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情况么?他跑出来要冒着被宿管发现扣分的风险,还得自己花钱住宾馆,就为了骂你两句,犯不上吧?”
“那我也要跟你一块走。”杨猛彻底拧上了,“咱俩自打上幼儿园就一块走,一直晃到现在多少年了?要不是因为你们班以前那个班主任老是拖堂,我能和你分道扬镳么?想起这事我还心酸呢,你说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我走这么长一条道,我容易么我?”
“得得得……”白洛因拍了拍杨猛情动的肩膀,“一块走一块走。”
后面那位的脸更阴沉了。
白洛因瞧了顾海一眼,“咱仨一块走吧。”
顾海猛地一踹脚蹬子,骑上自行车就走了,压根没搭理白洛因这一套。
“不是……”杨猛又想不通了,“他咋了?我咋每回瞅见他,他都不给我好脸儿啊?”
白洛因脸也沉下来了,“没事,甭搭理他!”
“上次他犯横,你跟我说的就是这句话!我说因子啊,你怎么净招这种人啊?”
白洛因没说话。
杨猛走这一道儿,哪是在走路啊!完全是在跳探戈,三步一回头。
白洛因实在瞧不下去了,“杨猛,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问过尤其了,他说他压根没找过你,他跟你一点儿都不熟,他说是你栽赃陷害,存心挑拨我俩关系!”
“我草草草草!!!!”杨猛振臂高呼,“孙子!真尼玛孙子!”
白洛因瞧出个梗概来了,这杨猛和尤其俩人都有问题,尤其肯定去骚扰过杨猛了,这事毋庸置疑,但是肯定没有杨猛说得这么夸张。尤其可能是觉得杨猛这人好玩儿,想逗逗他而已,结果杨猛这人不禁逗,别人说啥就是啥,所以才闹了这么一出儿。
“呵呵……到家了,进去吧。”白洛因拍了杨猛的后脑勺一下。
杨猛还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站在胡同口瞅了好几眼,直到确定四周真的没人,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白洛因把杨猛送回去,绕了一个胡同,就是他们家了。
顾海就站在家门口,自行车在旁边横着,脚底下一堆烟*。
白洛因瞅了顾海一眼,没好气地说:“进去吧!”
结果,白洛因都走到屋里了,顾海还没个影儿。白洛因踹了门槛一下,心里怒气腾腾的,给你丫脸了是不是?有本事你在外面站一宿!
“儿子,回来了?大海呢?”白汉旗问。
白洛因没说话,就扎进自己的卧室,咣当一下把门关上了。
十分钟过去了,外面还没有一点儿动静,白洛因不知道顾海是一直在外面站着,还是已经走了。
没一会儿,邹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大海啊,怎么不进屋啊?这孩子怎么了?和谁怄气呢这是?哎呦喂,怎么还抽烟啊!快进去吧,外边多冷啊!……”
白汉旗听到声音走了出去,没一会儿,直冲到白洛因的卧室,砰砰砰敲门。
“儿子,出来!”挺严厉的声音。
白洛因拉着脸开了门。
白汉旗气急败坏的,“你咋这么不懂事啊?你把大海关外头干什么?人家哪儿又招你了?我就说你这孩子太独,从小到大就认准你那一套理儿,人家大海多好一个孩子啊,你还让他怎么对你啊?你爸我就是没这么一个兄弟,我要真有这么一个好兄弟,我……”
“谁把他关外边了?”白洛因被骂得怒火中烧,“是他自己不进来的!”
“你要不挤兑人家,人家能不进来么?”
“谁挤兑他了?”白洛因都吼起来了。
白汉旗急喘两口气,“你甭说那个了,赶紧出去把他叫进来!”
“我不去!”白洛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白汉旗也吼出来了,“你不去我去!”
“您甭去!”
白洛因想站起身拽住白汉旗,已经晚了,白汉旗已经大步流星走出去了。
白洛因在后面跟着,心里恨得咬牙启齿的,顾海你够狠,你用这招是吧?你丫理亏你还要搅三分,冻死你丫得了。
“大海啊!听叔的话,进去吧,甭和因子一般见识,他从小就浑!”
白洛因猛地踹门走了出去。
“爸,您甭劝他,您就让他在外面站着!”
“我看你应该在外面站着!”白汉旗倒竖双眉。
顾海劝了白汉旗一句,“叔,您甭管我了,您先进去吧,我在外面待会儿,凉快!”
“凉快”这两个字,顾海咬得特别重。
白洛因死死盯着顾海,“你不进去是吧?”
顾海回了句,“不是你让我在外面待着么?”
白洛因使劲拽住白汉旗,一步一步往里面拖,顾海就这么瞪着白洛因,一句话不说,但是心里边已经喊了无数声了,你就这么狠心把我扔在外面?你就不能哄哄我?老爷们儿偶尔也会脆弱,也得给点儿温存不?……
“掉冰渣子了!”
白汉旗叹了口气,眼睛一直往门口望。
白洛因瞅了瞅地面,冰碴子把鞋都盖了一层霜。他一直没进屋,在院子里忙乎这,忙乎那,其实一直在感受外面的温度,怕万一真的冷了上来,他在屋里不知道。
白汉旗说完这句话,白洛因终于抬起脚回了屋。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白洛因阴着脸冲出了大门口。
顾海还在那站着呢,站得倍儿精神,和军人站岗一样。
白洛因呼哧呼哧吐了几口冷气,怒道:“进来吧!”
顾海起初没反应,后来翘起一边的嘴角乐了,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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