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何说这刁奴是背主欺人,欺上瞒下吧?”
来宝手上拿着盒子,一一打开展示在众人面前,阮思妍接着道:“这些,便是这奴才这几日在我店里拿的药材,说是给府里老太太补身子用的,却转头就给卖了出去,若不是我偶然发现,不知还要被这奴才给欺瞒多久!”
那花妈妈从手缝中看去,见果真是自己卖到别家去的那几个盒子,便知事情已经暴露,可这事怎么能承认,当即反驳:“四小姐好生冤枉人,我怎不知是你故意安排的这一出,就是为了冤枉我!”
“这根百年人参,你五百两银子卖给了城南回春堂;这颗灵芝,你三百五十两卖给了城东李家药铺;还有鹿茸、冬虫夏草,这些天你在我药铺里拿的东西,前前后后一共卖了三千多两。”阮思妍似笑非笑:“你说,我是冤枉你的?”
“这药材上面又没写名字,如何说是我卖的?”花妈妈犹自抵赖。
阮思妍冷笑:“还敢狡辩是吗?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我今日便要你心服口服。”
话音未落,外面便走进来几个男子,正是阮思妍刚提及的那几个药铺的掌柜。
“是这个妇人,那日鬼鬼祟祟的来我们药铺,将这盒子里的药材卖了的。”
“没错,就是她。”
几个人都一眼便认出了人,出言指认道。
那花妈妈见大势已去,却不甘就此束手就擒,当即嚷道:“这是我家老太太吩咐的,我也是奉命行事!”
“你这刁奴!”阮思妍反手又是一巴掌,斥道:“事情败露还敢往主子身上泼脏水,你这话的意思是老太太叫你拿了孙女药铺的药材出去卖钱的?当初我母亲可是将父亲留下的田产、铺子全数孝敬给了老太太,只留下一块西郊山下的荒田,净身分家出来的。如今老太太会缺这些钱?还是,你要说老太太是贪图起我这刚开的药铺来了?简直可笑至极!如今,我便要替祖母处置了你这刁奴!”
阮思妍一字一句,叫外面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仅将阮家老太太过去的行径公诸于众,也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同时一句话将这花妈妈封死,她说什么都是死路一条。
“我,老奴…”花妈妈脸被抽得生疼,此时却是不顾上了,爬到阮思妍脚边求饶:“四小姐,老奴错了,老奴再也不敢了,求您饶过老奴一命吧!”
“原来是拿了去卖的。果真是欺上瞒下。”
“这样的人就该送去官府!”
“这阮家老太太原来是这样的人?”
“是啊,净身分家不算,还打孙女药铺的主意?”
…
“周大哥,”阮思妍叫了一声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周承安,道:“还要麻烦你将这刁奴送往官府,等候发落。”
“不麻烦,证据确凿,这等刁奴只等着痛打一顿,再发卖了便是。”周承安回道。
“四小姐,饶命啊…”
被拖走的花妈妈犹自惨叫着,阮思妍和半夏相视一笑。今日,终于报了这积年的仇怨,以后,看他们阮家还敢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
“这小娘子倒是有些意思,她是哪家的?”
斜对面,蓬莱居二楼,一位红装丽人正倚在窗边,将这底下的争执收入眼中,勾着红唇笑道。正是这刚刚被楚凌寒摆脱,独自饮酒的昌华郡主。
“回郡主,”身后的婢女银霜答道:“这位娘子就是前些日子,因为不能生育,与义勇伯府二少爷和离的那位阮家娘子,而后又被阮家拒之门外,如今在街上开了这程氏药铺。”
“是她?”昌华郡主挑眉:“这位倒是个有骨气的,她还会医术么?”
银霜:“正是,义勇伯夫人这次的胎儿能保住,多亏了这位阮娘子。”
“哦?”昌华郡主显然来了兴致:“这就有意思了。”
义勇伯年近中年,只得一女,眼看这爵位岌岌可危,如今义勇伯夫人肚子里这胎,竟是被这位前弟妹给保住了,倒是有意思。
“而且,”银霜看了一眼自家郡主,又补充道:“刚得到消息,这位阮娘子还被请去楚国公府,给楚小公子诊病了。”
这消息她刚打听到,还没告诉郡主,毕竟刚刚郡主才受了楚世子的冷眼。
因着自家主子的心思,她这贴身女官一直负责打听有关楚世子的一切消息,尽管楚国公府请这阮大夫上门诊治,是极为低调的,但仍旧没有瞒过她的法眼。
昌华郡主果然问道:“楚国公府这么些年了,还是第一次请外面的大夫给那孩子治病,楚凌寒也同意了?”
银霜:“是国公夫人请的,楚世子应该没有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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