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以钟错的眼光判断,那排鬼魂居然都是鬼仙,最末流也有四五品的实力,一品二品也有,而那位隐隐为领袖的老妇她倒是凡人,只是不知为何站在最前。
阳间修炼的鬼魂几乎没有可能达到这个境界,因为阳间阴气太少,除非用了什么损人利己的办法或者找到某些天才地宝。不过不管是这些鬼仙还是旁边的阴魂,身上气息都很
纯净,不带血气,明显是规矩修炼的。能有这个进境,还是托了这片土地的福。
一进鬼乡钟错就明白这个名字的来历了,除了这里生活的众多鬼魂之外,鬼乡之中的阴气浓度,居然与地府仿佛!
在这里修炼跟在地府压根没什么两样,阳间居然有如此特别的所在,要是让那些渴盼修炼的阴魂知道钟错不由皱眉。他思索的时候,老妇已然上前,朝着钟错微微欠身:
不知鬼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敌意和紧张并存。
看钟错没说话,老妇又绷着脸补上了一句:鬼乡立足于此已有三百余年,大家在此潜心修炼,从不敢伤害生灵。当年天庭曾有仙家到此,也是亲口允了鬼乡存在无妨
仙家?钟错一愣,接着眉头便微微皱紧。
地府和天庭的关系几乎没怎么好过,毕竟那帮神仙仗着能耐随意干涉生死祸福的事例实在太多了。老妇口中的仙家也不知道是哪位,不过不管是谁,说鬼乡存在无妨
这也太不把地府当回事了吧?
钟错脸色一沉老妇便看出端倪,她倒是不知道地府和天庭的关系并不像很多人想像中那么和睦,但也能察觉出钟错的不满,于是她立刻改口:那一名仙人所言自然比不得鬼
王亲口直断,不知大人想如何处置此地?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话里已经有了些凄苦味道。他们也能看出钟错只是历练鬼王,并非鬼王真身到此,要打也有可能打赢。但鬼王一死地府必然暴怒,到时候十万鬼军挥将
过来,一百个鬼乡也给碾成飞灰了。
老人家说得凄惨,钟错却满心无奈。靳阳看到那位老人之后张口就喊了一声姥姥,她的身份如果真是那一位,那等会儿有他的麻烦。
他叹了口气,拱手一礼。那边站着的鬼们顿时一愣,紧接着呼啦啦散了开来,犹如摩西分海。鬼王的王字不是白放在那儿的,在地府有资格让他客气的只有十殿阎罗,其他的
哪怕是掌殿判官,见到鬼王也得恭恭敬敬低头行礼,这些鬼当然觉得受不起。
老妇人也是一样侧了身,脸露惊讶没听说过鬼王还有斩鬼之前先客气的习惯,难道现在连地府都讲究文明办公了?
钟错微微苦笑,开口:在下钟错,历练鬼王。张非是我的祭师。
这句话的效果比之前那一礼还好,众人先是脸露迷茫,再是一阵交头接耳,从彼此记忆中挖掘着张非这个名字。钟错瞥了眼靳阳,老妇人立刻开口:阿阳,是这样么?
呃,好像是,他是为了鬼仔来的靳阳这才想起进鬼乡之前钟错说的话他倒是没忘,只是钟错身份一暴露他就把对方当成了潜入鬼乡的特务,之前的说辞自然
全被打成了胡诌。
现在想想,鬼王真想闯鬼乡,需要胡诌么?
小非是你的祭师?老妇人小心翼翼地问。
是。钟错点头。
你是为他来的?这次不怎么小心了,老人家眼睛一挑,有那么一点狡黠的味道。
是。
你们关系如何?
这会儿不光老妇人了,连周围的鬼和人脸上都露出了有点八卦的表情
钟错很是纠结了一下用词,半天之后他有点磕巴地回答:情同呃,手足。
打死他也说不出情同父子!
哦一阵此起彼伏地感叹,老妇人大大松了口气,脸上挂起了笑。她笑吟吟地看着钟错,眼睛一眯全是精神:我是靳雨阳的阿娘,张非的姥姥,你该叫我什么?
片刻地沉默后,钟错低头拱手:姥姥!
乖!老妇人用力一击掌,笑得跟朵波斯菊似的
这一句姥姥喊出来众人敌意顿消,当下四散该干嘛干嘛去,少数几人留在那儿跟看西洋景似的看钟错。还不忘你一句我一句的称赞张非:我就说雨阳那孩子厉害吧一出娘胎就
不凡,离了鬼乡人闯出的事业忒大,居然都当上鬼王祭师了真是厉害厉害
要是张非在此估计能欣慰一下:他终于能光宗耀祖了。
张非他姥姥是最开心的一个,拉着钟错的手就把他拽回了自个家(去的路上还不忘敲靳阳一下,理由是他没弄明白情况搞得大家穷紧张),钟错一落座就有小孩端出一堆点心
,管他叫叔叔。钟错盯着那个没他腿高的娃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旁边传来老人家乐滋滋的一句:这是老大家的孙子,今年五岁,我的曾孙~
张姥姥语气很骄傲,钟错有点僵硬地摸了摸小孩的头,然后塞过去两块点心。小家伙拿了点心兴高采烈地跑了,钟错才松了口气。
你是为小非来的?他出什么事了么?张姥姥关心孙子,一落座就急匆匆地问。
钟错犹豫了一下,开口: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人算计了,要破解需要生辰八字。他昏迷不醒,又从不肯把日子告诉外人,只好来这里问一问。
他不敢把事情详说,只好约略一提。好在生辰八字这么用也说得过去,老人家忧心忡忡地叹口气,嘀咕一句这孩子就走进里屋。出来时,她手上多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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