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
这都什么时辰了去赴约?赶去吃晚饭吗?目光掠过天空,笑声在空中飘荡,倒是尘言来临州做什么我却不知。似是无意的话,眸中却闪过一抹探究。
抬眸,看似平淡的神情中含着厉色,怎么,我回自己家看看还要向你请示?
随口一问,不必多心。淡淡一笑,箫弄弦却意外自己解释性的话语,他什么时候也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了?
客官,你的面。小二这时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慕尘言接过面,一言不发地吃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雾湖
傍晚的空气已不复白日里燥热,云层在天空堆积。树荫角落里,三五成群的百姓乘着凉,手中的蒲扇轻摇着,看上去很是惬意。
饭馆外,箫弄弦叫住了慕尘言,手中一把象牙镂空洒金扇摇曳生风,配着考究的穿着和俊美无俦的容颜,颇有几分官宦富家子弟的纨绔气息,尘言明日可有事?与我一同去雾湖如何?
人家约你又没约我,我去算什么?略带嗤笑得语气,拒绝之意明显。
他也没说只能我一个人去,尘言去又何妨?他也笑,勾起得唇角依然是魅惑的弧度,轻易让人痴迷。
见多了这种笑容,便也不觉得有什么。瞥了他一眼,慕尘言迈步,离开了那里,未发一言。
夜风爽凉,呼呼地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天空无半颗星子,明月也被厚重的云遮了光芒,天地暗淡。蓦然,一道白光划过,仿佛瞬间撕裂了夜空,刹那的光芒照亮了人间,却又转瞬即逝。紧接着,轰隆声起,巨大的声音沉闷地冲击着耳膜,一下下如同击打在心头般震撼。接连的闪电不断交错,仿佛天空被撕裂了无数个口子,伴着轰鸣阵阵,做足了排场的雨淅沥而下,很快便成了倾盆大雨。树叶在雨的冲击下唰唰作响,挨家挨户的房檐前都挂起了水帘,整个天地都笼罩在汹涌澎湃地暴雨之下,洗刷着掩藏着得无人可知的罪恶。
昏暗的房间,只余桌上一根蜡烛散发着微弱得光,被窗口漏进地风吹得明明灭灭,似乎随时都会熄灭。跳跃得烛光下,人的影子也摇晃不定,仿佛不安的人心。
查到了吗?冷若寒冰地声音,来自立在窗边的男子。
属下无能。低垂着头颅的人恭恭敬敬,声音却因恐惧而有一丝颤抖。
怎么回事?声音更冷。
似乎有人阻止我们调查。男子声音更抖。
沉默半响,继续查,连阻止的人一起。
是。属下告退。退出房门,男子如蒙大赦。
蓦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刹那地光芒照亮了房间。衣袍被窗口吹进地风扬起,仿佛紫色的鬼魅,扼人呼吸。
天际放明,自后半夜开始便下起得雨断断续续,到得天明也未见霁色,厚重的云层压在天空,灰暗的如同傍晚。街上行人寥寥无几,便是有的也是撑着油纸伞行色匆匆。
客栈里,男子站在窗边,本就不甚明亮的房间因那一身黑衣更显昏暗。雨水透过窗口飘了进来,溅上衣衫,很快便被吸收,消失不见。脸上、发上也是水珠,冷冷地透着凉意。毫无情绪地双目一眨不眨,怔怔地看着窗外虚无的某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紫衣男子迈步而入。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他不惊讶他是怎么找到这来的,相反,若是找不到,他就觉得奇怪了。
旁若无人地坐下,拿起桌上瓷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呷着,惬意无比,临窗赏雨,感水汽氤氲,微湿面颊,清心透凉。尘言好兴致。
雨水湿了衣衫,窗边之人仍一动不动,甚至连目光也没有移开过,依然看着虚无的某处,无声。
他也不在意,只慢慢饮着茶,品味清凉的茶水划过舌尖,流入腹中时一路的凉爽,通透身心。虽然,茶实在算不得好。在想什么?人都不理了吗?
你想我说什么?淡淡的语气,回眸,看不出情绪。
呵呵,如玉指尖捻着瓷杯,摩娑着上面的青花,尘言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何以问我?
收回目光,看向窗外,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的视线。飘进来的雨水湿了窗棂,顺着墙壁蜿蜒而下。静默。
放下茶盏,他站起身,这雨估计一时半会也停不了,等雨过天晴了我再来。刚走两步,又揶揄着回头,别到时候尘言又不告而别,我可不知去哪里找了。
他知道,他指得是上次自己为了与他分开,独自离开的事,还有夜莺教找不到的人吗?他轻言,似讽刺。
箫弄弦笑笑,不置可否。行走间轻扬的衣袂消失在门边。
他们的相处很奇怪,有时像相识多年、私交甚好的老友,有时又像江湖初遇、过从尚浅的普通朋友。他迷惑于这般摇曳不定地相处方式,仿佛在刻意地保持一段距离,挣扎着。
下午,雨势才渐渐变小,直到最后不下一滴。街道尚是湿的,房檐还在偶尔落下几滴水珠,空气中漂浮着雨天特有得气息,树叶碧草在雨水地冲刷过后更显青翠欲滴,天空也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蓝得让人心情愉悦。白云缓慢浮动。
城郊,一片青绿的草地,翠嫩悦目。河岸边,一排排夹竹桃红云朵朵,娇嫩的花儿在雨水地洗刷过后更显娇媚,藏身在青翠得叶片后,仿若含羞带怯的美人,欲语还休。
草尖的雨滴沾湿了衣衫,仿若未觉,俩人走到岸边,停在了一搜乌篷船前,老人家,借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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