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九闻言爽朗一笑道:若说我在朝野有些势力倒也不假,只是那圣旨如何装神弄鬼的,自然是真。姒飞天闻言冷笑一声道:你当我还是当日那个不谙世事的豆蔻少年不成,我行走江湖这些年,从未听说给人剔去了武骨还能自由行走之人,更遑论方才见你元功恁般精纯,倒比十年前还要进益了,你却如何那这歪话搪塞人的?
钱九闻言笑道:我照实说了,你只不信,却说我哄你,殊不知你丈夫生来坐拥真命,外门兵器如何伤我,却不是想瞎了那班鹰爪孙的脏心烂肺。
姒飞天听闻此言虚实难辨,一时之间却也反驳他不得,只得冷哼一声道:我也不与你理会你们下五门那些个邪魔外道,如今你且找个地方藏身,将你身上那些伤痕料理清楚,便找个机会说与我知道,我与你必有生死一战。
钱九听闻此言,因心中一动,得意一笑道:方才你知道的?姒飞天听闻此言,臊得满脸通红,此时待要分辩,更显得自己轻浮,只得咬紧银牙不去理会。那钱九见状,越发得意地笑了起来,又怕他多心恼了,只得强忍住笑意道:这也罢了,如今你功体已复,想来自保并非难事,况且你家还有个看家护院的狗子,我越发不用担心。
姒飞天听闻此言,便知他借故奚落金乔觉,只是那金捕头为人正派,却是受了自己的挂落给人这般作践辱骂,因隐忍不得道:少混说,你当谁都与你一般心思龌龊不成?钱九听闻此言,心中倒有些醋意,只是寻思着还有件要紧的事要办,却也无暇与他口舌争锋,因轻浮笑道:他也是白效力,你的人品我自然放心,来日你我调养好了身子,便再战一回也使得。说到此处,因回身对着床上的美人飞了个眼风。
姒飞天见他神色轻浮,方才听出他话中大有**之意,因伸手扯了一个枕头就往他身上掷去,那钱九越发得意地笑起来,却也不曾出离外间,只将腰身一纵,便顺着姒飞天家的窗棂一跃而出。
☆、第十九回
昭君骨辗转出世,姒飞天陷落深闺
姒飞天见他去了,倒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倒在炕上,听闻外间传来志新平稳的呼吸声,便知钱九已经将真气渡入他脉息之中助他调息平和了,因略略放心。
想到钱九此人,心中着实惊讶,十年前只因自己在上三门中倒在排名前十的一班小弟兄中占得一席,又因生得妍媚可爱,竟是女孩儿一样的人品,江湖上那般少年子弟对自己越发宠爱骄纵起来,虽然武功自是不错,倒也给这盛名之下耽搁了,外家路数虽说好看,内家硬功夫却不及同门师兄一半的根基。
饶是如此,却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因听闻城中闹出cǎi_huā盗柳的淫贼,又风闻此人竟是下五门门长钱九的嫡系,若是将他生擒,只怕来日招出钱九的下落,自己必然因此一战名动江湖。
姒飞天当日未过舞象之年,心中十分争强好胜,正在意欲建功立业的年纪,因竟未曾知会师长同门,自己一人独闯进绝世名伶的闺房。
只因当日那cǎi_huā贼竟十分高调,意欲夺取哪家闺女的元红,前夜便会写下一张桃花笺,就系在那女子的小衣之上,因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深闺之内,好教女子得知他的手段如何,前番也有不少女子将此事闹出来,官家必然派遣重兵把守,父母妯娌也多在内室陪伴守护,只是到了时辰,众人不知何故必然昏睡,苏醒之际却见受害的女子早已失了贞洁,一时之间市井中风声鹤唳,稍有姿色的女子皆不敢在闹市公开露面,只怕给那贼人看上,失了贞操丢了家中颜面。
此番那贼人应是许久不曾见过良家女子,只得找些抛头露面的营生做勾当,因前日在欢馆之中听见了这女伶,心中便有些动火。
书中暗表,那女伶原与一般风尘女子不同,只因她年幼之时家父曾是当朝一品,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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