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教不改,或者犯了大错的,我们一般用来上公开课。所有想上他的人都可以上,如果撑到最后还没死,那就延长这个过程,一般就差不多了。”
“啧啧,这么漂亮,真是太可惜了。”白潇楠叹气道,“看着岁数也不太大?”
秦若的表情一动,“解开他,让我看看。”
□□师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也停了他身上所有折磨人的东西,他在两下鞭子的刺激下勉强跪了起来,动作迟缓,大概是疼的太厉害了一时间回不了神。
可是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阿芜却有些惊讶,那是一双和他的身份与出境完全不符的眼睛。他的眼睛明亮而清澈,虽然痛苦却并不麻木,绝望和不屈完美的结合在他身上,那真是一双令人过目难忘的眼睛。
秦若也看的呆了一瞬间,他拍拍男孩的脸,“你今年多大了?”
“按照我们捡到他的时间算,他今年快十八岁了。”旁边的人怕他不知好歹,替他回答道。
秦若抬起手,“让他自己说。不到十八岁,那你现在刚十七岁,是吗?”
男孩的声音嘶哑,缓缓的回答道:“是。”
“才十七岁,就已经不想活了?”秦若挑眉看着他,他对上了秦若的眼睛,又赶忙低下了头,“我已经做了这样的事,就不指着还能活着出去了。”
秦若不以为逆,笑了一下,“你有名字吗?你叫什么?”
男孩犹豫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秦若看着他,思考了一下,“就叫清清吧,好不好?”
“好,这个名字不错,快,谢谢你主人。”白潇楠还不等他反应,一锤定音的说道。
“诶,我说要带他回家了吗,你就替他答应了。”秦若话虽是这样说着,却低头看着被起名叫清清的男孩,抬起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愿意跟着我吗?”
男孩睁大了眼睛,显得有些惊讶,他愣了一会儿,重新垂下了眼睛,低声说道:“清清愿意。”
说完,他就已经快要跪不住了,秦若一把扶住他,叫人过来:“把他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送到我房间去吧。”
阿芜有一些担心男孩以后的命运会如何,可又觉得,再怎么差,也差不过现在这样了。
至少秦若没什么太恶劣的爱好,再多的,他也管不了了。
秦若把男孩带回了房间,白潇楠看着他们回屋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扭头对阿芜笑道:“这次来又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没有?”
阿芜突然感到一阵心慌,他低下头,小声说道:“不过就还是那些花样。”
“没劲。”白潇楠叹了口气,搂着阿芜的脖子,百无聊赖的说道:“走吧,咱们也回屋了。”
那天晚上白潇楠什么都没干,连送来的人都没看一眼就搂着阿芜睡觉了,阿芜知道他心情不算很好,却又说不清究竟是为什么。
人是他要送给秦若的,送完又后悔了吗?
第二天起来,白潇楠给秦若打电话问他去不去游泳,秦若却说走不了,他陪着那个男孩在医务室呢,白潇楠有点惊讶,随即笑着摇摇头,自己带阿芜去游泳了。
阿芜也听见了,却觉得秦若这个人真是奇怪,看上去好像也没多喜欢那个人,生了病却又亲自陪他去医务室,放眼整个船上,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呢?
他想起来他当初生病住院,白潇楠也陪着他住了,想到这里,他有点高兴,又有点惆怅。
他陪的究竟是那个孤单又倔强的自己,还是那张长得很像秦若的脸?
很快,阿芜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白潇楠这次是没有睡别人,可是他谁都没睡,他搂着阿芜躺在床上,连摸都没摸几下。
阿芜更慌了,他要是对秦若真一点意思都没有了,还会喜欢他这个假的吗?
有一天下午,白潇楠前天晚上跟一群狐朋狗友们喝酒喝多了起不来,吃过中午饭又回屋睡觉了,阿芜百无聊赖的自己出来转转,这艘邮轮和整个游览路线他都已经很熟悉了,美好的风景背后有怎样残忍的戏码他也心知肚明,但是他心里闷的难受,想来吹吹海风消遣一会儿。
溜到了甲板上,正好遇见秦若带着起名叫清清的那个男孩一起坐在遮阳伞底下晒太阳吹风,阿芜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又鬼迷心窍的上去打了招呼。
秦若本来懒洋洋的躺在那张躺椅上,脸上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神态看上去又像是快睡着了。
清清跪在他脚边,身上披着秦若的一件衣服,遮住了他身上大部分的伤痕,他的脸色看着还不是太好,但精神却比上次见到好多了,他手里捧着一个果盘,秦若想起来就拿一口吃,偶尔也喂他一口,两个人相处的倒还算和谐。
见到阿芜过来,秦若主动挥了挥手,朝他笑道:“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阿芜停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微微低下头,说道:“我主人昨天有点喝多了,正在屋里睡觉呢。”
秦若露出一副了解的表情,拉开旁边的椅子,“你别在太阳底下站着啊,过来坐吧。”
阿芜看他的神态不像作伪,便真的走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秦若让清清把果盘放到两把椅子中间的小桌子上,清清把果盘放下,秦若对他笑了一下,说道:“去帮阿芜拿杯果汁吧,再拿点水过来,不要冰的。”
清清点点头,低声说道:“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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