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知道凌霙一直与程博文是有联系的。据调查的人所言,程博文爱赌钱,还曾向凌霙借过很多次钱,两人一个月总要见上一两面。凌霙研究生毕业后,程博文又去了昆山打工,之后再没回来。
直到去年十一月,程博文又突然从昆山回来了。
而凌霙就是去年十一月底设计与他在一张床上醒来的。
这些只是大致情形,里面到底有多少弯弯绕绕,柳北晔也不知道。
事情过去太多年,调查的人也不知道。
柳北晔只记得那老板娘说程博文打凌霙,打到警察都上门的地步,是什么地步?
柳北晔可以保证,他那晚一定没碰过凌霙,那孩子也绝对不是他的。
那个程博文是哪根筋不对,要打自己的老婆跟孩子?老婆还怀孕呢。更别说,他记得凌霙似乎就是最近快生了。
他不明白,凌霙又到底有什么苦衷?宁愿算计他,骗他,也不愿意求助他?她早点说出来,他们难道会不帮她?他们这些年的资助,就换来这样的一份对待?尤其他爷爷,临终前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小姑娘,他也是因为他爷爷这份心,才能任由事情发展至今。
他为此也有些上火。
当然了,最为关键的是,他们到底在哪里?
他急着离婚啊!
离婚了才能回去圈小朋友!
乔冬阳已是第二次做婚礼花艺师,不是特别有经验,但好歹是有了点经验。
客户是陶浩然介绍的,自然会看在陶浩然的面子上好好跟他说话。今天那对新人都来了,一对小夫妻,一看就十分恩爱,不时说说笑笑。
他们也是陶浩然的朋友,陶浩然留下来一起讨论,气氛特别好。
乔冬阳却不由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凌老师的场景,凌老师是独自来跟他讨论的,而且凌老师一点儿都没有其他新娘子那般的欢喜。就例如此刻他面前这位,新娘子化了个特别粉嫩的妆,手上的指甲似乎是专门做的新娘甲,钻戒不时闪着光,手腕上戴了好几个镯子,穿着一件红色的连衣裙。
一看就知道是新娘子,特别喜庆与幸福。
可是当时的凌老师,穿着黑白色的衣服,语气平平淡淡的。
凌老师跟柳北晔结婚不高兴吗?柳北晔那么好啊。
唉。柳北晔那么好,她为什么要跟那样的男人跑了呢?
乔冬阳渐渐发起了呆。
陶浩然与那对小夫妻聊了一通,才想起正事来。他回头拍了拍乔冬阳:“弟弟,来,我们办正事儿!”
“哦。”
新娘子笑道:“浩然,你弟弟好可爱,长得又好看。”
“那是!”
“弟弟,你有女朋友了吗?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啊?”
乔冬阳赶紧摆手:“不,不要!”
惹得新娘子笑得更欢,连连道“太可爱了”。
乔冬阳赶紧问她喜欢什么色系。
新娘子道:“就用大红色,结婚嘛,就要用这样霸道、张扬而又喜庆的颜色。但是也不能俗气哦。”
乔冬阳点头,打开id给她看:“姐姐你看看,选花。前面十页是主花,后面都是配草、配花。”
新娘子自然是选了玫瑰,仅大红色的玫瑰就选了三种,全部都是名字很好听的,有倾城、珊瑚与午夜。就像那位姐姐说的,既热闹,又带着一点点妩媚,正贴合婚礼当天的一切情形。
除此之外,她还选了名叫花火的多头粉白相间色玫瑰,搭在一起特别好看。
新娘子很健谈,他们聊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把各项事情定下来。
回去的时候,乔冬阳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
陶浩然道:“你把单子列好给我,我帮你去订花。”
“我自己来吧,我现在认识更多的花商了。”
“跟我你还客气?”
陶浩然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又嘱咐了一通,才开车离去。
乔冬阳目送他离去后,不免又看到那些秋英。
他又想到刚刚那位新娘子。
她告诉他,婚礼当天穿秀禾服,是请苏州的绣娘手绣的。头上只戴金簪,再插上几朵红玫瑰。她已经试好妆了,甚至还把照片给他看。原本黄金与红色玫瑰搭在一起似乎是很俗气的,可是看了照片,乔冬阳也不得不赞一句漂亮。
黑色的头发盘成发髻,只插一根金簪与两三朵玫瑰,真的太明艳,太漂亮了。
他不由再度想起凌老师,凌老师结婚时,头上只戴了白色花环。
她是不是其实不想嫁给柳北晔?
他不高兴地埋头走进了花店。
不想嫁,为什么又要嫁呢?!
柳北晔没再打电话过来,倒是他的弟弟打电话过来了。
乔冬阳这才想起约好了今天一起吃饭的事,可他竟然忘记了。顿时,他觉得对不住柳南昀。
他立刻接起电话。
不待他说话,柳南昀已经哭诉道:“冬阳,我暂时没法回上海了!”
“啊?”
“别提了,这边临时有事,我不得不留下来。”
“那你先好好工作啊。”
“我都快哭了好吗!好不容易以为能回家了,又来了一堆破事!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我原本准备回家休息两三天,就去找晗晗的。这真是!”
“那也没办法呀,你就不要不高兴了。”
“我当然知道啊,唉,我还找不到我哥!我想求他赶紧找个人来替换我,我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乔冬阳听他提起柳北晔,不禁又开始神游,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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