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辣的,各种滋味交织在一次,酿成一杯至浓的惆怅。他遮住秦进的眼睛,轻声道:“没有别的男人,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睡吧,先把病治好。”
秦进念叨了一大串,到最后自己把自己给念叨睡着了。好看的眉毛轻轻皱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秦钊抬手揉了揉秦进的头发,窗外的阳光逐渐盛大起来,这世界有着诸多规则,每一次打破都将带来沉重的代价,当你无法承受的时候,会不会后悔曾经这样执着。
我已经被放弃过一次,不想再有下一次。
35
秦进这一脚睡了将近20个小时,除了被秦钊扳过脑袋强行喂了点牛奶和流状食物,其他时间都处于生死不明的状态。你就地挖个坑把他埋了,他都不知道要坐起来敲敲棺材板。
秦进这一次虽然病势汹汹,但是胜在年轻,常年锻炼身体底子也好,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除了嗓子干得厉害四肢还有点虚软,没有其他感觉。秦进从堆得像小山似的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眼前的景象全然陌生,晕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秦钊下榻的酒店。
秦钊没把他丢在医院里拍屁股走人,已经算是很明显的让步了。
秦二少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欣慰还是该叹息,游泳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地摸电话。
秦家大爷有两大怪癖,停车喜欢靠墙的车位,睡觉喜欢马都能打滚的床。秦进发烧的时候除了一身汗,湿漉漉的裹在身上,觉得哪哪都痒,一边找电话一边满床打滚地蹭痒痒,顺便余出点心思来思考了一下,见着秦钊的时候第一句话该说点啥。
说谢谢,太生分。
说你以后离许铭深远点,他又没这个立场。
说哥我错了,又太被动……
所以说,爱情这东西,有一种魔力,能把最烦纠结的人变得无比纠结。
秦二少正瘫在床上cos哈姆雷特,门锁被拧动时的脆响突然撞进耳朵里,他兔子似的支棱起耳朵尖,一只眼睛埋在枕头里,一只眼睛露在外头,试图装可怜,博取点同情分,为今后能继续占他哥便宜奠定情感基础。
卧室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身影逆光走了进来,秦进只瞄了眼小腿的长度就知道来的人不是秦钊——他哥的腿可比这长多了。
确定来人不是秦钊,秦二少瞬间没了兴趣,单手撑在床上支起半边身子,跟进来的人来了个实打实地面对面。
萧乐本以为这位属性不明的小少爷还睡着,只见小山似的被子微微一动,一双跟秦钊极其肖似的眼睛猛地出现在视线里,他不由得愣了一下,比证件照还要标准的笑容瞬间就挂了出来:“我叫萧乐,远洋集团驻上海分公司市场部总监。秦总今晚有应酬,要回来得晚一些,怕你醒了没人照顾,让我来看看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想吃哪家的?都可以告诉我。”
秦进挖了挖耳朵,心想这人怎么比高远风还啰嗦。那天晚上秦钊和萧乐碰面时,他虽然病得厉害,但毕竟没死,还是偷听到了些许谈话内容的,比如那句“不太重要的我一般不过脑子”,再比如那句“萧乐是应该是许家的人”,前后一串联,秦进一点没犹豫地把这位笑得跟人大代表一样的市场总监归到了阶级敌人的范畴里,还是不共戴天的那种级别。
秦进随手抓了件浴袍披在身上,冷冷淡淡地道:“你外头等会,我先洗个澡。”
萧乐顺手端了杯温水递给他:“水温调高些,你刚刚退烧,不能激着。”
秦进一手抓着浴袍的带子一手搭在脑后,闻言回过头来看了萧乐一眼。秦进瞳仁的颜色和他哥相差甚远,却是一样的嚣张凌厉,大型猫科动物似的又精神又厉害。萧乐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句,真是一对漂亮的兄弟。
秦进道:“我不缺老妈子,你越啰嗦我越烦,少说两句没准我还能对你态度好点。”
萧乐标标准准地露出八颗牙:“那我外头等你。”
秦钊这次来上海出差是替人收拾烂摊子,总部那群狐狸都是修炼过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哄着什么时候该紧着,所以这一次的出差的福利格外优渥。五星级的酒店总统套,睡一宿能在黄金地段买一平米方的那种价位。
这种价位自然代表着一种享受,浴室是用水晶玻璃围成的,通体晶莹且没有一丝接缝的痕迹,暖黄色的灯光打照下来,像是闯入了童话里的水晶宫,到处都是金灿灿暖融融的。水晶墙的中心处放着一个尺寸惊人的浴缸,缸底用靛蓝色描着荷花的纹样,本应是极清雅的图案,被水光和瓷白的底色一衬,显出一种妖冶的美,仿佛有人鱼睡在花心深处。
秦进把自己脱得精光坐在浴缸边上,盯着缸底的荷花纹样看得出了神,那是一种极致的漂亮,艳丽得不似人间风景。秦进越看越出神,无意识地向后探了探身,刚好撞在放杂物的金属架子上,一个裹着薄薄一层的水汽小盒子应声摔进了他怀里。
秦进把小盒子凑到眼前细看了一下,不由得一囧。盒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蝌蚪文,字虽然看不懂,但是那一男一女肢体纠缠的宣传画已经胜过了一切形容。
很显然,这是一盒药,在某些特定时候用来激发某些特定情绪的神奇的药。
秦进回过身去看了一眼,小小的金属架子上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大堆男士洗护用品,估计这是酒店提供的特殊道具,秦钊一时粗心没发现,把它和自备的洗漱用品混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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