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青墨拍了拍衣袖的褶皱,神色间已恢复了正常。
“柳公子嘱咐过,如您回来了就去他那边,再一起商讨救出公子的对策。”张管家微微仰着头,一错不错的看着青墨,希望他跟自己一起去找柳舟允。
“不用,事情因我而起,不必去牵扯其他人,免得又牵连了无辜的人受到无妄之灾。”青墨拒绝了,找柳舟允行事反而会畏手畏脚的,还不如他一个人干来的干净利落。
张管着踌躇半晌,看着青墨担忧道“可是您这单刀匹马的,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您。”穆由方被抓的时候就嘱咐过他,一定要好好劝住青墨,切不可让他乱来,更不能动武来劫狱。
“我自有分寸,不必担忧。”青墨拍了拍张管家的肩头,让他放心。随后就跨着大步扬长而去了。
张管家微张开的嘴是想继续劝说青墨,可直到青墨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他也没能说出一个字。青墨眼里的笃定和胸有成竹,让他莫名的选择信任青墨。四周漆黑一片,少了一个人的气息就更是静寂,张管家探出头警戒的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异样才转了一个方向,轻手轻脚的走了。
夜深人静,青墨隐匿了自己的气息,在天牢内四处寻觅,寻着穆由方的气息一路找了过来。终于在一间简陋冰冷的天牢内看见了穆由方蜷缩在薄被下面的身影。
寒冬冷夜,外面还簌簌的飘着雪花,寒风更是骨刺。天牢是石壁所造,坚不可摧并且冰冷异常。青墨眼神暗沉,内心的怒意汹涌。他紧紧的攥着拳头,压制住自己将要决堤的情绪。坚硬着四肢闪身进了关押着穆由方的牢房。
他弯下身子看着睡在一层薄薄的枯草上的穆由方,神色黯然了下来,内心满是自责,要不是他的任意妄为,穆由方何故会受这样的苦难。
穆由方的脸颊两侧因为消瘦而凹了进去,脸色蜡黄惨白,唇色发白干燥,因为缺水龟裂的唇纹上面甚至还起着干皮。他头发杂乱,脸色憔悴不堪,单薄肮脏的囚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
青墨的嘴角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眼里的愧疚之意更甚。他抬手抚摸了穆由方干瘪瘪的脸颊,指尖的触感是那样的冰凉。指尖的凉意渗入了他的心间,是那样的寒冷刺骨。
他的心沉入了谷底,才几日不见,他们就把他折磨成了这样。这都是他的错,他不该没心没肺的和夏侯飞陌这个身份尊贵的人厮混一起,才导致了穆由方遭受了这飞来的横祸。
穆由方的整个身体因为缺乏热度而异常冰冷,在睡梦中的他由于寒冷身体下意识的打着冷颤。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眉头紧蹙,睡的很不安稳。
青墨的手掌停在穆由方的胸口,他在将自己的灵力渡给穆由方,让睡梦总的能感觉到丝丝暖意,能够睡得安稳。
突然穆由方轻轻颤栗的羽睫,渐渐的打开了紧闭的双目。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暖意在温暖着他,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强制自己醒了过来。
这几日缺衣少食过得很不好,但他不在乎,咬着牙坚持着。而他最为担心的就是青墨的安危,青墨的了无音讯让他很不安,时时提心吊胆,唯恐自己等不到见他最后一面,更惶恐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青墨虽然是妖,但是他的灵力被封了。那日他是和夏侯飞陌一起出去的,夏侯飞陌重伤昏迷不醒。而青墨却了无踪迹,可见他们定是遇到了极大的危险,不然青墨不可能会任由夏侯飞陌重伤成这样,且还不回穆府。
穆由方昏昏沉沉间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青墨深沉而又担忧的眼神,他愣住了,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又是在做梦。
青墨的手掌通过粗糙的麻布囚衣感觉到了穆由方身体的热度,知道自己的灵力起效了,终于松了口气。抬头间就对上穆由方茫然的神情,他也怔怔的回望穆由方。
从见到穆由方单薄的身体蜷缩在这四四方方冰冷刺骨的牢房里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就有一种楚涩而沉重,且难以描述的异样感在他心间黏黏糊糊的汩汩往外冒,堵得他四肢无力,压得他喘不过气。
而就在对上穆由方的双目的这一刻,那种苦涩而沉痛的感觉瞬间消失了。青墨还不太能理解为何会有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又为何会因为穆由方的一个眼神而转变的如此之快。但他确切的感受到见到穆由方醒过来的这种喜悦,是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欣喜。他眉眼浮上笑意,喜不自胜轻声细语问道:“现在还冷吗”
穆由方瞳孔骤然睁大,暖意从心口流淌到四肢,他已经不觉得那么冷了,这种温暖的感觉如此梦幻。他简直不敢相信,怕自己又做了一个美梦,怕美梦醒来又是空欢喜一场。他暗自将自己的手掌握成拳,紧缩的指甲抠进了掌心里面,痛疼感刺激了他整个大脑,提醒着他这确实不是在做梦。
朝思暮想,日夜担忧的人就在眼前,他简直不敢相信真的见到了他。他毫不犹豫的抱住了青墨,直到将青墨温热的身体实实在在的抱在怀里,将脸颊贴着他脖子炙热的肌肤上,他才感觉到了真真切切的踏实。
他在内心一遍一遍叫着:这是真的,这不是在做梦。他喜极而泣,眼里噙着泪珠,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青墨愣了一下,感觉到穆由方的不安和害怕,他抬起双臂也抱住了穆由方还略微冰凉的身体。垂下羽睫,双目黯然。不禁想到:他一个文弱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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