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见他虽然清醒,但目光却并不清明,显然灵识还未恢复。他刚一靠近杀阡陌,他周身的妖气就如同护主一般将杀阡陌围在其中。脚下的火光映红了他的面孔,如同染着一抹浓丽的胭脂,绝艳倾城。
“杀阡陌?你……”
白子画话还未及说完,只见杀阡陌身形一震,血红的双眼中绽出一抹凌厉之色。白子画心头一跳,横霜剑已先于主人一步化作冰壁挡在主人身前,然而就同时杀阡陌突然破出妖气幻化的屏障冲向了白子画。
☆、幻海情生 心为谁动
“杀阡陌!”
白子画与杀阡陌虽交手无数,但大多时候都是点到为止,真正拼尽全力一搏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但这一次杀阡陌已被心魔所惑,神智尽失,若是自己不全力一战只怕难有胜算。
然而从前的他可以为了正邪二字心无旁骛专心应战,但是此刻的他真的能对杀阡陌痛下杀手吗?
可是局势已经不容白子画多想,杀阡陌杀招已至。他得万年妖魄相助,功力突飞猛进,一袭红衣如凤过长空,掠起滔天烈焰,仿佛要焚尽世间一切罪业方才罢休。见此情形,横霜剑在白子画手中发出示警的剑鸣声,似在催促他出手抵挡。没想到白子画不但不肯出剑,反而挺身迎了上去。
灼人的妖气像是要将白子画的骨肉一起融化,但是他没有退后,在杀阡陌一掌打向他的时候,他非但不闪避,反而撤去了全身的内力任由他一掌按在自己胸口上。澎湃的妖力顷刻间侵入白子画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筋骨犹如要爆裂一般,白子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但是同时他也紧紧握住了杀阡陌的手,将自己的内力推入到杀阡陌的体内。
要破幻术必须要先摒弃心中的杂念和yù_wàng,白子画之所以能识破魔罗优昙的束缚也正因为他有一颗无欲无求的清静之心。他现在就是要用长留道法帮杀阡陌驱逐心魔,这样他才能尽快摆脱幻术的束缚。
白子画的真气源源不绝地进入杀阡陌的体内,他的目光从最初的疯狂渐渐平静下来,周身躁动的妖气亦有退散的迹象。他看着白子画,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陌生,血红的双瞳里白子画的身影清晰起来。
“白子画,你……”
杀阡陌如梦初醒一般讶然地盯着眼前口吐鲜血的白子画,他方才分明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钟鼓,怎么转眼之间就成了白子画?这究竟是……
可是不等他询问清楚,白子画被重创的身体已无法继续支撑。他虽有妖神之力在身,但杀阡陌那一掌非同小可,而他又消耗了自己太多的真气,此刻一看到杀阡陌恢复神智,心头一松,意识便陷入了模糊。杀阡陌见他突然松开自己的手坠落下去,慌忙飞扑上去将他接住。
杀阡陌一直将白子画带到花海之畔的一片河滩上才停落下来。此时白子画体内的妖神之力已在助他自行恢复,但是因为伤势过重,他仍然一直眉头深锁,显然痛苦不堪。杀阡陌刚刚才从幻境之中脱身出来,还不清楚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见白子画伤得这么重,第一次没了幸灾乐祸的心情。
他犹豫了片刻之后将白子画从地上扶起来,盘腿运功凝聚真气助白子画疗伤。
杀阡陌方才之所以如此杀意凛冽是因为他在幻境之中看到了他最想忘却偏偏又纠缠他最久的那些记忆在自己眼前重演。在被钟鼓无情丢弃的那千百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地忘记有关这个人的一切。可是突如其来的重逢让所有的努力都化作泡影。
他确实已经不再爱了,甚至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但是那是盘踞在心底的一道伤口,一旦被人揭开仍然会流血,会痛,会疯狂。
就像他在幻境中拼命想要杀掉钟鼓一样。
然而他没想到当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白子画虚弱苍白的面孔。他甚至看到白子画在昏迷之前,微微颤动着嘴角露出一个释然安心的微笑。
白子画的心思,真的越来越难猜了。
“白子画……你究竟在想什么?”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会有这样彼此舍命去救对方的一天。他以前与白子画大打出手之前总会调侃他说这世上若是没了他这个对手自己该有多无趣,然而此刻他是真的希望白子画能够活下去。
不是因为自己怕失了个对手,而是真的,真的希望他能够活下去。
“咳……”
两人不知在花海之畔坐了多久,直到白子画的咳嗽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杀阡陌闻声慌忙睁开眼,正要开口询问他的伤势时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起身退开几步,故意冷言嘲笑道:“啧啧,堂堂长留上仙竟然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白子画其实并未一直昏迷,所以杀阡陌为他疗伤的事他也是知道的,但既然杀阡陌嘴上不肯承认,他索性也顺了他的意思故作不知。
“腾蛇的万年妖魄虽然被你收为己用,但此妖力过于强大,你好自为之。”
方才生死之际两人都为对方交付了真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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