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花灯,还有写在每一片花瓣上的两个字愈来愈清晰尘言。
箫弄弦不由自主地叫出了这个名字,低喃得声音那么微不可闻,轻的仿佛风一吹便会散了,却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慕尘言口中。
为什么,为什么要送他花灯?难道他不知道这花灯所代表的意思吗?他突然离开,就是为了送花灯给他?
看着手中的灯,慕尘言目光闪烁不定,本就不平静的心更加悸动起来。
看来那老妪没有骗我,她的花灯确实做得很好。含笑的声音突兀响起,惊起慕尘言仓惶回头,过猛的动作带动发丝,飞扬在眼前,毫无预兆地模糊了视线,只看得到那扬起的嘴角和含着满满笑意的双眼,真切的没有一丝虚假之色。
既然收下了,就不能丢了哟。含着笑意,箫弄弦一步步走向慕尘言,缓慢而坚定,而整个过程,慕尘言一直是呆呆地看着他。
似是被惊醒了,手一抖,花灯兀然落地,快得来不及伸手去接,却又慢得能清楚地看到它**的痕迹。红烛翻倒,火舌舔上绛紫的花瓣,很快变得焦黑,化作飞灰,风一吹,灰烬翻滚着自脚下飘走,顷刻间便不见了踪影,什么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也无,只有箫弄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箫弄弦,我看到他的表情,慕尘言急急想要解释,开了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眼里还残留着花灯落地时地愕然。他能说什么?他不是故意的?能信吗?有谁会相信好好捧在手里的花灯突然就掉了下去?他若是说了,箫弄弦定然以为那是推脱之词。
一丝失落和心痛从眼里一闪而过,快得来不及被人发现便被笑意覆盖,完美的找不出丁点儿破绽,他依然是那个随时将笑容挂在脸上的箫弄弦,看来我被骗了,她的花灯也不怎么好。
不是的,花灯很好,真的!慕尘言重重地点头,似乎想以此来表达他的笃定,因为他看着箫弄弦的笑,很不舒服,虽然看上去与往常一般无二,但他能感觉到,那不是他真实的感情。他伤到他了。
看着他急切的神情,箫弄弦眼神变幻莫测,最终化为一抹苦笑,那就是尘言不喜欢了。对了,尘言是男子,怎么会喜欢花灯呢,是我疏忽了。
不是的!慕尘言再次急切出声,他忽然发现,除了否认,他似乎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是什么?箫弄弦问他,然而这唯一的一句反问,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该说什么?他知道这花灯代表的涵义,也清楚了箫弄弦的想法,可是,他能说什么?他能说吗?我
忽然,吹吹打打的声音自前方响起,打断了慕尘言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凝脉沉功散
呜咽的哀乐幽幽飘来,沉痛而悲伤,一队出殡的人马缓缓行进着,举起的招魂幡飘飘忽忽,仿佛不愿离去,留恋人世的灵魂。黄.色的纸钱洋洋洒洒,飘落在队伍走过得地方,渲染出悲怆哀恸的气氛。
时间,仿佛被禁止了,所有人都看着这支队伍,本来轻松欢快得氛围没有了,只有诡谲地沉默不断蔓延。
怎么晚上出殡啊有人说话了。
是啊,好好的干嘛晚上出殡,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才想着偷偷把人埋了吧?
真晦气,咱们离远一点吧。
议论细细碎碎地响起,没有人去管什么死者为尊,只是八卦而无礼地议论着,并纷纷躲开,怕沾上那所谓的晦气。
慕尘言俩人对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移动,等待着队伍走过。
晦气?杀人都没有什么避讳的,还怕这子虚乌有的晦气?
队伍慢慢接近了他们,纸钱也飘荡着落在了他们脚下,更有些直接打在了他们身上,顺着身体翻转飘落,即便如此,他们也没皱一下眉,只是却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一闪而过,看着这只队伍,目光中露出狐疑。
队伍过去了一半,抬棺材的几名大汉也出现在了视线里,看着他们,俩人再一次察觉到了不对,却又一时间说不上来问题在哪,就在这霎时间,银亮闪现,本是哀伤悲恸的人纷纷变成了手握兵器的江湖人士,带着血腥冷煞地气息蜂拥而至,顷刻间将他们包围,刀光耀花了眼。
棺材,魂幡,装着香蜡纸钱的篮子所有东西通通散落在地,凌乱不堪,整条街上的人瞬间跑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他们占据着街边一角。
看着眼前围住他们的人,箫弄弦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次的人下大本钱了啊,煞楼的人都请来了。
慕尘言瞅着他们,目光冰冷凛厉。
难怪他们方才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奇怪在哪,现在知道了,是神态和气息,还有步伐,抬棺材的几人步伐太轻松了。
方才他们虽然一副出殡的样子,但神情却没有一丝悲伤难过,如果是少数几人倒没什么了,可若所有人皆是如此,那便不对了,而且他们身上不但感觉不到悲怆的气息,反而透出一股嗜血和冷厉,这些在普通人身上又怎么可能会出现?所以他们会下意识觉得奇怪。
废话少说!拿命来!一声令下,围着他们的人动了,开合间进退有序,前后分明,武功招式环环相扣,配合默契,显然受过训练。
慕尘言手臂还没好,加之今日是出来玩的,便没有带剑,却没想到会遇见这样的事,没办法便只能靠着一只手徒手与他们纠缠了,但如此一来,慕尘言便落了下风了。
煞楼是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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