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哥二十大板呢!”葛清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道。
“什么!”路苍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揪住曹信:“竟有人敢打你么!快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不要紧的,不要紧的,大哥!我皮粗肉厚…”
“哎呦…”曹信嘴上虽硬,被路苍强卷起裤管触到伤口却忍不住痛叫起来--他结实的大腿上遍布着淤血的条纹,有的地方已破了皮,殷红的鲜血看在路苍心里简直要让他眼睛中也喷出血来。
“他妈的!这是谁做的。快,小清,带我去见那个什么京师总督!”
看了兄弟身上的伤,路苍真比自己受了伤还痛心,悍匪的气息又回到了他身上,他整个人仿佛又是当年那个终日刀头噬血为生的男人。
“大哥,你冷静一些。那京师总督……那京师总督是张子东啊!大哥你去只有自取其辱啊!”刘措一把拖住冲动的路苍。
他也心痛兄弟们所受的折磨,可是知道路苍的敏感地位,他怎么肯让自己的大哥去受那该死的张子东的羞辱。
“什么!”听到那三个字,路苍惊得坐倒在了椅上。
本来还想去问那京师总督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的手下,现在这一切已经不问而明--兄弟们受这些苦楚都是在代己受过,张子东分明是把对自己的不满宣泄在他们身上。
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啊!
大家明明在露苍山都过得好好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自己却偏要他们跟自己来了同安,害他们丧失了自由,在心理变态的男人手下做事…
“他妈的!”
恨意让路苍做不了更深的思考:“以牙还牙,以血换血!今天我要让姓张的知道我路苍的兄弟不是白打的,以前我让着他那是我当他是条光会叫的狗,既然这条狗也会咬人…哼!莫怪我把他的狗头也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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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决心,他也不再犹疑:“兄弟们,你们快收拾收拾,大家一起往南方找个地方先躲一躲,我去解决了这该死的张小狗就来和大家会合!这狗娘养的什么侯,老子不做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他一把撕开了自己身上绣着精致花卉图样的官服扔在地上。
拔出腰中七尺青锋剑,他的眼中仿佛又恢复了昔日的野性光芒。
“大哥!好!我早就受不了你被那该死的皇帝老儿压着了!看你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我都快不认识大哥了。今天我总算知道,大哥还是大哥,还是咱大家的好当家!大哥既豁了出去,我等兄弟怎么能苟且一边,自然要跟着大哥一起去找那张小狗算帐,再一起南下。管他什么皇帝,管他什么侯爷,哪里及得上我们跟着大哥,想撒野就撒野、想扁人就扁人来得痛快呢!”
曹信大笑起来,也一把扒下了自己身上的官袍,众兄弟忙纷纷效仿。顿时整个后院仿佛变成了当年的露苍山寨,而那个倒霉的张子东就是他们瞄准的对象了。
当下众人集合了所有兄弟,拿刀的那刀,举剑的举剑,气势汹汹的跟在路苍身后出了门,往那张子东的府邸去了。
张氏世代都是大同的显宦,张子东虽然此时位居的职衔并不高,住的宅子却是在高官云集的内城之中,离路苍的侯爷府不远。
“张小狗!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
冲进了客厅,路苍一脚踏上中间的太师椅,又一剑扫倒了众多陈列的摆饰,狂吼着要张子东出来。
“大中午的,那头猪在哪里吠吠啊!”
张子东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张家在大同世代显赫,静也完全没有因他和路苍不和而冷落过他,他哪里会把一个小小的皇帝的男宠放在眼里。
“原来是路侯爷啊!这么吵吵,我还当我们后院的猪叫春呢。”
张子东装模作样的摇着扇子,从后院踱了出来。
他明明学富五车,也是状元出身,可是一看到路苍说出来的话却也和最低俗的市井小民吵架没什么两样。
“张子东,你他妈的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我的兄弟,你活得不耐烦了你!”路苍一看到那张酷似张妃的脸,就打心底里厌恶起来,用剑指着他的鼻子叫骂道。
“你他妈的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就卖个pì_yǎn给皇帝捅捅吗!你倒神气起来了,快趁陛下没发现给我滚吧!你以为陛下会胡乱护着你么?你做梦。陛下一代明君,根本不可能为你这小小男宠得罪我张氏满门权贵……”
“还有,你的好日子也不长啦,陛下宠男人从来没有超过一年的,我劝你还是快点滚回你的侯爷府,先学学在床上怎么叫的陛下高兴,多赏你点银两吧你!”
张子东拼命用言语刻薄着路苍,眼看着那张俊朗的面孔被自己气得通红,扭曲起来。
选择了呆在静的身边,路苍早有了面对他人冷言冷语的觉悟-可是在被当着自己兄弟的面侮辱,路苍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腌臢气的。
他飞身跃到张子东身前,挥剑就向那张仍不停吐出脏字的嘴巴斩去。张子东忙闪身一躲,剑恰好削在他的顶上,把他的官帽打了下来。
“我呸!杀了你太便宜你了!兄弟们,给我上!”路苍一脚把那帽子踩了个稀巴烂,手一挥,示意众人上去痛揍他一顿。
众兄弟对张子东积怨已久,顿时争先恐后的涌了上去,围着张子东就是一顿暴打。那张子东文人一个,哪里禁得住这么多野蛮汉子的围攻,顿时杀猪般痛叫起来。
又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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