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门夜巡。”
“可以收网了!”
第二日午后,军营,只见三四名士兵抬着一古色古香的大澡桶,出了主将营帐。方巡逻回来的杨副将拉着一旁将军的亲兵,问道:“将军这是干什么了?这天儿不是还没黑吗?怎么就泡起澡来了?”
“杨副将,这是王军医吩咐的,说每天用药材泡澡利于将军伤口的恢复。”
“哦,那那边搁哪儿的马车是怎么回事?”顺势望去,那不远处的空地正停歇着一辆马车,一名小兵正在给马儿喂着粮草。
“季先生下午进城办事,将军要一同前去。”
“这不是胡闹吗?将军伤都没好,要是遇上歹徒怎么办?往日不都是戚峰那小子随同先生一起?”
“戚副将在西城门当值,最近几日不在军中。”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季清河从主将营中出来,看着帐前的杨副将道:“将军伤势好了许多,出去走走也好。杨副将放心,这居平关城中的蛮人基本清理干净了,相信此时没有那个亡命之徒敢在这时候现身。”
“那将军的安全就有劳先生了。”
季清河含笑点头,正准备的回去的他突然又说道:“今夜可能在城中留宿,杨副将有什么紧急事情需要禀告将军的吗?”
“暂时没有。”杨副将回到。看着季清河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天戌时刚到,这居平关城中已是人烟稀少、冷清的很,一辆马车从城中缓缓而来,向那城西府苑而去,惊醒了一路的野猫野狗。
那马车里依稀有人小声在交谈着,问:“已是戌时,那人不上钩怎么办?”
“时间还长,耐心等着便是。”
然而就在这时,拉车的马儿突然受到了惊吓,说什么也不肯前行,好似那前方的阴影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车前的两名随身侍卫立马抽出了手中的武器,警惕的看着前方,“什么人?出来!”
“取你们性命的人!”话落,阴影之中瞬间窜出二十多名蒙面杀手,个个手持利剑,将他们团团围住。领头的人,朝他们喊道:“戚将军,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杨副将别来无恙啊!”话刚落,那为首的蒙面杀手身体一颤,眼神顿时狠了起来,只见那马车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来撩开了帘子,一人站了出来,正是季清河。
“杨副将今晚不在军中值夜,来这做什么?”
“哈哈哈……明知故问,你说我来做什么?来要你和戚越的狗命!”
“要我的命勉强还可以,要戚将军的命恐怕不行!”季清河淡淡说着,那从容不迫的神情看的那杀手是心头一阵忐忑。
“放下武器!”季清河话刚落,那原本空无一人的巷道里钻出了大批军队,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看来是早有准备。火把点燃,瞬间将四周照的通亮,此时的局势一目了然!
那些个杀手顿时乱了阵脚,慢慢的退在一处,小心翼翼地盯着周遭。为首的杨副将有些慌神,一脸愤怒,吼道:“你们居然设计故意引我上钩?卑鄙!”
“若是我们不早做准备,恐怕今日上钩的就是我们了,你说是吧?杨副将?”
“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来个鱼死网破。拿下那马车中的人才有活命的机会,杀!”那杨副将剑指马车,一声令下,首先朝他冲了过去,凶狠恶煞,气势逼人。
季清河一侧身,马车里瞬间跳出一名男子,手持长剑迎了上去。再看那人,身形剑法与戚越颇似,下手干净利落,招招快、狠、准,逼得那杨副将连连后退。都说戚越受了重伤,看这剑法却是一点事没有,仔细一瞧,那人竟是乔装打扮成戚越的戚峰。
“怎么是你?唔!”惊讶之余,戚峰趁机一脚将人踢了出去,落地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周围的士兵持刀架在了脖子上。一阵刀光剑影,而那负隅顽抗的杀手,也是死的死,伤的伤。
“怎么可能?戚峰,你明明在西城门……”那人话还未说完,便戚峰被打断了,“明明在西城门值守?明明亲眼看着将军上的马车,怎么就变成我了对不对?杨昌文,亏得将军还待你如亲兄弟,你居然敢通敌叛国,暗害将军?你该死!”
“你们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杨昌文不甘心,愤愤的冲季清河吼到。
季清河理了理身上的披风,道:“杨副将难道没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我们的马车一出军营,你就派人跟踪了我们,而将军就是哪只黄雀。”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相,还记得那只给将军泡澡用的木桶吗?戚副将确实去了西城门巡夜,只不过他又悄悄的回来了,躲在了木桶里,由人抬进了将军的营帐。随后,被抬出去的那位,才是将军,我故意将戚副将乔装成将军,并大摇大摆的从军中出去,目的就是引你上钩。其实,如果你再谨慎一些,今日便引不出来你了,只是,近日城中和军中搜查蛮人奸细,打击甚严,你怕错过了这次就没有机会了。”
“你如何断定我就是这内鬼?”
“最开始我并不知道谁是内鬼,还记得上次我被蛮人绑架吗?巧合的事,我刚好能听懂蛮夷话,那蛮人头子口中所说的内鬼,来自戚家军军营中,还是将军身边有一定职位的人,而将军让回来报信的人被人半路截了,等了半日没有消息的戚副将不放心,这才一路追了过来,不然我和将军可真就栽在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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