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祝器名字的神明紧咬着牙,却无法将那接触契约的最后一笔画出来,指尖亮着的荧光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消失,那浮现出来的还未画成的契约也随之消失。
伸在半空中的手无力的落了下去,本来满脸愤怒的夜斗将头低了下去,就这样站在神器的床前直至黄昏,等头再抬起来时,神明脸上的表情已经消失殆尽,他走上前去,俯身,抓住了神器的衣襟。
【是你先为我献上忠诚,才变成祝器。】
【明明变成祝器了还刺伤我。】
【难道你就想这么简单的离开么!】
狠狠地将手锤在了石头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感受着从手上蔓延开来的疼痛,夜斗将身体靠在那上面,另一只手挖过了一些神社中的净水泼在自己颈后,大概是因为刺伤自己的祝器已经昏睡的原因,那安无的扩散速度减慢了不少。
想着之前那中断的解契仪式,这些个糟心的事情简直让他后颈安无带来的疼痛加重了不少,身上已经出了不少冷汗,与那冰凉的净水和在一起再吹一下风,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那现在估计已经是卧病在床了。
“夜斗,你怎么了?”
熟悉的属于小女孩的声音,那装着净水的高台上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小女孩,她从那高台上跳下来,摸了摸神明那已经半湿的头发。
“是被刺伤了么?为什么要这样呢?杀掉他不就好了么?”
“你来干什么,野良。”
“为什么不喊我的名字呢?夜斗,就跟从前一样。”
——叫我绯。
☆、(二十一)
少年正伏在桌子上看着新送过来的书,上面尽是难懂的俳句,只能连着旁边的注释看懂一些,外面是嬷嬷挂上那大门锁的声音,只听见金属碰撞了几下,嬷嬷拉着那锁扯了扯,确认是否已经锁好。
“让我看看,我藏的宝贝们还好不。”
将书本往前一推,他往旁边挪了几下让出自己的坐垫,又将它扯开,露出那缺了一小块的地板,随手抓了一支笔用坚硬的那头插在那缺了一块的地板里,轻轻一拨便将那一块长方形的地板拨了起来。
木制的地板下藏着的是一个小暗格,里面的东西被摆放得乱七八糟,有轻巧的手工制品或者什么小玩意儿,也有些古旧的书籍。
将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摆出来细细查看,难得保管的不要,太重太大的不要,什么编制的小玩意儿便又放了回去,能随身携带的基本上都是些不大的书籍,他一本本看着,又在自己身上摸了几下,将轻一些的便放进自己的袖子中,重一些的便撩起来衣服把那书本扎在腰上。
“啊!好怀念啊!!!”
那被压在小暗格最下面的便是一本已经被翻得起脚开裂的书本,书籍已经泛黄,翻起纸张的时候不敢使上一份多余的力气,他小心的查阅着里面的内容,文字携带着不少插图,虽然上面的墨迹尽是被水给浑浊了,但依旧看得津津有味。
虽然已经过许久,但是再一次翻看这本书,光从开头的一丝痕迹便能想起所有的内容,里面所描写的人文景象,带着的漂亮的插画,曾经收到的第一本书,曾经被他翻阅过不知多少次的书,里面的内容早已经了熟于心,甚至连带着当时收到这份礼物的雀跃的心情都再一次被勾了出来。
“果然这本书不管看多久都这么好看!当时跟……一起看书的时候……?”
拿着书的手一松,他坐在地上将书放下,慢慢翻着那书,一页页看着里面所出现的内容。
“我当时……跟谁一起看书来着?”
手指划过那些还看得清的字迹,少年锤了锤自己有些浑浑噩噩的头,焦躁的皱起了眉头:“祭典?大海?啊啊啊!想不起来!!!!”
【呐……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祭典是什么?】
【大海是什么?】
记忆中还是个小孩儿的自己正趴在地板上翻看着这本书,但那小孩儿却似乎像是在对谁问这些书籍中记载的内容。
“是谁……来着?”
明明只是短短的几年时间,但却像是过了更久,十岁的小孩儿也不是不记事,但现在那时记忆却根本不清楚,甚至连那时自己的表情,还有发生过的事情也是。
——只记得自己很开心。
——只记得自己旁边似乎有个什么人。
但又想想自己记忆中似乎又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嬷嬷和老师之外的别的人。
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的那场大病忘记了许多事情,再这样仔细一回想,似乎曾经的记忆也都有印象,比如说自己曾经看书的时候,还有自己最喜欢守着嬷嬷带来的糕点蹲在树旁边的时候,唯一没有印象的便是自己和谁在看书,还有自己为什么要拿着糕点蹲在树下,这样的一系列事情尽是重重疑点,但这样好几年自己却没发现一点问题。
“难道说我忘掉的就是那个人么?”
惊讶的抓了下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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