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安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付城就搬着他的书本调换了位置，坐到了其他地方去，好长一段时间不跟程悦安说一句话。程悦安觉得莫名其妙，本来对付城的好感就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的那种，时间一长，这点朦朦胧胧的感觉就直接被程悦安忘了到了九霄云外，后来有人告诉她是秦璇给班主任打了小报告时，她也只是一笑带过。
中考之后，程悦安甚至不知道付城上了哪个高中。
此时程悦安站在蛋糕店门口，看着对面斯斯文文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那些久远的记忆才一点一点回笼。
秦璇紧紧挽着付城的臂弯程悦安打招呼，付城也推了推镜框，目光落在程悦安身上：“你好。”
程悦安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一圈后，挑了下眉：“好久不见，你们这是……”
“啊，忘了说了，付城现在是我男朋友。”秦璇头靠付城在肩膀上，像是在炫耀自己有多幸福似的，“你知道的付城初中就是这样，不爱说话，别介意啊。”
程悦安不可置否：“没事。”
程悦言不认识付城却认识初中跟程悦安一个舞蹈老师的秦璇，知道两人一直不怎么对付，于是拉住程悦安：“家里还在等，咱们走吧。”
秦璇却拉着付城一起跟上来，不以为意地继续搭话：“你说巧不巧，中考之后我跟付城都去了衡华中学，付城考上了l大，我也过了l大的艺考呢。”
程悦安：“哦。”
祝你们幸福呗？
不过那管我屁事啊。
“说起来，你后来不是当年附中的重本率全市第一呢。”秦璇铺垫了半天，终于切入了重点，“悦安你艺术成绩这么好，上了哪个重点大学啊？”
秦璇话刚说完，程悦言就皱了皱眉，程悦安却不以为意：“哪个都没上。”
她十七岁就去了韩国，连高考都没有参加，不过在韩国练习两年之后，十九岁的时候考上了首尔中央大学戏剧电影系，学校还不错，不过也没什么好拿出来炫耀的。
秦璇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一脸惊讶，捂着嘴：“怎么会……”
说完又看了看付城，小声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付城看着程悦安，眼神闪了闪。
程悦安笑了一下，看着秦璇话故意说道一半，拉长尾音，似乎是在等她的一句“没关系”。
她才不给这个面子，歪了歪头反问：“你不知道什么？”
秦璇被哽了一下。
如果这时候直接说“我不知道你没读大学”未免显得自己在幸灾乐祸，虽然她确实有这个心情，但是她不可以表现出来啊！
程悦安现在是当红偶像，风光无限，她其实就是想拿学历和付城炫耀一下，享受一下压过程悦安一头的优越感。
秦璇嘴唇动了动，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真是没怎么变，还是跟读书的时候一样伶牙俐齿。”
程悦安从兜里拿出墨镜带上，唇角扯起一个弧度：“谢谢，我们就先走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我平时挺忙的，办酒席的时候也不用给我发请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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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悦安跟程悦言提着大包小包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后者终于忍不住了：“刚刚是不是那个谁？”
“哪个谁？”程悦安把墨镜往下拉了拉，“男他女她？”
程悦言反应了一会儿：“……那男生你也认识？”
“认识啊，付城，差点成为早恋的对象的人。”程悦安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往上走，“初中的时候还觉得他长得好看，但是自从看过江景承之后，我看其他同龄男人都觉得像大狒狒。”
程悦言两三步追上程悦安，叹息一声：“江景承选手可真是太惨了。”
程悦安：“？”
程悦安转头看着程悦言。
“你看啊。”程悦言说得不急不缓，“你是他的初恋，他却不是你的初恋。然后最重要的一点吧，初恋多美好的一件事啊，一辈子就一次，因为你他还不能光明正大地谈。”
程悦安往锁孔里怼钥匙的指尖一顿，半天才拧了拧：“付城不算初恋。”
“好，付城不算，那不是还有朴秀哲？”程悦言说，“你也要庆幸爸妈不知道你还有个电竞选手前男友和在韩国的时候那些糟心事儿，要是被知道了，还能对江景承能接受得这么快？”
程悦安反手捂住程悦言的嘴：“知道你还不小声点？”
“我能看出来江景承很喜欢你，但是一艘船一直让一个人来划，那个人早晚是会累的。”程悦言伸手打开门，声音平稳，“妹妹，有时候你也应该勇敢一点去拿起船桨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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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风渐凉。
程悦安洗漱好扑到床上，随便捞了个枕头垫在手臂下面，打开手机准备跟江景承聊天的时候才发现信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好多条短信，并且都来自于同一个号码。
【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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