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金特淡漠地说,“您是在借题发挥,我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纽金特·布莱克。既然你知道国王喜欢借题发挥。”我身体前倾,双手交扣搁在膝上,尽量平复情绪,笑眯眯地说,“那我就真正发挥一下。”
我招呼几名卫兵上前,将两只宝剑搁在二人面前,道,“这是我给你们的最后的机会。我让你们亲手剁下自己的左手——圆满完成它的人,我便认可你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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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把寒光四溢的宝剑放在面前,两位大臣顿时默不作声,纽金特觉得没必要说话,理查德是骇得说不出话。法洛斯看上去很想辩解,但那颗傻蛋脑袋终于意识到他的话只会使情形变得更糟。
我倚在冷硬的椅背上,闭上三四天没怎么休息的双眼,说,“好啦,谁先来呢?”
理查德哆嗦着说,“陛下,这实在是……”
“觉得重么?”我唇边咧开一个笑,“我可没给埃利森任何求饶的机会,直接将他的脖子套上吊索。你如果觉得那样不错,我可以考虑。”
这秃顶废物为难得就像要哭出来似的,对生感到恐惧的人无可厚非,但对死都感到恐惧的家伙才令人蔑视。我像在看泥地里打滚的猴子般的眼神看他,温声道,“理查德,先前你跟我坦白一切时很爽快,很真挚,我很欣赏。怎么?这就是我给你最后的考验了,难道你先前对我的诚恳都是假的吗?”
“陛下……”这狗娘养的跪倒在地,持起锋利的寒剑,一往手腕上比划,连皮都没蹭掉就尖声大叫,跟他那蠢丫头一模一样。
这样的猪,估计得让屠夫烦死。
另一侧,纽金特在长久的沉默后,也拿起了那把剑。我猜往常只有他用锐器刺别人的份儿,当时他刺罗的动作可熟稔得很。对于弯鼻混蛋我不想多说,只阴鸷地盯着他,看他作何反应。
“陛下,这把剑……”他用手试了试剑身,漠然道,“还算锋利么?”
我扯起一边嘴角,“这只是测试,我怎么会用钝剑让我的臣子受罪呢?”
他点点头,朝我一躬身,“好。”
说完,眨眼之间,纽金特用那把利剑剁下了自己的手!他动作太快,快到所有人只得看到一只掉落在地,血淋淋的手掌。鲜血从他的断腕处汩汩淌下,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苍白的面色,听到法洛斯焦急的叫声,“陛下,他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我挥挥手,让早在殿中等候的御医上前,“给他绑好,务必保持清醒,事情还没完。”
几人匆匆围住纽金特,进行止血包扎,一旁的理查德瞠目结舌。他错愕地看了看地毯上的那只断手,又看了看自己那只圆润的嫩手,突然悲从中来,咧嘴痛哭起来了。
“我不行的……我做不到……”这位外交大臣躺在地上就差打滚了,他嚎出满脸汹涌泪流,叫道,“陛下,虽然我是忠心的,但我无法砍掉我自己的手!若您不相信,那求您干脆利落地杀了我吧!”
我嗤之以鼻,本想摩挲一下金戒,却发现手指上早就空了。待场面平息,秃顶的理查德也不哭不闹了,吸着通红的塌鼻子,面如死灰地等待我的判决。纽金特那光溜溜的断腕上包满绷带,他满头冷汗,肩膀摇晃,黑色长袍上溅着斑斑血迹,可脊背却挺得笔直。
“好吧,现在我宣布。”我坐直身体,目光平静,淡淡笑道,“把纽金特·布莱克带下去,等候处置。理查德·奥利汀,你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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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洛斯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暴虐的昏君。
纽金特抬起头,瞥了我一眼复又底下,肩膀一颤一颤地嗤笑。理查德鼻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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