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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易主是大事,不到一时半刻,该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这件事,明里暗里蠢蠢欲动的人实在不少。先不提秦氏这两年一直在洗白得罪了不少人,就说秦氏现在的当家人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这一点,就能让不少人起别的心思了。秦杨不中用了,秦轩又还嫩,秦氏能不能保住是个未知数,谁不想从里头分一杯羹?
就在秦氏风雨飘摇之际,秦轩雷霆出手,在短短一个月内逼着几个秦氏元老下了台,紧接着就换上了底下的年轻人。按理说这么大变故出来秦氏该是一片动荡,但多少人明里暗里打听下来,秦氏愣是一点水花都没溅出来,该赚的钱一分没少赚,要做的事一件没少做,秦氏里里外外只能说是有条不紊,完全瞧不出易主的痕迹。这里头,是秦轩的手段高明还是秦杨的铺垫做得好就没人能知道了。便是有人知道,那也不是能传出来的事。
李伍跟了秦杨半辈子,在秦氏不过是一人之下,没想到秦轩刚接管秦氏就把他弄走了。挪用巨额公款的罪名够他坐穿牢底,难怪警察刚过去他就自杀了。郑敏敲键盘的手停下来,冷笑了声,自杀?李伍混了这么多年,临了能这么想不开的话他就不姓李了。秦轩这么狠,难得秦氏没有乱起来。狗咬狗一嘴毛,秦轩也不怕把秦氏折进去。
李伍是秦氏的老人,秦氏大大小小的龌龊事他都一清二楚,秦氏要洗白,李伍就不能留。郑严正在把一个黑色纽扣缝到制服的衣襟上,李伍就算再罪大恶极,也应该由法律来制裁,秦轩也算是上过大学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换了个话题继续道,秦杨没多久可活,秦轩手段激进,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如果在他彻底洗白之前我们拿不到证据,秦氏就再也不可能受到法律的制裁,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话说完时,郑严正好将纽扣缝好。
再戴上这个。郑敏没看他直接递出一个无线黑色耳机,接着敲了几下,屏幕上出现了数个不同的画面。
郑严接过来塞进耳朵里,将它仔细地藏在头发下。郑敏看着他面露忧色。
别担心了,之前你不还问陈恺怎么没个信。郑严最后清点了一下东西安慰道,要不是秦氏突然出这么大事,陈恺也不能这么快有所收获。如果这次的证据充分,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乐观点。
郑敏勉强点头:你要小心,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赶紧撤。
郑严拍拍她的肩:行了,我走了。
郑严知道郑敏在担心什么。陈恺过去两个月音讯全无,现在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出现说是要交给他们一个重要文件,这一点已经足够让人心生警惕。再加上陈恺这次约见的地点太奇怪了,奇怪到郑严不得不提前一个星期为这一次见面做准备。
陈恺约见的地点是元明度,可以说是秦氏的老巢,到处遍布着秦氏的眼线。但陈恺向来谨慎,他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理由。郑严设身处地想一想,猜测陈恺此时不便外出单独行动,而文件又实在重要不得不立刻送出来,因此陈恺决定冒险一试,在元明度做事时将文件送出来。
这个推断还算合理,但郑严心里的阴霾依然挥之不去。
郑严从后门进了元明度后换上制服端着托盘走出去,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
附近一切正常。郑敏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入他的耳中,我看不清元明度里面的情况,你自己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生事端
郑严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停在一个视角足够开阔而又不显眼的地方。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还有三分钟。
陈恺在秦氏算得上高层,进来的时候必定有些动静。众目睽睽之下或许有不方便的地方,但若做得巧妙却比其他法子更好。
郑严隐在人群中,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整个大厅,将各个角落的情况记在脑中。
那边那个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声传来,郑严朝声音来源微微弯腰,对,说的就是你。你,过来,给我,倒酒!
郑严垂下眼睑片刻,松开背后的手朝那桌走过去,伸手拿了桌上的酒瓶心里便有了数。
先生,您的酒已经喝完了。郑严收回手,几个爷们只瞧见一只白嫩修长的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便没了影。郑严温声道:几位先生请稍等片刻,我去再拿一瓶。
诶,不用你再跑一趟。这几个人显然都喝高了,众目睽睽之下就有一个拉住了郑严的胳膊,我们几个光在这喝酒也闷得慌,不如你陪我们喝一杯?也不用去拿杯子了,杨总那不还剩半杯嘛,拿来拿来。
杨总一乐:这还不知道人姓什么呢就喝酒,你抬头我瞧瞧。说着就去捏郑严的脸。
这时郑敏正在告诉他陈恺离这不过百来步的路程,郑严没时间跟他们耗下去,别过脸瞅了眼边上站着的领班。
元明度的东家是大名鼎鼎的秦氏,那肯定不能是个买欢作乐的场子,到这的都走个高端路线,今天这几个也就能在大厅喝几口酒的老总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在大厅里就对元明度的服务生动手动脚。私底下怎么样领班不一定敢管,但台面上的事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杨总,他就是个小服务生,跟他闹腾不是给自己找晦气嘛。领班紧走几步挡了挡杨总的手,郑严趁机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臂,小郑是新来的,也没个眼色。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服务员计较,也掉了您身价不是。他说完转头催促郑严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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