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两年来他也从没有对波比不闻不问丢在家里好几天。
果然,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波比整个人脸朝下趴在沙发上,和成年男子比起来稍有些瘦弱的身体看起来苍白无力,竟有些奄奄一息的错觉。而餐桌上还摆放着那天他提回来的,看起来没有动过多少。
何祎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波比,低头换鞋,缓步走到波比身边,波比似是听到脚步声,埋在黑发里的耳朵像小动物似的动了动,然后突然坐起来抬头,像是乏力般的晃了晃,才稳住身体。沙发垫因为波比的剧烈动作而跌下沙发,波比揉了揉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死死盯着何祎。
何祎笑,抚了抚波比干裂的,带着细小血痂的嘴唇,声音低沉又悦耳,“这几天都没有吃东西吗?”
波比顿了顿,似是有些害怕何祎生气,抬手怯怯的指了指桌上的大水杯。何祎朝着波比的手看过去,眼睛微微眯着,“你是说这几天你只喝了水么。”
波比局促的跪坐在沙发上,听到何祎的声音不安的点点头。何祎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走过去把提在手里,然后丢进厨房的垃圾桶,波比听着从厨房传来的声响,垂着头待在沙发上动也没动。
不多时,何祎又走到波比身边,没有坐下,只是居高临下的垂下眼睛看着波比的发旋,然后把纸条递到了他的眼前。波比看着李宇来的那天写的纸条,熟悉又陌生的笔记,身体僵了僵,却还是没有抬头,不想,也不敢。
“波比,不给个解释吗?”何祎带笑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我可不知道,我家可爱的小波比居然还会写字呢,居然瞒了我两年,啧啧,真是伤心呢。”光听声音,倒是听不出何祎心情如何,但如果波比抬头,他就能看到何祎眼底深处的阴翳。
波比没有抬头,他只是固执的垂着头用圆润的指甲一下一下的抠着沙发的边缘,可是下一秒他的脸就被何祎一手捏着双颊抬起来,波比视野里满是何祎勾起的嘴角,类似温柔的弧度,声音也很轻柔,波比听到他带着笑说:“来吧,告诉我,除了写字或许你还有别的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也很想知道呢。”
何祎说着,捏着波比脸颊的五指带着他的头左右摇晃了几下,波比只感到被何祎温柔指尖触碰的脸颊灼热的连带着整个大脑都要烧焦,这样的动作他只觉得浓重的屈辱感扑面而来。
于是波比垂下眼没有看何祎,头向右一偏,想要挣脱何祎的桎梏,可是何祎看到波比抗拒的动作,居然笑得更开心,他没让波比挣开,五指用力的捏着波比的脸颊,干裂的嘴唇因为这个动作把已经结了细小血痂的伤口又撕开。圆润的血珠在唇上氤氲开来,何祎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抹去,柔声道:“为什么,几天不见,波比竟学会了抵抗呢。”
波比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几天没吃东西也吃不下,整个人越来越暴躁,甚至想要破门而出逃离这个越来越压抑的空间,他的睫毛轻轻的颤抖,整个人都觉得无力,他抬眼看着何祎还是带笑的嘴角,竟觉得有些喘不过起来,心脏跳动的一下快过一下,压抑的几乎窒息。
当他发现波比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额上的冷汗一路滑下来,滴落到他捏着波比脸颊的手上,才感觉到不对,松开手刚想探探他的额头,波比却像断了线的木偶,失去何祎的扶持,整个人往下倒,摔在了沙发上。
波比意识里最后的画面,是何祎抿着唇,眼底略带惊慌的伸出手来,然后波比的整个视野模糊逐渐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吧。。。时间不定
☆、第九章
当波比意识清醒时,还未睁开眼睛一股消毒水气味就往鼻子里钻去,身下是并不柔软的床铺,他睁开眼,一片白色,果然是医院,手上插着针管,头上悬着吊瓶。
波比侧过头,就看到何祎像是有些乏力的撑着额头发呆,见波比这里的动静,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竟衬得何祎有些古代fēng_liú公子的风情。接着,何祎眼角的笑蔓延到嘴角,何祎伸手摸了摸波比的头发,轻声道:“谁叫你这几天都不吃东西的,低血糖昏倒,吓了我一大跳。”
波比侧了侧头,何祎的手掌因为波比的动作而滑落到波比的脸庞,何祎以为他还在抗拒,叹了口气,也没生气,只是笑着打算把手收回来,而接下来,却有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手心,可是这温热的气息却给何祎的心带来近乎麻痹的震颤。
见何祎没有动作,波比又侧了侧头,把脸更深的埋在了何祎的宽厚的手掌里,露出圆润的下巴。何祎垂眼看着波比黑色的头颅,脸庞一半埋在自己的手里一半掩在白色的薄被里,看不清到底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但动作却是完完全全的信任交付。何祎脸上的笑意从嘴角滑下来,然后毫无预兆的把手抽出来,推门走了出去。
波比感到脸上温热的触感消失,也没有动作,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片刻之后波比的身体才微微的缩了缩,把脸深深的埋进病床的枕头里。
何祎一定是生气了吧,昏倒之前,自己那样倔强忤逆的行为。可是,他明明是在笑的,温柔又贴心,像是真的心疼,却在下一秒又推开自己,淡漠的把自己和他的距离划出一条沟壑。这样反复无常波比也觉得害怕,两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何祎似温柔却又清冷,生怕第二天一睁眼这个男人就会笑着让自己滚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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