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不想听母亲不停的叨扰和对比。
任万成又问:“想好要去哪了吗?”
“应该就留在那了吧。”元正礼想了想,“我不知道,只是不想回来而已。”
任万成看了看他,然后挪了视线,点头“嗯”了声。
—未完—
蛾之章
十六.噬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就像那团被包了一层一层塑料袋还有纸的糖果。打开了,也许就会发现那些曾经可爱的东西已经腐败坏了,散发着恶心的气味。也许还有其他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不会动的,会动的。
以前那些美好的印象一丝也没了,徒增人生厌。
就像初中那时的事。如果当初没偷懒回了家,也许一切都还能简单些,他那舍友也依然是关系还算可以的舍友,而不是隐藏着不可告人秘密的变态。
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以及直面接受的能力,就别当探险家。
有些人本就懦弱,且没有坚定意志去改变,就算强大也其实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心里终究还是会发憷。
就像高高垒起的草堆,一压下去,就扁了。
元正礼骨子里就是这种人,他自己知道。
懦弱的人在该懦弱的时候老老实实的懦弱,也是一种活法。
任万成在他身后解他的裤子的时候他反抗了:双手哆哆嗦嗦的去拉扯任万成的手。但他就像在梦里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气,任万成两下就把他的手抓住了,攥着,根本不在意他的挣扎,把他锁在怀里低着头就开始亲他的脖颈。
但他想起之前外面见到的任万成和其他同性亲昵的那幕,突然挣扎的厉害了起来——尽管事实上他没自己想象的那么有力——他极力试图远离对方。
他觉得很恶心。
肮脏,也许有不干净的病。
但任万成只是将他锢的越发紧,并不断试图骚扰他,要将他强`奸了般的架势。
他气喘吁吁起来,渐渐还是没了力气,最后就和那些被打了药的动物一样,腿还奋力的蹬了两下,接着他就靠在任万成怀里没力气了,只能恐惧的颤抖着任对方为所欲为。
“怎么不挣了?”任万成笑着,接着就解了他的裤子,手探了进去,直接摸他的下面。
他就仰着头,紧闭着眼靠在任万成肩上,害怕的同时发出了闷哼。
太熟悉。
一切都太熟悉了。
昏暗中的,压抑的,惶恐的,无力挣扎的。
他觉得,这样其实和梦里一样。
区别只是他刚才挣扎过了,但那种程度挣扎也只是让他体会到了他跟在梦里一样没法控制自己。
而且快速的就妥协了。
这和梦里最大的区别是他清醒着。如果说梦是无可奈何的,那现在,他就是在自我默许。
他想他努力了,但接着又想自己应该再去挣一下,他混混沌沌,实际上脑袋里基本全是被由任万成碰触而引起的感官感受占满。
任万成看着他,突然笑着低语了一句:“不过你本来也就不怎么挣。”
元正礼觉得脑子里一下就炸了,他猛地就睁开了眼,难以置信的盯着任万成。
任万成却毫无愧怯的笑着看着他,底下的手根本没停,而且后面还硬邦邦的隔着两人的裤子缓慢的磨蹭着:“没事,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顿了下,“你其实也已经习惯了,不是么——”
“……闭嘴……”
元正礼直了些身子,侧着身红着眼瞪着任万成,然后哆哆嗦嗦口舌不清的说着,
“你,骗我……”
“哥,到底是谁在骗谁?”任万成笑。
——有些事,其实你早知道了。
元正礼却挣扎着推阻着任万成,转了过来,盯着任万成的眼睛。任万成只好笑着停了手,但手扶在元正礼身后的台子两侧,将元正礼困在中间,而低下还硬`挺挺的顶着:
“哥,你这会儿可以反驳、装清高。但你欲`望来的时候呢?你还不是希望我天天做这种事,躺在床上随便让我玩?”
元正礼难以置信的盯着坦然说着下流话的任万成。脸瞬时就白了。
“你躺在那,闭着眼,被逼无奈似的想着‘这是梦,所以也没办法’,但实际上每次自己都有舒服到吧,最后还不都射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如果不是哥你先有这些想法,你会在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时就会一下把我推开吧。”
元正礼懵了。
他想,我试图推过,但我没办法动。
然而他接下来脑子里就浮现那个昏暗的画面:他躺在那,任由任万成为所欲为。
——他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任万成笑着看着他,然后稍微和他保持了些距离,说:
“没事,哥。
“这就像你吼我骂我,去发泄怒火、嫉妒、厌恶。
“你也可以把你的欲`望,一并朝我发泄出来。
“反正都是些‘不好的事’,有什么差别?”
和自己的弟弟发生那些事,是不对的。
但向任万成随便乱发脾气,就是可以的吗?
“……不一样。”半晌后他磕磕绊绊地对任万成说,“我,和你,是兄弟。”
任万成就勾了唇角:“所以杨建涛就可以吗?”
元正礼愣了下,然后瞪大了眼,脸色都变了。
任万成笑的更微妙了:“你其实更想让他上你吧。”
元正礼气懵了,都不知该如何对待任万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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