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差别的。”他挑眉笑一下,拉下齐玖的手,“好了,你们回去吧。”
沈楚秦接过匕首,“就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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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云殿中每日都会有人送来新鲜的甜果,有楚国的还有各国异种,清甜香脆。
沈楚秦用一只手支额,看一边静默的人。
“季先生,你真的打不开脚腕上的锁链吗”
季落抬头,“不想开。”
“为何?”
“无他。”
沈楚秦走过去弯腰低头看他脚腕上的锁链,起身到桌上深色盒子中拔了拔拿出那支曾经指过他的竹筷,安装筷箸的三分之一处,另一头倏的一声跳出手指长的竹针。
他抬头看一眼季落,然后蹲下将竹针插进去。
斑斑挥退所有的仆人,即便沈楚秦不介意,但贵为一国之王,有些是不能做的,即便要做,仍旧是要避嫌的。
就像现在,沈楚秦蹲在季落面前像个好奇的孩子在尝试。
季落微低着头刚好能看到沈楚秦后颈白皙的脖颈,再往前,是浓密的跳动的睫羽。
锁在他脚腕的锁链只是用一般的金属所制,唯一不同的是锁眼极细极细,几乎是隐匿在两个环链之间细微之处。
“咔!”锁链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沈楚秦抬起头,笑意盈盈,“朕学的不错吧”
“皇上做此,为何?”
沈楚秦站起来双手背手,“需要季先生帮忙。”
季落起身,“即便皇上不做,季落也会尽其所力。”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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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立的长子黄州躺在屋舍的中央,地上,是一滩鲜血流入后脊。
他胸前横插着一把匕首,直没胸口,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死不瞑目,黄州的右手朝内的小指一侧有几滴鲜血。
牢狱中,房行远的兄长穿着还染着鲜血的血衣目光呆滞的坐在牢房中,任谁呼唤都没有反应,衣衫褴褛,面容消瘦。
刑省部张房张大人将黄府中的一切和牢狱中看守的房行珂的状况都记录下来交给沈楚秦,毕竟牵扯当朝大臣,当朝告御状。
房行远年方三十有七是军省部掌事的副掌事,为人严苛,一丝不苟。他兄长房行珂相较之而言,却稍显懦弱,平庸。
而黄立长子黄州也不过刚满三十,听巷道人言,为人浮夸,虽没有仗势欺人,但也偶尔发生蛮横不讲理。
没人说得清究竟这两个人会有什么关系,也不知为何会相牵扯在一起。
邵越和沈楚熙觉得沈楚秦这么上心此事,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对臣子百姓的厚爱,而另一部分虽小却很重要的就是他没事找事干,闲。
没有人不承认沈楚秦的确很聪慧,纵然年纪不大,却极其有城府,身为皇家之人,心思深也无不可,毕竟纷乱之中,皇帝的决策决定着数千万百姓的生死。
第十九章 殉道者
一场秋雨一场寒,落了一地的叶,解了天下的秋。
沈楚秦脸色不善的听着张房忐忑的回报。
房行珂死了。
死法和黄州一模一样,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身后鲜血淋漓,眼睛瞪的老大,右小指处几滴鲜血。
没有人看见是怎么一回事,任谁都没有想到房行珂竟然也是这般死去。
沈楚秦身后跟着个模样普通却从未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面孔。季落穿着藏蓝色的棉袍蹲下身子看了看,又问仵作,“没有中毒,没有任何异样,胸前的匕首是唯一的致命利器?”
仵作连连点头。
季落捡起牢房中几根枯草,上面有不明显的割痕。
“季先生?”沈楚秦唤道。
“回去吧,我做给你看。”季落朝沈楚秦说道。“是一种暗器。”
黎景跟在沈楚秦身后护送两人回宫。
才过一日,季落便传来消息。
用了午食,涟洏缠着沈楚秦不放,娇声娇气,“皇上,您真的不想见涟洏吗”
沈楚秦喜欢美人,喜欢一切美,但却从不沉迷,自从把涟洏给带回宫,他就后悔了,宫中放个女人还真是麻烦啊,不过,看在她漂亮的小脸上,还好不是那么难受。
涟洏与沈楚秦刚走到宫中的武殿中,一道不算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
“啊。。。”涟洏惊叫一声躲在沈楚秦怀里,香肩颤抖。
“皇上,您没事吧?”齐午问道。
沈楚秦快步走到季落面前,“怎样?”
季落手里握了一只弩一般的大的东西,箭孔之中插着的却是一把匕首。他伸直胳膊朝远处三次米之处的人形稻草射去。
黄立和房远行在一边看着眼里写满了质疑和悲痛。
“皇上,我儿怎么、怎么会是自杀的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皇上,兄长不会。。。”
沈楚秦挥手,季落走过来将弩放在他手里淡淡的解释道。
“凶手若是用匕首近身伤人,而且不被人发现的话,应该是习武之人。一般人除非用药能让死者不发出动静和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
若是有凶手的话,令兄和令郎胸口的伤痕应该是与凶手手中的匕首呈现平直的度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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