柱上,锁不住的忧心忡忡。
“呃嗯!”想到寝殿之中的那个人,现下生死不明,单春秋心中顿时更如翻江倒海般疼痛不止。不过……旷野天连吞了那整整两瓶子药,竟然到今日都没有任何损害,反而功力有所提升,又不由得讥笑起来。“呵呵……你的药,似乎也并不怎么灵么!”
“哼!我自然不会傻到当着你的面,拿那么显眼的毒药去给给他吃,岂不是自掘坟墓?实话告诉你,之前给杀阡陌的那瓶伤药,其实只是个药引子,本身无毒,而且的确对身体有些好处。而刚刚送去的那些人,他们血液里面藏着的,才是真正的毒药!这毒,本身无色无味,在人体内要等好几天才会发作。不过,我可是等不及……万一,杀阡陌察觉出什么,我有几条命也不够他杀。而这毒碰上这药引子,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恐怕,你我现在说话的这段时间,杀阡陌已经命丧黄泉了。哈哈哈哈!”
茈萸心下一时得意,从墟鼎之中取出了卜元鼎,运起了功。“我就让你再看他最后一眼,也好死得踏实。”
原来只不过是缓毒而已!
看着茈萸双臂齐挥,开始运功其上,单春秋揪紧的一颗心,反到是松开了些。既然那药还有几天才会发作——那就一定还有缓和的余地!
“嗯……”心血不断,随着血流的速度,呼吸愈发紧促,“我如今……已经落在你手里了,你为何,还要这么麻烦……不直接下了剧毒?”
“哼!若不是这卜元鼎的封印我拼劲全力也只能解开一半,又何需如此麻烦!早早就送你们两个上西天了!”想到此,茈萸也不由得咬起了牙。“这鼎受了封印,只能制出缓毒。我是费了多大的气力,才制得这药引子,又熬了许久,才终于等到这么个神不知鬼不觉一击致命的机会。真是上天助我,把你这个绊脚石送上门来让我杀。你前番能和杀阡陌同床共枕颠鸾倒凤,如今又能和他同年同月同日死,也该对我感恩戴德了!只是蚩蛮……”再也回不来了。眼中一丝没落流过,沉默不语。
“蚩蛮当初之所以会……那么惨烈地自爆而死,也不愿供出你,就是因为他……倾心于你么?”
“对!没错!哪又怎样?!”被说中了心思,茈萸恼羞成怒地咆哮起来,“他对我倾慕已久,事事顺着我。我原本只是想利用他对我的感情,帮我完成这个复仇计划。当初见他暴露的时候,我还在想,怎样才能封住他的嘴,不让他供出我,我甚至……都已经想要杀人灭口……可他却……却是选择了自尽……这七杀之内,人心冰冷丑恶,就只有他一人真心对我。从他死的那日我就发誓,一定要让你单春秋受尽折磨,偿他的命!”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筋骨寸断般地剧痛,一阵一阵传向心的位置,却挡不住傲然一笑,“哈哈哈……蠢材!你本是妖界之人……你送的药,我怎么可能……让他去吃?
“你是什么意思?”茈萸一脸警惕地盯着单春秋。
那黑衣之人仰起头,靠在那柱子上不住地喘息,不屑地言道:“枉你……活了这么多年,也在这七杀……之内……待了这么多年……还听不懂么?你送来的药,我一颗都……没有给他吃!从蚩蛮自爆的那一刻起……我就无时无刻……不在防着这殿里的……每一个人。你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逃得出我的眼?痴心妄想!”
“你说什么?!胡说!这怎么可能!你……你不要妄想这样就能吓到我。”茈萸顿时慌张起来,虽然口上不信,心中却凉了半截。这绯绿之人,从来阴险狡诈异常,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手上运功不断,终于使那卜元鼎显出了幻象。只见妖魔之王在莲榻之上盘膝坐定,气血运转全身,面上毫无异样。
“怎么可能?杀阡陌——他明明亲口承认吃了那些药!”
“亲口承认了又如何?也许就只是随口应付而已。”只是随口么?那些时日,彼此心中皆有犹疑,相互试探,猜忌、防备不断,既然他早已知道自己私自扣下了那些伤药,为何还能坦然为自己瞒下这些谎言,也从不追问自己?这才是所谓的没有任何理由的信任么?!
是啊……你曾经那么信任我。我究竟犯下了多大的罪过?让你如此心伤。
口中又是鲜血喷涌,利刃之下再添血污。
卜元鼎中的人影,将周身的冷气凝结于心,血发之上,睫羽之间,已染上淡淡冰霜。毒血凝结,汇聚于指尖,一片乌黑。
“你看到没有?杀阡陌他已经中了毒,就快要死了!”原本一颗悬着的心,随着那人身上毒迹的一瞬间闪现,终又放回了原位。茈萸仰天大笑,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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