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喜欢这样有着微不可查情绪而腼腆的哥哥,从前他勇敢过,现在换他来为哥哥勇敢,也不惘这数年的等待。
在夙不经意之间,安悄无声息地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轻声呢喃着:哥,我喜欢你,很喜欢。
夙的脸瞬间通红,也带着些微的喜悦,赶忙起身下床,却发现站不稳,又瘫软在床上。
哥,你脸红了,你怕我吗?安窃窃地笑。
不,不,头一次觉得在安面前惊慌失措,这样的冒失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那,你敢亲我吗?就和那个晚上一样。安直勾勾地盯着夙的眼睛,表情极为认真。
那个夜晚,最不安的是安,最忐忑与心痛的也是安,深情忘我的相拥,相互深入的距离,嘴中呼喊的声音,很美很醉,只是无意间的言语终究刺痛人心,迷离的夙不禁喊出墨珏的名字,哭泣着说对不起。安的心像是被冰的利刃所刺,谁都不曾想过,这样的痛会那么明显,明明是自己要求的,就算是代替墨珏给他温暖,他也在所不惜,但是还是会心痛,还是会流泪。
唔。安嘴中顿时被熟稔的味道所充斥,夙被那样的挑衅所引诱,带着血腥与药香的唇,彼此相互体会如此不同的味道。只是相拥是触碰到的夙的伤口,紧紧地发疼,而眉心却是泛着笑意的,享受这样的疼痛,因为真实,能确定这并非一场幻梦。
可以不用考虑那么多,就算会失去,只要不承认,只要不说出最后的那句话就无所谓拥有与失去。
我们现在是在一起吗?不仅仅是兄弟的一起。衣着已经凌乱,呼吸也不再平稳,有了粗重的感觉,愈发迷蒙的眼认真地聚焦在夙的凤眸之上,早已看穿夙之所想,安怎会随时离开,怎会再让他痛苦绝望,他要给夙一个保证,一个自己不会再辜负的诺言。
夙是震惊还是害怕,这样的情绪已经无从得知,唯一可查的是那双瞬间清醒的醉眼。他无话可说,承认就代表着伤害,不承认对安就更加不公,他不想自私,却只能自私,这样的自己怎能配得上一尘不染的他,这样的自己光是有他相伴身侧都觉得是上苍对自己最大的馈赠。
为难、心疼、愁畅,到底是怎样复杂的情绪才会将人逼至此地,那样复杂的脸色从未见过,却依旧为此而迷醉着,至少现在,夙就只属于他一人,也许终有一日他会对自己许下承诺,也许不会,但是只要有他在,只要他幸福,就算再痛苦,就算是要他性命也在所不惜。
没关系,等到你愿意,等到你释怀,等到你放下,我会一直等,一直等。
咳咳。师唯轻声走进房内,看到衣衫不整的二人,还有泛着红晕的脸颊,暗自窃笑。
二人见状,慌忙整理衣物,都不看师唯一眼,安更是觉得丢脸,顺势将脸埋于被中。
夙则将身旁的人护好,转头看向师唯,尊道一声:师娘。
看你们昨夜不曾吃什么,权当是清肠了,我给你们煮了粥,旁边的药等吃点东西再喝,我还要去照看换生,就先走了。正要转身离去之时方才想起有事要告知夙,对了,刚刚有几人前来,自称是离院的秦域,说要见你。不知夙儿和那人是何关系,这离院在江湖之上也非善类,恐是不好与之为伍的。
哦,夙大惑不解,为何这秦域会找上自己,莫非三年前的债还的还不够,这似乎也略说不过去吧。这个,我也不甚清楚,不知他此来为何。
安听着二人的对话,才醒悟,当初救夙的人不正是秦域吗,竟然慌乱到连道谢都没有,但想到那个止血散差点让夙早一步踏入鬼门关,心中的感激便烟消云散了。
是秦域告诉我迟老头在这里的。安面对夙脸上的困惑与不解,续言道,当时你晕倒后他就出现了,帮你止血后,他派车送我们至此,但又说自己不便前来,却不想今日又来了,不知所谓何故。一切恢复如常,连原本脆弱的情绪与内心都慢慢恢复,心智与言行也步入正轨。
见二人尚未起身,也不便久留,师唯便悄悄退出了房间,临走是也是浅浅一笑。
只是夙终是伤势过重,一时的兴奋与忘情,待脸上退去那一抹红晕,剩下的是惨白与沉醉中的不安。
穿起早已褪下的鞋子,随意披上一件外衣,便打算往门外走去,只是瘫软的腿脚尚不够支持这样的身体,只得老老实实坐在床边喝粥,一直不想探头的安,偷偷瞧了一眼正独自舀着粥的夙。
夙假装不曾看到,依旧在碗中扒着清淡却可口的粥。
嗯嗯~安故意制造着声音,但等他再将头伸出,是一张放大的脸,险些又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脸上不禁又泛起一抹嫣红。
夙淡淡一笑,便扶着桌椅,随着慢慢恢复的体力,开了门,转头送上一个温暖的笑,再转身便换上严肃的容颜。房中的安,怯生生地伸出脖子,确认此无一人便嗖嗖爬起来,忘记了读书之人该有的斯文,只管往腹中倾倒食物。
迟前辈,在下秦域,这位是我的朋友墨寻,请恕我们冒昧打扰。
哦。来此所为何事啊?抬头之时对上墨珏的眼,明明那么像,连名字都如出一辙,怎么不是一人呢。
不知二位卫公子眼下伤势如何?可否让我们一见?秦域仔细言辞,以防得罪眼前这位越老行为越古怪的老头。
这个嘛,不知秦公子有何所求,若是只想问问他二位伤势想必不用亲自走一趟就能得知吧。迟恒并不想多与秦域交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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