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是过年,不该说这些,暗地里“呸”了几声。心中却是知道的,他不会相信这些东西的。
夜里,陶浩然带他们去郊外放烟花。乔冬阳双手拿着烟火棒,甩来甩去,傻呵呵地直笑。等灭了,他便再点,整整两筒烟火棒全被他一人玩没了。
他望着其他家人在放的其他烟花,天空中与地面上尽是各样颜色的光芒,不禁又傻笑起来。
他想到那句话,此刻正好应景,他希望年年岁岁有今朝。
大年初一的早晨,他被电话叫醒,他揉了揉眼睛,拿来手机一看,是柳南昀。夜里他们玩到很晚才回来,到此刻他也就睡了三四个小时,他打了个哈欠,迷糊地接通电话,说道:“南昀……”
“还在睡呢?起床啊!来我家玩啊!”
“我不去……”乔冬阳迷糊着,却还记得柳家他才不去呢,那里有个神经病。
“我去接你啊!我哥不在家,你来玩!”
乔冬阳的眼睛这才睁开,假如神经病不在的话,他倒真的可以去玩一玩啊!
“等我啊!你是不是在莫大哥家?”
“对!”
“我去接你!”
乔冬阳挂了电话,便洗漱准备出门。何阿姨见他这么早便起来了,问清楚是去柳南昀家玩,还给他装上了家里新烤的饼干,说道:“带去给他们吃。”又叮嘱他去朋友家玩要知礼,说完又笑,“我白担心了,你这么乖。快去玩吧,晚上我让人去接你。”
乔冬阳的妈妈尽管是个小三,行为不检,但对他这个儿子是真的很好的,很温柔,就像天底下大多数的母亲那样。他知道他妈妈的身份很是特殊与尴尬,自己也觉得羞愧,可是那毕竟是他的妈妈,他还是会想念,尤其是这样的时刻。
可是他从来不敢在他们面前透露出丝毫的情绪,他再傻也知道,不能这样做。
尽管也许没有他妈妈,也会有其他的女人。但是,是他妈妈,和他,打扰了乔熠宵与他妈妈原本宁静、无忧而幸福的生活。
所以他一直很喜欢像何阿姨这样温柔的中年女性,她说什么,他都愿意听。没有乔熠宵在,他也不总是过来,此刻听她叮嘱自己,他就笑着直点头。
何阿姨越发觉得好笑,拍拍他的手,说道:“我们冬阳是个有福气的孩子,爱笑。”
乔冬阳更是拼命点头,可不是有福气,下半身都瘫了,差点死在手术台上,还被乔熠宵给拉了回来,还遇到这么些人。如今,他还开了家花店,十分的不可思议。
等柳南昀到了,他特地上楼来拜年,吃了好些糖,才带着他一起走。
柳南昀被发配出去大半年,在那里尽管也有人看在他是老板的面子上陪他玩,但到底不比家里。而且他是去开拓新领地的,是一个领导者,自然要自持一下身份。一回上海,他就跟归山的老虎似的,恨不得吼上几嗓子,把所有朋友叫出来玩个够。
和乔冬阳不同,他有很多朋友,很多很多,发小、同学,还有上赶着巴结他的,特别多。他的好朋友其实也不止乔冬阳一个,但是乔冬阳又和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他的朋友们,大多精明,反正比他精明。只有乔冬阳,还没他聪明呢!
从前不觉得,那时就喜欢被一群人恭维着。如今渐渐长大,人反而静下来了许多,他更喜欢跟乔冬阳一起玩,哪怕就聊天。跟乔冬阳在一起,很轻松,他也不用担心说什么话会引得他发笑。
因为,乔冬阳实在不懂嘲笑别人,他觉得好笑便笑,不好笑的话,你怎么逗他,他也不会为了恭维你而故意笑。
他早想邀请乔冬阳来家里玩了,可他家里有那么一个哥哥杵着!
好不容易他哥今天出门拜会他们爷爷的一个老朋友去了,要后天才回来,他赶紧把乔冬阳带过来玩。
路上,他说得神采飞扬:“我觉得你去了我家肯定特别喜欢!!”
“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弄那些花吗,我家里有好多花!你去看看。”
“好啊好啊!!”
“对了我爸妈也在家的。”
“啊?你爸妈居然在家啊!”既然是好朋友,柳南昀又是个话唠,他早就知道柳南昀的爸妈成天在外玩的事,就连重大节日都甚少回来。
“因为我哥的事嘛……我妈有些难过,那天之后,出去转了圈,还是不太高兴,便又回来了。”
“那你哥还好吗?”乔冬阳随口问了句,那日之后他也的确没再见过那个神经病,说起来又是半个月过去了。
“我哥那人,一向没什么能压垮他的。”
乔冬阳点头赞同,因为脸皮厚,以及神经异常,自然没有什么事能压垮他。
两人说着话,车子很快便开进了柳家大门。
乔冬阳家从前也是有钱人家,并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人,见到柳家的模样,并不觉如何,倒是高兴道:“果然好多花!!”
“后头屋子里还有呢,花开得正好!我带你见我爸妈,然后我们就去看!”
他们一起走进大门,沙发上坐着一位女人,乔冬阳猜测她应该是柳南昀的妈妈,眉眼有些相似。可他又想叫姐姐……因为真的很年轻,穿的也年轻。
他的妈妈长得算是很漂亮的了,可过了三十岁,便也不会再穿过于粉嫩的衣服,甚至她为了所谓的身份,常常刻意正式。更别谈莫照的妈妈,何阿姨也漂亮,保养得好,看起来也不显年龄,但也没到这种乍一眼看上去差点叫“姐姐”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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