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荣华看向荣锦的眼光便有些犀利了!
“荣华呀,不是来给老夫人请安吗?走吧,我带你们过去。”刘氏见二人间的气氛有些不妥,便出声道。
荣华跟着刘氏一路穿过了回廊,过了一道垂花门儿,便到了老夫人住的永福堂。
“祖母,这是哥哥昨日特地从铺子里带回来的,是一支上好的人参,给您补身用的。”
老夫人病恹恹的地,头上带了一个镶有蓝宝石的黑色华锦抹额,左臂支在了一个靠枕上,声音有些冷淡道:“嗯,有心了。”
荣华对于老夫人有些冷淡的态度并不以为意,继续道:“哥哥本来也想一起过来的。可是临时铺子里有事,将他给叫走了。哥哥走时还嘱咐我,一定要问问祖母,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他好命人去寻来。”
“哼!他倒是一片孝心!只可惜我老婆子福薄,怕是担不起呀!”老夫人的声音比之刚才更加地冷硬了几分。
荣华笑道:“祖母这是哪里话?不知哥哥何处做错了,竟是惹得祖母如此气愤?若是哥哥做错了什么,我便让人将哥哥请了过来,到您跟前儿磕头认错!”
王氏冷哼了一声,瞟了刘氏一眼,刘氏会意,便上前一步,拉了荣华将那日在府上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荣华听罢,先是一惊,再是有所明白道:“原来如此!想来是祖母误会哥哥了。哥哥十三岁便开始出外游学,去年又入了军营。像他这样整日里不在家的人,如何会认得出这些家奴是大伯府上的?他向来是心高气傲,一回府看到有外人在他的府里指手划脚,还带着家伙,心里自然是不痛快!这情急之下,也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儿的事儿!再者说了,他若是知道这些家奴是大伯府上的,哪里还会有那番举动?岂不是让人笑话?”
王氏和刘氏听了荣华这一番话,脸色是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真是精彩的很!
这两个都是狐狸一般的人,如何听不出这荣华话里的意思?这荣华话中一会儿外人,一会儿指手划脚,一会儿又是带着家伙,这分明就是在暗指她们府上的人不懂规矩,居然到了别人的府上去撒野!
特别是荣华最后那句,‘岂不是让人笑话?’更是让人听了觉得是话中有话!这是在说旁人会笑话她们两个不懂规矩,居然带了自己的家奴,去人家刚刚办完丧事的府上耍横了!
王氏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此事过去了,暂且不提!这荣升自从他回来,到现在,是一个正经的请安也没有!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祖母没有?”
荣华面上笑的浅淡,“祖母说是哪里话?哥哥刚回来时,我们府上是什么状况,您是知道的。后来丧事办完了,这外庄的掌柜那里,总是去安抚的吧?别说是您这儿了,就是我这个亲妹妹,一天到晚,也是难得见他一次!”
刘氏的眼珠子一转,“说起来,这荣升也是怪辛苦的。小小年纪,就要扛下这么大的家业,也着实是不易。这荣升比咱们荣贵还要小上两岁呢。您瞧荣贵这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游手好闲的,哪像荣升那样知道上进?”
王氏清了清喉咙,故作姿态道:“也罢!荣升这些日子,也的确是辛苦了些。他小小年纪,也的确是不易。这样吧,回头我让荣贵到铺子里也帮衬着些,好歹是一家人,不比那些个外人强?”
“祖母,孙女儿并不插手这外面的事儿,这些话,孙女儿一定帮您带到。只是哥哥如何决定,孙女儿也是做不了他的主的。”
王氏听了,心头便是一堵,立马坐直了身子,面带怒容道:“这是什么话?我这个做祖母的,还管不了他一个孙子了?”
荣锦见状,忙上前为老夫人顺着气道:“祖母别气!姐姐这也是怕荣升哥哥 ... [,!]
(不答应不是!再说了,她一个女孩子,哪里知道外面是怎么回事?您别再气坏了身子!”
说完,荣锦又转了头道:“姐姐,您也是,就是先虚应下了,又能如何?瞧把祖母给气的!荣升哥哥也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我哥哥去给他帮忙,他定是高兴还来不及,如何就会不肯应了?”
荣华听了,眼中便是闪过了一抹恼怒之色!好你个荣锦,几句话就把我说成了一个不懂孝道的人!这话中之意分明就是指若是哥哥不应,就是不明事理了?
“妹妹有所不知。这药材铺子与旁的生意不同。若是稍有差池,便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父亲在世时,对于药铺便是管的极严!现在,哥哥也只是按照以前学来的去做而已。再说了,荣贵堂哥,一不懂医术,二不通药理,他去药铺,怕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刘氏听了便是一气,王氏却道:“不会就不能学么?哪个天生就会?荣升以前也没管过铺子,不也是现学的?好了。这事儿就这么订了!明日,我就带着荣贵到铺子里去找荣升。”
出了府,一上马车,那宋嬷嬷便骂道:“这简直也太欺负人了!这不是倚老卖老吗?以为她是个长辈就可以随便插手别人府的事了?再说了,这还不是府上的内务,这可是外头的生意,她一个老太太,也不嫌累着她!”
荣华淡淡笑了笑,并未言语。
晚上,荣升回来后,便被下人给请去了碧水院,兄妹二人商议了一番,便各自歇息去了。
夜,静凉如水!阵阵地凉风吹过,将碧水院中的那棵还没有长出花苞的梅树,也是吹的发出了阵阵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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