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面的人一愣,就听到外面一声怒吼:“多隆,怎么是你?”“多隆?”明山皱了皱眉头,“这不是简亲王的幼子嘛?”“是舒鲁的儿子。”玉媱小声说,栋鄂氏·舒鲁,是玉媱的手帕交,两人多年来一直都有书信来往,“此前栋鄂氏来信,还提起多隆,对他也颇为担心。”在孩子们的面前,玉媱也不能一直叫栋鄂氏的闺名。正在此时,又听到外面声音传来:“是你?没你的事儿。那个唱曲儿的小姑娘在哪里,爷不过是让她上楼去唱个曲儿,又不是拐回去当媳妇儿,你紧张个什么劲?!”听着外面哄笑一片,“咳咳咳”正在喝茶的喀达喇库突然被呛着了,“没事儿吧?”玉媱忙帮他拍着后背。“额娘,我没事儿,只是不小心呛了一下。”喀达喇库缓过劲来解释道,珠兰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喀达喇库。
有些记忆忽然浮现在了喀达喇库的眼前,“小弘晖啊,要是你阿玛再罚你,你就给他说,你就不做他儿子了,你二伯我要把你拐回去给我们家弘晳当媳妇儿。”“小弘晖啊,你是不是很喜欢弘晳?那就让爷把你拐回去给弘晳当媳妇儿怎样?”“哟,弘晖啊,又和弘晳在写字呐,怎么样,跟着二伯回家给二伯当儿媳妇?!”“小弘晖,好好养病,你看我家弘晳都为了你都哭了好几次了,你要乖乖听太医的话,快点养好身子,二伯可是要拐你回家当儿媳妇的。”……喀达喇库忽然觉得多隆的口气异常熟悉,上辈子他和弘晳关系很好,那时阿玛和二伯的关系也不错,因此在他记忆中的那个二伯,私下里在他面前总是不正经,从来不让他叫“太子殿下”,只叫“二伯”。也总是喜欢拿他和弘晳开玩笑,当他死后灵魂留在雍王府,也看到了二伯最后的下场,他从来没有想过那样的二伯会以那样的方式与皇玛法对抗,那样的二伯是陌生的。可是一想到他嘴里不正经的那些话,喀达喇库觉得背后一阵寒冷。
“阿玛、额娘,我出去看看。”喀达喇库站了起来,有件事儿他得去确认一下。“嗯,若有需要,就帮着点多隆,免得他额娘又为他操心。”玉媱倒是想着自家姐妹的难处。“我也去。”额尔赫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凑的,这个时候怎么会坐得住。“额娘,我也要去!”姬兰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女孩子家的去看什么?坐下!”玉媱听到此前的歌曲就联想到唱歌人的品行,她可不想姬兰被教坏了。姬兰嘟着嘴不甘心地坐了下来,然后。“额娘,姬兰也长大了,她以后总归也是要嫁人的,让她见识一下这些事儿也不是不好,以前我们给她的空间太小了,现在就让她多看看吧,让她戴着帷帽和我们一起出去就好了,我和额尔赫在,不会有事儿的。”喀达喇库笑着说,玉媱自是明白喀达喇库的意思,与珠兰相比,姬兰的小孩儿心性要大得多,让她看看也没什么坏处,玉媱看着姬兰可怜巴巴的神情,叹了口气:“好吧,去吧,齐嬷嬷跟着,把帷帽戴上。”“谢谢额娘,嬷嬷,我们走!”姬兰忙站起来戴上帷帽跟着出去,明山笑着摇了摇头,额尔德克和珠兰则被留下来陪着明山夫妇。
兄妹三人刚出门,就听到外面又吼了起来:“多隆,不准你这样对待这位姑娘。”只听多隆笑着说:“你凭什么管爷的事儿?来来来,给我到座里去唱两句!”三人就见一男子去拉唱曲姑娘的袖子。女子闪向一边,同时,有位老人走了过来:【“这位大爷,您要听曲子,我们就在这儿侍候!”“什么话!”多隆掀眉瞪眼的。“到楼上去唱!来,来,来!”他又伸手去拉吟霜的衣袖。老人再一拦。“尊驾请自上楼,要听什么,尽管吩咐,白胜龄定当遵从,可咱们就在这儿唱!”】看到这里姬兰有些奇怪地问齐嬷嬷:“嬷嬷,那个女子既然抛头露面出来唱这样的歌,就该知道肯定是会被人瞧不起的。为什么现在那个多隆叫她,她又不愿呢?既然不愿意,为什么她自己什么话都不说,偏要拿着身份,让一个老人挡在前面呢?”姬兰虽然不懂世事,可她经常跟着哥哥们去军营,多少也听过那些士兵私下里的混话,自是知道一些,只是不敢在玉媱面前表露,害怕玉媱不准她再去军营。
齐嬷嬷忙说道:“格格……呃,姑娘这话问的不错,这样的女子就是为了迎合某些眼皮浅的人,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可自己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光天化日之下唱那种歌曲,现在又表现得如同贞洁烈女一般,这种人,哼!姑娘可记着了,以后遇着这种女人,千万不要有同情心,可不能被她的外表骗了,您看着,这肯定不会消停。”齐嬷嬷知道玉媱叫她跟着出来的用意,对于姬兰的提问自是有问必答。姬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二楼从厢房中出来看热闹的人大多都是些家中殷实的纨绔子弟,有围观的人看着姬兰的打扮就猜到估计是哪家闺秀被叫出来受教育了,这几天听说了各地总督回京述职的事儿,也在猜测这是哪家的小姐,这些人多半对于硕王府的这位贝勒没好感,当年他那捉狐放狐得到皇上大肆夸奖的举动没少让京城中的世家子弟挨各家老爷子的揍,都是同样年龄的孩子,咋差别那么大呢?所以这仇是早就结下的,也就趁着机会给他添堵于是便随口说道:“这位嬷嬷不知道,那可是硕王爷的大公子,完颜皓祯,不是就最喜欢装正经的么?”“硕王爷?”兄妹三人都重复了一遍,“那可不是,这四九城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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