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听见了……您倒是……悠着点……”
祁洛一个深深挺进,粗喘道:“无妨,你就当,你这里面也进了老鼠……”
这厮真是……平时没见他话这么多。祁洛这糙话听着齁人也磨人,我心神一荡,险些把持不住精关射出来。
转瞬间,我发现,心底那块结好的痂不知何时已悄然剥落,露出新生的粉色嫩肉。性是打通人心关卡的最佳捷径,我好像不害怕舅舅了。
我们共同在笑意和周身的温暖中攀上顶峰,祁洛扣住我的臀胯,再一次深深射在最里面,那岩浆洪流灌进小腹,只想让人舒服的流泪。我咬着他肩膀,面对面挨着祁洛紧实的肌肉,亦是浑身战栗着射了。眼前只有白晃晃的光芒,腿间也热乎乎的一片湿泞。
这一次射出稀了许多,却如释重负,这一次,我终于亲身的、真切的,体味到xìng_ài的美好。
当我们做爱,感受着你面容上纤毫颤动,或蹙眉或沉迷,每一毫的变化只因为我。细数你在身体里的每一下炽热脉动,伏于我上方起起落落,是一汪被日光染烫的海,将我包裹。
和喜欢的人一起,喷薄飞溅而出的汗水融合在十指交缠间,的确是咸的,也亦是甘美,的确是最幸福最餍足的事。
也许,除开享乐,性也可以让人成长。这种感觉就像是,夜里一个人行走于幽暗曲径,因为坚信暴雨中颠簸的小舟,将驶入前方璀璨万千的星河,因为背后贴着明月下狂舞的雪浪,因为骤然照亮海面的灯塔,所以我们隐去对未知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胸中升起满溢的勇气。
和他一起,终将抵达。
待外边走廊的灯再度亮起,我喘着气,扯了纸巾擦了擦肚子上的精斑,又丢了一把纸给祁洛,感慨道:“我总算知道你的感觉了,这药,太猛了……感觉身体被掏空……”
他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小药瓶,精准地投入了墙角的垃圾桶,“对身体不好,不准再吃了。再让我看到你买这个我扇你。”
“这么凶。”我垂下眼嘟囔了一句,“拔屌无情。”
祁洛悠长绵柔地叹了口气,抬手捏起我的下巴凑过来亲我,亲吻充满了安抚的味道:“你啊,”顿了顿,道:“我等你,下一次心甘情愿。”
在办公室里放纵一刻,后续面对的清理问题着实让人头痛。首先是祁洛和我的裤子衬衫,全是我蹭射出来的粘稠白浊,沾的到处都是,好在他这儿有备用换的衣物,我俩身材也差不多,倒不是什么棘手的事。
其次是会客厅的沙发,听张海丽讲过,这张沙发贵的要死,三令五申让我们见祁总的时候,没事千万不要坐。这下上面除了有淫液,还有酒渍,我十分怨念地用纸沾着洗洁精擦了几下,心想着尹哥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切会不会欲哭无泪。
再次是祁洛那几只钢笔,上面全是体液和润滑剂。只要目光一落在那上面,我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笔在我下身抽搅的感觉,脸立马红的跟番茄似的,大约从此茫茫余生,我都没法正视这类管状文具了。
祁洛一把捞起我,道:“先洗澡。”
落双腿仍酸痛不已,一站起身,便有汩汩浆液从下身淌出的那种不适感。在始作俑者的注视下,我更觉羞愤难当。
我如同香港僵尸片里的群众演员,刚僵着手脚走了几步,听到他叫了我一声,一转头,便被祁洛连哄带抱拖进了浴室。
光线适好,祁洛就站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伸手将他额前的头发全数捋成了大背头,露出光洁的额头,我愤愤地想:为啥丫的啥发型都好看,真不公平。
任由他拉着我往我身上抹沐浴露的泡泡,水雾让眼前的景象朦朦胧胧,我伸手捏了捏祁洛的脸,又摸了摸他的紧实大胸肌,好像这样才有了真实感。
温热的流水下,酸胀的肌肉仿佛舒缓了不少,祁洛让我转过身去,在我下身那儿按了按,一小股精水滴出来。感觉到他的食指在身体里勾勾弄弄,身体一热,我怕被他再撩出火来,后退了点,胡乱问道:“舅舅,你给别人洗过澡吗?嗯……我的意思是,像你对我……这样……”
开口听似无心,但实际上,这个问题却是我迫切想知道的。多少人是这样,明知道有些事情无论结果如何,最终听的人都会不开心,可还是忍不住要追问一个答案。
在情与爱这个隽永母题面前,考生可以写出的答案有一万种,走出迷宫的门径只有一个——谁先动心谁先输,你我都是抖m。
他侧头想了想,点头道:“有。”
“哦……”我嘴里无意识发出一个字音,胸腔里空荡荡的,整个人说不出的酸楚失落。
“齐迪迪。”他补充道,“没有其他人了。”
我听了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齐迪迪是祁洛的亲外甥,刚满一岁半,满月酒的时候我还抱过他。
“真的?”
“嗯。”他一把揽过我,两人在温热的水流中赤裸相拥,“只有你。”
心中的坚冰被温柔化开,我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两颗心以一个同步的频率稳稳跳动。
于是我开了口:“祁洛,广州那次……其实我不是不愿意,只是那时候我们在冷战,很多话都没有好好来得及说清楚,我心里对你有许多误解,你又一冲进来就……”
我的喉咙费力吞咽了一下,“下次,不要再那样对我了,好不好?”
祁洛的睫毛被水淋得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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