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会有这么恶毒自私的心肠。
可事实叫他不得不相信,眼看着曺圭贤敏捷地从气窗里爬出去,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空旷的水泵房里只剩下敏子一个人,
“老师,你让我亲下。”小孩平时略带稚气的撒娇、扮天真状与刚才那冷酷的嘴脸不断交织地冲击着敏子的大脑。
就算在社会闯荡多年,这人性极恶的一面也是平生头次亲见。
一会歹徒发现三千万的肉票不见了,自己这个倒霉蛋会是什么下场?有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敏子哭了,他哭自己,想着婷婷,更想念自己那马上就要没了爸爸的儿子,
被堵得密实的嘴发不出声音,鼻子被泪水刺激出的黏液糊住,人简直已经哽咽得不能呼吸。
十一
曺圭贤小心地在厂区的废弃钢材间穿梭着,脑中却不断地闪现敏子刚才错愕的表情。一种莫名的快感像翻腾的气泡似地冒了上来。
尽情地欺负那个窝囊废的感觉怎么那么好呢!曺圭贤琢磨着逃出去后救不救他。就这么让土匪剁了怪可惜的,要是救出来估计还能凑合着玩儿一阵子。
边跑边想,大门赫然出现在眼前。曺圭贤是不会走正门的,正要翻过一旁的矮墙,忽然在门外停着的一辆乍眼的黑色路虎闪入眼帘。
曺圭贤顿住了脚,无数个念头在脑子中转动。
最后他决定往回转,可没走两步,脚下突然一阵剧痛。草李间居然有一个生锈的兽夹。一般郊区工厂的工人都爱用这个夹野狗,就算夹到了家狗,反正把狗肉吃到嘴里也死无对证。
今天这破夹子算是接到大活了,将小曺的白大腿夹个正着。幸亏夹子不是专门的捕兽夹,不然这条腿当时就得生生断成两节。饶是这样,鲜红的血也在汩汩地冒出来。
疼得不行,曺圭贤干脆大叫出来,很快就把绑匪吸引过来。
那个刀疤脸一看,骂骂咧咧地过来把兽夹打开,然后扭着他的胳膊给他拖回了牢房。
打开牢门一看,敏子哭得都快成孟江女了,一看血淋淋的曺圭贤立刻瞪圆了俩肿桃眼。
“大哥,你瞧!这小子把窗户卸下来了。”
“操他妈的!真不是省油的灯,给他俩换个没有窗户的屋!”
于是师生俩人被移到了一间有个单人床的小休息室里。绑匪把敏子的绳子解开,然后给了他瓶白药和一捆有点脏的纱布。
“你去把他的腿弄弄!别让他死了!“
而曺圭贤的手上则扣了一条钢制的手铐,奄奄一息地躺在木床上。
等门锁上后,敏子怒极反笑:“你臭小子也有今天?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用脚去踹曺圭贤。
曺小黑连躲的力气都没了,直挺挺地在那挨踹,小眉毛一皱一皱的。
人的模样真的很重要!
你想想,那么个眉清目秀的小孩浑身冒血地让人练脚力,这画面真叫一个惨绝人寰!
敏子踢了两脚就浑身不自在了,他一琢磨:人家小孩没怎么对不起你,关键时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自己居然就为这个欺负一受伤孩子,真觉得自己有点qín_shòu不如。
于是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把小孩的裤子解开,只见伤口上的鲜肉都翻开了。敏子被吓了一跳,连忙把药瓶拧开往上撒药。
小孩被蛰得一激灵,扑腾着要躲开,敏子连忙按住他。
“乖,忍着点,再不止血,你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孩子开始冒眼泪,敏子一想挺难得的现场教育,于是柔声细语地安慰说,以后得多做好事,少干坏事。你看你刚丢下老师,就被夹瘸腿了。要再伤天害理点,估计出门就得踩着原子弹……
那小曺也不知是被嘟囔的还是疼的,直翻白眼仁。
好不容易,李老师的教育告一段落,药也均匀地撒上了,伤口用纱布细细地包裹起来。
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曺圭贤的脸更白了,身上还打着冷战。敏子连忙把衣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然后把孩子搂在怀里。
小曺软得跟团棉花似的窝着,小脸紧紧地贴在他挂满污渍的背心上。
敏子瞅着可怜,摸着小曺柔顺的头发想:你妈赶紧拿钱吧!不然赎回去的也是个死孩子了。
折腾了一天,敏子的眼皮越发沉重起来。就这么的搂着孩子睡着了。
所以他没看见,曺圭贤猛然睁开的眼睛里冒的精光。
近在咫尺的脸睡得毫不设防,平凡的五官,微微耷拉的嘴角透着些许无奈。
像这样的人满大街一抓一把,拿机关枪扫射都“突突”不完,注定着碌碌无为,周而复始地重复蝼蚁一样的人生——与他曺圭贤截然不同的人生。
曺圭贤撇着嘴看着看着,忍不住骂了句:“傻冒!“
然后小心地在敏子的嘴角印下了轻轻的一吻……
十二
身处险境之中,终究睡不塌实。
朦胧中感觉胸前热呼呼的,撑开眼睛一看,是曺圭贤的爪子伸进背心里一下一下得摸呢!
小孩闭着眼睛好像没睡醒,认穴的工夫倒是一流,也不知摸多长时间了,感觉rǔ_jiān已经肿涨起来。
敏子使劲把小白爪子拽了出来。
“嗨!嗨!想吃奶找你妈去!瞎挤什么呢!”
小孩扇着眼睫毛,迷迷糊糊地看着敏子,忽然把脸凑过去。俩人距离太近,敏子想躲也来不及了。
这小坏蛋有个习惯,喜欢舌吻,吮起来是没完没了,也不怕脏了,跟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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