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晌才拿过接起。
“阿景,在哪儿?”
电话里一阵喧闹,对方喊得大声。
“家里。”
“那你出来啊,反正你也没事。”
江景行将茶杯放置桌上,随意道:“有事。”
对方一怔,“什么事?”
“等人。”
.
曾惜洗完澡后才发现江景行的好友申请,她点了接受,等了半晌后没信息,盯着他的头像看,手指一移点开了他的朋友圈,他的发的图片和文字都很少,偶然发一些学术上的资料,仅有一次发了张风景照。
照片内是一片海滩……夕阳的余辉洒在海上,深蓝色的大海变得橙黄,与白色沙滩形成显明对比,照片的暗处好似还留着一个相机。
照片底下附文,“бe.”
这是俄文,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手痒去查,只是对着这片海滩她有点眼熟。
手机忽而震动一声,她回神点开是江景行发来的信息。
“晚安。”
曾惜有些晃神,她现在真的捉摸不透江景行的心思,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虽然以前也不知道。
她长叹了一口气,抱起陷入沙发内昏昏欲睡的团子,团子一个抖索惊醒,“喵!”
“团子,我好烦……”
团子软嘟嘟的脸贴着她的脸,几乎变形,一双银色的眼珠透着无奈。
“大胆刁民竟敢谋害团子陛下!”
曾惜和团子一齐扭头朝来人看去,团子一看是关小南,连忙挣脱开曾惜的手,跳到地上逃命一般往书房跑去。
关小南见此瞪眼道:“这猫干嘛每次看到我就这样!”
“你每次见它都欺负它,它当然怕你了。”
关小南进门将手里的包随意扔到沙发角落里,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哎呀,我们可爱的珍珍怎么了,被哪个野男人勾去了心啊?”
曾惜闻言掀开眼眸,用眼尾看着她,曾惜长相柔和温顺,平日里性子却冷淡,慢热的很,那双眼眸里从来都是平静如水,今晚的她似是含着万千的情绪无法抒发,里头深沉一片的。
关小南对着这双眼微怔,随即眯眼看去,“啧,曾惜同志,你可不能这么被动啊,我方势必要主动出击,让对手五体投地才行!”
曾惜依旧盯着她不语,关小南继续开口说着什么计谋攻略,曾惜在一旁随意听着,不知过了多久,关小南才停下她的教学,催促她回房休息,睡醒后去攻略男神。
曾惜嗤笑一声,“你当他是周桀?”
“……”
.
曾惜不知是日有所思还是关小南的说教的原因,晚上她梦到了初见江景行时的场景。
大二那年暑假她和关小南到伦敦游玩,她拿着相机四处游荡着,拍着各色人物的场景,那时不知身后有人便撞到了,她急忙向对方道歉,“rry.”
对方淡淡回了句,“itk.”
其声清冷,恰似水击清石,引得她心蓦然一跳。
她闻言抬眸看去,对方穿着修身纯黑西装,一丝不苟地系着领带,那双寡淡的眼眸随意地扫了她一眼,带着身旁的人经过。
冷漠却带着清傲。
她失神的站在原地,回神后转身看向那道背影,高挑直挺的身姿站在充满湿气的伦敦街道,金耀的阳光披在他的肩上,他侧着头对着身旁的人说着话,俊俏的侧颜如同雕塑,眼尾的那一点在逆光下。
街道上经过的路人纷纷看向他,而他熟视无睹,身后的曾惜拿起手中的相机对着那道身影按下了快门键。
第六颗心
阳光透过微开的窗帘洒在屋内床上的人,曾惜紧闭的眼睑微颤,睁开眼时觉得有些刺眼,随即翻身背对着太阳,两眼呆滞的盯着前方,不知过了多久,她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发现关小南给她发的微信。
小南:【珍珍,给你买了早餐在桌上,如果冷了记得热一下,我6点的航班先走了,爱你啊。】
曾惜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半了,她掀开被子起身走到浴室内洗漱了一番,走出卧室到厨房内看到桌上的三明治和鲜奶,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番才拿出来,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了。
她今天没有工作,但是下午要坐三点的航班到西雅图拍一组时尚杂志的封面,一段空白期里,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忽而想了起曾爷爷的话,思虑了一番,回到卧室里换了套衣服出门。
她驱车从车库中开出,盯着前方的路况,方向盘单手一转往右侧街道开去。
曾惜将车停在停车位,熄火后下车,走进小巷中的一家店铺,掀开店前的珠帘,朝里唤了声,“老木?”
一位穿着老式中山服的老人从内间走了出来,瞧见来人是她,笑道:“你这丫头怎么来了?”
曾惜扫了眼室内的装潢,样子如旧,一幅幅茶具放置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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